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几天,余恩恩倒是没有再寻死觅活。
可她整日如行尸走肉一般,就待在徐攸仪的病房,明绥和梁云彻他们都过来探望,但是她谁也不见,只守着徐攸仪。
陈献意看不下去,带着护士买的晚饭进来,放在桌子上,对她道:“稍微吃点东西吧。”
可她置若罔闻,只盯着徐攸仪的仪器看。
从她回来到现在,余恩恩几乎滴水未进,全靠着前两天给她输的营养液撑住,这样拖下去,迟早去见徐幸止。
他又劝道:“如果你小叔叔还在,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提到了徐幸止,余恩恩才稍微有了点反应,她僵硬地抬起头,又泪流满脸,“他......是不是很疼.......”
他那样体面的人,最后连离开都变得面目全非。
陈献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红了眼眶,“一切都发生的很快,没什么痛苦。”
余恩恩张了张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可能不痛苦呢,死亡怎么可能不痛苦。
为什么她要出国,为什么她一定要离开,她连徐幸止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为什么!
看到她指责地捶打着自己,陈献意连忙上前将她拦下,“恩恩,别这样,恩恩!”
“都怪我,都怪我!”
余恩恩哭着说:“要不是为了我,小叔叔根本不用这样!”
“恩恩,这跟你没关系!”
陈献意说:“只是个意外。”
顿了下,他又说:“是一个人为的意外,不管有没有你,这个意外都会发生,更何况这个意外本来就是冲着你小叔叔去的。”
余恩恩只不过是拿捏徐幸止的工具罢了,他们最终的目标,还是徐幸止。
“恩恩,你现在必须得振作起来,不能让你小叔叔就这样白死了。”
“不能让他白死了。”
余恩恩跟着他喃喃念了一句,随后又抬起头,神色逐渐坚定,“不能让他白死了,我要替他报仇,我要替徐幸止报仇。”
“对,你要给他报仇,我们都会帮你的。”
陈献意带着她起身,“但是你现在的任务是先吃饭,恩恩,照顾好自己,你才有力气去给你小叔叔报仇。”
“对。”
余恩恩也起身跟他过去,“我要给徐幸止报仇,我要让那些害他的人血债血偿。”
她跑过去吃饭,疯一样地往嘴里扒饭。
陈献意看她这样,也替徐幸止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
徐幸止在出事之前,就已经提前报警,让他们去抓捕徐振生。
那些杀手,那辆卡车,全部都是他安排的。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徐幸止谈判,他就是想要直接置徐幸止于死地。
余恩恩去警察局见他的时候,他一副得意嘴脸,余恩恩恨不得撕了他,“徐幸止对你们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吗?他给你们留了一条生路,你们却要让他死,你还是人吗?!”
徐振生被扣着双手,姿态懒散地看着余恩恩发疯,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徐幸止真的死了?”他语气轻佻,“不枉费我花费那么大力气。”
“你这个畜生!”
余恩恩气得双目通红,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就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可她越是如此,徐振生就越是得意,“他一个毛头小子,以为把你藏在国外,我就找不到你了,这就是他耍我的代价,小丫头,你知道为什么他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去赴死吗?”
余恩恩浑身颤抖着,怒视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就听他继续说:“因为你啊,以前花那么大心思护着你,我只要一提你的名字,他就心甘情愿地上当,真没想到,我们徐家也是能出情种的。”
“混蛋!”
原来跟着她的那些人,也是他做的。
只是他对徐幸止的手了,所以才没对她动手。
陈献意还在医院,今天是明绥陪着她过来的,她轻轻抚了抚余恩恩的后背,安抚道:“不要被他给激怒,问正事。”
余恩恩深深呼了两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才又问他,“是不是还有徐眠安!”
“他?”
徐振生疑惑,“他能帮我?他躲还躲不及呢,他会这么好心帮我。”
“你撒谎!”余恩恩拍案起身,“明明就是你们合谋。”
“小丫头。”徐振生嘲笑地说:“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虽然我跟你小叔叔忘恩负义,可当初为了你小叔叔,我可是把你养父得罪得干净,除了你,最恨我的就是他了,他能帮我,再说了,你父亲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倒是想拉他下水,你快点找找证据,让他给我陪葬。”
“你......”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明绥按下余恩恩的肩膀,道:“这样下去应该问不出什么,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余恩恩紧紧攥着拳头,盯着徐振生,恨不得即刻杀了他,但是仅存的理智让她按捺住想杀他的心,冷声道:“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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