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这次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见余恩恩一面,本来是要多待两天的,可是得知江允修来找过余恩恩,他害怕江允修坏事儿,第二天就又折回谙台。
回去后,他就让邓烛约见了江允修。
是越过江剑雄跟他单独见面的。
江允修到达指定的包厢时,徐幸止已经在等他了。
“徐先生。”他率先打招呼。
徐幸止应了声,安排他坐下。
随后,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江允修身上。
以为他找自己是因为家中生意上的事情,江允修直接道:“徐先生,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我爷爷和二叔他们做主的,你找我没什么用。”
徐幸止轻轻抿唇一笑,给他倒了杯茶,“今天来找江少爷不是为了生意。”
江允修接过他递来的茶又放回桌上,也丝毫不畏惧地盯着他,“那......”
“是来道谢的。”
徐幸止说:“昨天我回榕安了,恩恩说江少爷是个很好的人,不仅没计较她弄脏你衣服的事情,还送她礼服,所以让我代为感谢。”
原来是因为余恩恩。
“这样啊。”江允修神色放松了些,“不值一提,我与恩恩有眼缘,志趣相投。”
“志趣相投?”徐幸止慢悠悠地说,“这个恩恩倒是没有告诉我,但是我还是希望江少爷以后能跟恩恩保持一些距离。”
当即,江允修脸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问:“这话什么意思?我和恩恩只是朋友,徐先生不要误会了。”
顿了顿,还没等徐幸止说话,他就又继续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徐先生是要跟我们仙仙联姻的,你这样做,难不成两个人都不放过?”
“联姻?”
怪不得余恩恩会那么笃定地说他要和江允仙联姻了,原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徐幸止郑重道:“我不知道这个谣言从哪里来的,但是江老先生那天晚上提出来,我就直接拒绝了,我有未婚妻,此生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
“......”
他弄错了吗?
可当时他明明听到的消息是徐幸止愿意联姻的,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吗?
当事人所说的话,自然是比那些听来的风言风语靠谱得多,江允修也对他稍稍改观。
虽然江允仙可能会伤心,但感情是强迫不来的。
江允修直接跟徐幸止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原来是我误会了。”
徐幸止也大大方方地说:“没关系,现在江少爷弄清楚就好。”
“你放心,我和恩恩确实没有私情,只是我单方面地想要跟她做朋友而已。”江允修又解释了一句。
岂料徐幸止说:“是因为恩恩跟江小姐长得像吗?”
瞬间,江允修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饶是很细微的变化,徐幸止还是捕捉到了。
江允仙和余恩恩很像,但是只有眉眼有五分,实际上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除非是对两个人都了解才会发现。
那天晚上舞会的时候,尽管戴着面具,徐幸止都发现了江允仙的眼睛很像余恩恩。
江允修只失态了那一瞬,很快就笑起来说:“你这样一说,好像确实还挺像呢,之前我都没发现。”
“是啊。”徐幸止说:“我见到江小姐的第一眼,还以为是我们恩恩的亲姐妹呢。”
“怎么可能。”江允修当即就反驳道:“我们江家就一个女儿,不可能。”
“我开个玩笑。”
徐幸止时时刻刻盯着江允修的表情,又说:“我们恩恩没有江小姐那么好的命,小时候被拐卖,过得苦不堪言,现在才稍微好了一点。”
“恩恩是被拐卖的?”
江允修让江允诚的人去京都查余恩恩的身世了,只查到她是在贺青莲礼佛回来的路上捡的孩子,可是没有查到她是被拐卖的。
“嗯。”徐幸止漫不经心地说:“可惜我们恩恩那个时候太小了,所以记不清她的家在哪里了,不过也好,现在既然已经是我们徐家的人,日后也自然是不会让她再受半点伤害和委屈。”
徐幸止把一些该透露的信息透露给他,饶是江允修现在表现得很镇定,可捏紧杯子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这里是在谙台,想要在谙台查江家人,徐幸止又不能动用太多自己的人,以免打草惊蛇。
可是如果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地查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查得清楚。
也许,他应该找个人里应外合。
可是现在的江允修并不信任他,他对江允修也持怀疑态度,只能再稍微考察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徐幸止起身道:“今天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为了替恩恩感谢一下江少爷。”
随后让邓烛把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回礼给他,“礼尚往来,这段时间还要多麻烦江少爷。”
江允修盯着邓烛递来的礼物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起身接过:“徐先生说的是哪里话,常言道来者是客,我们江家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能怠慢了你们,礼物我就收下了,如果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肯定在所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