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伸出惨白无血色的手指,推了推门,门开了。
年奕欢一皱眉,门一开,她就闻到了扑鼻的臭味,要比教堂大堂的味道还要重。
那是一种,臭的侵入人骨髓的味道。
是......尸臭!
年奕欢一惊,以前在白盲山上时,她曾在一处山洞闻到过这种味道,当时那山洞里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听说一直也没找到凶手。
师父说,人类对于尸臭的抵触是刻在基因里的。
因为在原始社会,尸臭意味着这周边有同类的死亡,所以如果人类闻到尸臭,会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相反,粪便的味道意味着周边有活着的同类,所以闻到粪便的味道会很有安全感。
“阿珍,这位姑娘是谁,没见过。”
黑暗中,姑姑的森冷的声音夹杂着尸臭味,让人头皮发麻。
“姑姑,这位姐姐是那个帅哥的女朋友,哦不,朋友,她可是会玄术的!我......我没办法,只好带她来见你了。”
年奕欢伸着脖子,使劲往里面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
“门外的姑娘,不妨进屋内说话。”
年奕欢顿了顿,脚下没有动作。
阿珍飘到年奕欢的另一侧,年奕欢的桃木剑立刻倒了把手,仍然不放松地抵在阿珍的腰间。
阿珍咳嗽了两声,“咳咳!美女姐姐,你不是想找你朋友吗?他就在这里面呢,你要是想救他,现在还来得及,再过上几个小时,可就真的只剩下一堆骨头啦......看在我这么帮你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这桃木剑......顶的妹妹我好痛哦。”
年奕欢凝了凝眸,将桃木剑撤了回去。
“好吧,你走吧,这里没你事了。”
阿珍莞尔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谢谢你姐姐,你真是好人!”
话音落,便飘走了。
年奕欢暗叹,这阿珍长得确实漂亮,刚刚那一笑,让她都不禁有些出神了。
她长舒一口气,拿出一张照明符,走进暗房。
前脚刚刚踏进暗房,后面的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
年奕欢心头一颤,下一秒钟,借助照明符的光线,她看清了屋内的陈设。
这个房间不算大,屋门极窄,没有窗户,名副其实的暗室。
暗室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木床,木床的上方罩着一个白色的纱帘。
在纱帘的后面,躺着一个人,还坐着一个人。
坐在床上的人身材臃肿,披头散发,至于面部表情,看不清。
年奕欢断定这应该就是沈姑姑了。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只露出一只胳膊耷拉在床边。
年奕欢扫了眼,起初并不能确定这就是江硕,直到看到他手腕上带着的表。
就是江硕没错了。
只是他是怎么躺到这床上的,还不得而知。
整个房间给人感觉很压抑,就像是......一口棺材,在年奕欢照明符的光线下,显得尤其诡异。
“姑娘,你好大的胆子,你沈姑姑我的地盘都敢闯。”
“原来你叫沈姑姑,我叫年奕欢,本无意冒犯,我只想带走我朋友。”年奕欢隔着纱帘对那所谓的沈姑姑说道。
“你朋友?你说的,就是床上这一位吧?”
“当然。”
“哈哈哈哈。”沈姑姑突然大声笑起来,“姑娘,你可不要太天真了,落到我沈姑姑手里的男人,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再说,我沈姑姑的男人,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沈姑姑语气中,对年奕欢充斥着各种不屑。
年奕欢一愣,江硕怎么就成了沈姑姑的男人?
年奕欢眸光渐冷,“沈姑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坐在床上的沈姑姑一把拉开了床上的纱帘。
“你朋友可是自己出现在这教堂的,而且阿珍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这人是我捡到的,当然要归我了!”
年奕欢定睛看过去,这才第一次看清了这沈姑姑的长相。
她的两颊深深凹陷,青铜色脸庞,两个眼球突出,就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虽然面颊瘦削,但是身材却很臃肿,整个气场都很诡异,完全满足恐怖片里对老妇人的样子。
年奕欢狠狠皱了皱眉,“不省人事的出现在教堂门口?”
江硕好端端地呆在家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教堂呢,太奇怪了,根本不符合常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沈姑姑轻笑了笑,“那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这个朋友,可是百年都难得一遇的纯阳体质,他体内的灵力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在这教堂这么久了,你这位朋友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呢,这天上突然掉下的馅饼,我怎么可能拱手让给你呢!”
说着,沈姑姑突然纵身一跃从床上跳了下来,双眼渗着绿光。
“姑娘,你这体质,也不错呀,如果你想和这小男朋友共患难的话,不如......你一起留下来?咯咯咯......你留下来,正好可以给你朋友做个伴!等你们归天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