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盈自以为自己将事情从头到尾还原了,姜南秋和绥远帝的关系破裂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与姜南秋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关系,也彻底走向了决裂。
即使她惊恐地叫着,“我是大齐的公主,我是太后的亲生女儿!”
可是那又如何?
姜南秋是很想直接杀了徐盈盈的。可是,她知道,不行,她还需要徐盈盈活着,为自己争取时间,为叶明卿争取时间。所以,她就用了其他的办法来惩罚她。
况且,死对于她来说,不是太便宜了吗?
毁容,砍手,砍脚,灌哑药,绝嗣丹,她统统都给她安排上,让她既不能传递信息,也不能好好恣意地活着!甚至,即使以后侥幸活着,也一辈子没有指望了!
绥远帝真是恨不得自己有好几个分身才是。
当玉清殿有人来传话说,徐盈盈出了事的时候,绥远帝是很没有耐心的。
“她死了没有?”绥远帝直接粗暴地问道。
来人是个战战兢兢的宫女。她家娘娘一夜之间变成那个样子了,所有宫人都惊呆了。才会派了她这个不知道排多少位的小宫女来传话,踏。他们都怕皇上听了之后,一怒之下,直接砍了他们。
她宫里还有个妹妹,没有办法。
绥远帝这样问,小宫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是憋出了两个字,“没有”
可是她家主子都那个样子了,小宫女还想要说什么,绥远帝已经不想听了,“下去了!以后没事少来!看好你家主子就行。”
绥远帝觉得徐盈盈又没有死,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更倾向于相信,徐盈盈是为了想要重新获得自己的宠爱,所以又像从来那样,故技重施,装病了。
不过,那样肮脏的女人,他再也不吃那一套了。
只是,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慈安太后再次夜夜噩梦缠身的事情,就传到了绥远帝的耳中。
太后噩梦缠身,太医们早就看过了,可是根本没看出什么来,只能归结于太后思虑过深了。
毕竟,想当年,太上皇的后宫中,可是子嗣不少。而慈安太后,绥远帝,能拥有如今的一切,那可都是浴血奋战来了。
其中用了多少或明朗或阴暗的手段,不用大张旗鼓的说,众人也是都明白的。
做了什么事,心中有阴影。人到了脆弱的时刻,就会无限度地放大了!
太后的病情始终不见效,绥远帝孝顺母亲人尽皆知,就又请了宫外有名的,德高望重的老道士入宫驱散了一番。
说实话的,真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可是,见效似乎甚微。
谁都以为,太后恐怕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折磨着,心里头正哀叹着,偏偏快到围猎那会儿她又突然好了。只是,这不过一个来月的功夫,怎么又这样了!
绥远帝虽然忙得脚不沾地,到底还是抽空又去看看太后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如今太后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
慈安太后经过这几个月的噩梦缠身,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雍容华贵,咄咄逼人的太后了。
如今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被噩梦缠身,睡不好觉,惊叫连连,神经衰弱到了极致的老太太罢了。
绥远帝看了,都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后宫最近如此的不太平!皇后如此,太后也是如此。
“母后,母后,您还认得出儿子吗?”绥远帝握住慈安太后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
慈安太后却是一脸的神志不清,她又是抓又是挠的躲开了绥远帝的手,就赶紧躲到了床的最角落,“张妃你不要过来,你给我走。不是我,不是我。你的儿子不是我杀的,是贵妃,是贵妃的错”
“贵妃,哈哈,你终于死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的儿子没了你这个靠山,看皇上还怎么立他为太子。”
慈安太后已经神志不清,说的胡话也是骇人听闻。
不过慈安如今伺候的人,都是慈安太后身边的老人和忠仆了。那些不得力的,都在最外间伺候着,根本靠近不得。
所以也不必怕这些话让人听了去。
贴身伺候慈安太后几乎一辈子了的曲嬷嬷看着慈安太后,眼泪就没有停过,她一把年纪了,几乎要给绥远帝跪了下来,还是绥远帝扶住了她,“嬷嬷,你万万不可如此。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你可是伺候母后一辈子的老人了。”
曲嬷嬷纵横粗糙的脸上,都是泪,“皇上,您就可怜可怜太后了,想想办法吧,太后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一躺下,就这样,胡言乱语。”
绥远帝何尝不想太后好起来。
慈安太后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也是好好的将自己抚养长大,当年那些血雨腥风母子二人也是风雨同舟一起扛过来的。
绥安帝想了想,就道,“那就把上次那个得道的高僧再请来。朕记得上次请来他之后,母后的身子虽然没有立马见效,但是没过多久,就痊愈了的。”
曲嬷嬷听着,就擦了脸上的泪,也严肃了神色,说道,“皇上,道士要请。可是还有一个人,若是她愿意来日夜侍奉太后的话,一定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