“我想着你也没回来,就过来看看,然后我准备住酒店的时候,贺宜跟我说你们下飞机了,我就在你家等你。”
楚淮池到了这么久,冼岚然搞忘记他是怎么找到她在巴塞罗那的住处。
看来她身边还是有个奸细。
贺宜和楚淮池就是邻居,关系不怎么样,但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况且冼岚然怀着他孩子,她整天不舒服成那样,贺宜肯定是要透露行踪给楚淮池。
到了程月的墓前,墓碑常年都很干净。
和她本人那样。
冼岚然对上墓碑的照片,就有些呼吸不上来,她移开目光。
楚淮池搂在她的肩膀,安慰她。
“说不定妈妈正看着你呢,你还哭。”
冼岚然几乎把这辈子的眼泪都给了陈月。
那是这一辈子都跨不过去伤痛,时至今日,和照片上年轻优雅的女人对上视线,冼岚然永远都会模糊视线。
冼岚然去把之前放下的花束拿开,用纸巾临摹照片好几遍。
仿佛擦干净了,照片里的人就会出来一样。
“好了。”楚淮池突然按住她的手。
“妈妈永远都在,只不过你看不见她。”
冼岚然被他抱着站起来。
“我们走吧。”冼岚然看着那个墓碑,突然说道。
楚淮池回过头,问:“还是接受不了吗?”
“嗯。”冼岚然红着眼眶,毫不掩饰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