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只当余恩恩又躲在哪个角落里,他走不开,就只在一楼的宴会厅到处寻找她的身影。
接到徐攸仪电话的那一刻,他整颗心脏都被提起来,他什么也顾不得,直接冲到三楼。
就看到被徐攸仪抱在怀里的余恩恩。
瞬间,徐幸止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跑过去,什么都来不及询问,抱起余恩恩就走。
明绥也跟了上来,看到这副情形,她也不敢问什么,直接让人备车。
她引着他们走了另外一个门,没有经过宴会厅。
余恩恩和姜珣被同时送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徐幸止将余恩恩紧紧抱进怀里,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恩恩,恩恩……你怎么样?”
“你跟我说说话……”
“恩恩!”
余恩恩只喝了一杯酒,没有醉死过去,可也许被踹那两脚太疼了,她此刻没有力气折腾。
病怏怏地靠在徐幸止怀里,只有被泪水沾湿的眼睫轻轻颤着。
这里距离陈献意的医院最近,他们就直接把人送过去,刚好今天陈献意也在,他亲自给余恩恩做检查。
姜珣紧随其后,给他安排了其他医生。
徐幸止不放心,他看着陈献意给余恩恩检查。
却见陈献意神色不太好。
“什么情况?!”
“断了两根肋骨。”
徐幸止一下子就捏紧了拳,心脏仿佛被人撕扯了一般生疼。
一双狭长的眸森寒,迸发出冷意。
从十年前,他把余恩恩从徐眠安那里带回来,他就没有再让余恩恩受半点皮肉之苦,他们居然敢有人打断她的肋骨。
徐幸止弯腰,周身的寒意稍稍收敛了些,温柔地抚了抚余恩恩的额头,低声说:“恩恩,乖乖睡一会儿,欺负你的人,叔叔一个也不会放过。”
余恩恩脑袋晕晕沉沉的,疼痛让她那双今天精心化过的眉紧蹙在一起,她听不见徐幸止说话,也没有回答她什么。
徐攸仪他们都等在外面,徐幸止出来,两人就急匆匆地进去查看余恩恩的情况。
姜珣在隔壁,徐攸仪担心余恩恩,就拜托明绥照看一下。
他也伤得不轻,混身上下没一处好皮。
徐幸止过去时,医生已经给他包扎得差不多了。
他没说话,等医生完全弄好,他才问:“今天怎么回事?”
此刻的徐幸止那双好看眉眼的冷意几乎降到冰点,阴沉的眸子微红,暗藏嗜血的戾气,姜珣也算是见过他几次,还从来没见他如此骇人。
即便是他已经很努力地让他的语气平和。
明绥看到姜珣的身子有些抖,就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你别怕,只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他就好。”
姜珣看过去,猝不及防地跟明绥对视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微微点了下头,才说:“我今天晚上本来是跟姐姐一块儿的,但是我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就找不到她了。”
“我看姐姐情绪不太好,就一直在找她,但是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在一楼找不到,我就想来上面碰碰运气的,谁知道正好撞见那几个人拖拽着姐姐要上电梯,我赶紧去拦,但是我拦不住他们,还是攸仪姐姐他们上来,那三个人才吓走的。”
姜珣事无巨细地把他所知道的全部都描述了一遍,只是他不知道那些人还打了余恩恩。
徐幸止越听,眸子越发冰冷,如凝了狂风骤雨,暴虐如斯。
他起身,直接给邓烛打电话,“把今天晚上三楼的监控给我。”
“是!”
邓烛知道徐幸止离开,宴会上此刻是他在善后,虽然他还不太清楚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徐幸止要监控,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徐幸止没有再继续待,托明绥照顾下姜珣,他转身离开。
可到了门口的位置,徐幸止突然又回头,对姜珣道:“今天的事情,多谢!有什么想要的,可以随时提。”
“不用不用!”
姜珣连忙摇头,“您和姐姐已经帮福利院够多了,我什么都不用的。”
“你想好了再说。”徐幸止没跟他磨叽,直接离开去了余恩恩的病房。
倒是明绥好奇地问姜珣,“听你刚刚说的意思,你是福利院出来的?”
姜珣偷偷瞄一眼她的神色,点头道:“嗯,我是福利院长大的。”
“好巧,我也在福利院待过几天。”
“那你现在……”
“现在?”明绥自嘲地笑笑,“现在认祖归宗了呗,成为有钱人了。”
“那你好幸运啊。”
明绥勾勾唇,笑容有些讽刺,没打算跟他说那么多。
徐幸止再回去时,余恩恩已经睡下了,林缇和徐攸仪都在病床前看着,林缇此刻哭得眼睛红肿。
徐幸止看得有些糟心,他捏捏眉心道:“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幸止哥哥,我……”
“回去!”
林缇想说她想陪陪余恩恩的,却被徐幸止的声音吓到,徐攸仪知道徐幸止现在肯定心情不好,她起身拉着林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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