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随叫随到。”商姝说,“我们只有昨晚和今天。”
“你说了不算。”
江厌离扼住她的下巴,语气很是狂妄,一副已然把她归类成自己的私有物,“以后我想要,你就得伺候,不然——”
“不想让陆家人知道你跟我睡了,你就乖乖在我需要的时候,过来陪我。”
商姝真的是悔死了,“江少,只是和女人睡觉,和谁不行?你为什么非要我?我有未婚夫,我不可能做你所谓的助眠良药。”
江厌离摇头,“那不行。”
他定定地盯着商姝温婉古典的小脸蛋,“我这人挑剔,你干净,又正好对我胃口。”
他侵略的目光在商姝凹凸有致的身子上缓缓扫过,“何况我哪知道,睡其他女人有没有和你这样的功效。”
商姝摆手,“我真的不行。”
江厌离眸光一冷,失了耐心,“商姝,这是你招惹我的代价,我江厌离,不是你想招惹就招惹,不想招惹就可以不要的。”
“我说过的,让你别后悔。”
“是你自己说,绝不后悔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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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计程车的商姝回想起和男人最后的对话,不由抬手捂住脸,满是后悔。
后悔自己冲动之下,招惹上了江厌离这么一个疯子。
她没想到自己喝了酒,那么野,竟然跑去勾搭江厌离,还和他睡了。
江家和陆家可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她身为陆家的少夫人,却和江家唯一的继承人睡了。
商姝从不知自己原来也有这么离经叛道的一面。
在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别人一夜情,她怎么能做出如此不守妇道的事情。
商姝懊恼地揉着眉心,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后怕,怕被人知晓昨晚的事情,说她淫荡下贱。
她自小乖巧惯了,头一回做出大胆脱离原本性格的事情,她很是无措,惊惶。
让商姝更后怕的是,江厌离的‘上瘾’。
他把她当助眠神器,还要她随叫随到。
这种事情,她做一次,就已经够悔了,又如何能再继续。
可是江厌离说,她若是不听,他便要曝光她和他的事情。
商姝现在的心,真的跟线乱做一团似的,乱糟糟的。
她惊惶,害怕,不安,心慌。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看着屏幕上跳跃的陆淮安三个字,商姝心跳不禁加速。
深呼吸了一口气。
商姝缓缓接起电话。
“喂。”
那头的陆淮安听着商姝那嘶哑的声音,微微一愣,“你嗓子怎么回事?”
嗓子?
商姝想起自己刚刚的声音确实有些哑,许是昨晚和今早,她和江厌离太疯狂了,导致声音都哑了。
摸了摸喉咙,商姝心虚地撒着谎,“最近有点感冒。”
“哦。”听到她说生病了,陆淮安也没说什么关怀的话,只是问,“你现在在哪?”
商姝看了一眼窗外,见不远处正好是民政局,她回,“我在……民政局。”
“原地等我。”陆淮安说。
商姝听到他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娇笑声。
想到陆淮安这会儿可能跟宋昭月还在他们的婚房里,商姝心里头直泛苦,却没有多问,只乖顺地回了句,“好。”
“就这样,挂了。”
不等商姝回应,陆淮安就兀自地挂断了电话。
望着已经被挂断的通话,商姝心头弥漫开一股苦涩。
她和陆淮安是父母做媒,并非两情相悦。
陆淮安不爱她。
他心有所属。
但陆奶奶不喜欢陆淮安的心上人,觉得对方是个演员,整天和男演员搂搂抱抱,不干不净,有辱陆家门楣,执意要让她来当陆淮安的妻子。
陆淮安拗不过陆奶奶,又舍不得心上人,便找上她,说要她配合他演戏。
她于十四岁那年,被陆老夫人接到陆家。
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是陆家养育的她,多年来的养育与栽培,她无以为报,所以在陆老夫人的恳求下,她答应了当陆家的少夫人,安老夫人的心。
再者就是,她喜欢陆淮安。
从十五岁那年,对方将她从海里救起来,并给她做人工呼吸的那一刻起,她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
即便陆淮安不喜欢她,她也想陪伴他左右。
陆奶奶说宋昭月并非真心喜欢陆淮安,让她耐心等着,说陆淮安总有一天,会看清宋昭月的真实面目,回来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她等啊等,可等来的却是陆淮安在他们准备领证前一日,带着他的白月光去陆奶奶给他们购置的婚房,在她亲手挑选的婚床上,上床。
看着陆淮安和宋昭月在她挑选的婚床上做着夫妻才会做的事情,商姝心碎了一地。
她未让陆淮安发现她的存在,便落荒而逃。
商姝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剜心之痛。
这一次,她因记恨陆淮安带宋昭月去他们的婚房乱搞继而献身他的死对头,想以此来报复他。
下一次,她不知自己还会被这种心碎的情感支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