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恩恩和徐幸止同时回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才又看向江允修,他眼里没有猜忌和怀疑,刚才的那些话似乎只是出自本能的反应。
徐幸止朝余恩恩点点头。
她才跟江允修道:“刚才照顾妈妈的佣人过来说妈妈不见了,我们这才跟着出来的,但是阁楼里到处都找遍了,没有妈妈的身影,所以我们想着会不会是跑到附近哪里去了,刚才寻找的时候,有人说妈妈跑这边了,我们才找到这边,来的时候,那个锁就是坏的,还没开门你就来了。”
余恩恩简单的把刚才的事情跟他重述一遍。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江允修看着那个坏掉的门,微微叹口气,“你们闯大祸了。”
“那里面是什么?”
余恩恩下意识地问。
虽然余恩恩就是江家人,但是他看了眼徐幸止,还是觉得财不外露最好,所以当下没有告诉她。
就道:“先去找妈咪吧,这件事情之后再说。”
他既然不愿意说,余恩恩也就不问。
他们又四处找了周漾,但是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对面的烟花早已经停歇,有人过来通传,“恩恩小姐,老爷有请。”
江允修呼了口气,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至少还能替她辩解两句。
等他们赶到江剑雄的院子时,居然已经将所有的宾客都遣散了,院子里原本喜庆的装饰,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寂寥。
而江剑雄坐在主座上,手扶着拐杖,脸色阴沉得厉害。
江家其他子孙有些坐着,有些站着,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等余恩恩他们过去,江别鹤率先问:“宝儿,爷爷大寿,你们跑那边做什么?”
“我找妈妈。”
余恩恩虽然还不知道他们刚刚不小心闯入的地方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但既然不是她做的,她就理直气壮,不卑不亢地说:“你们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好像审犯人似的。”
江剑雄还没说话,倒是左静,略有些为难道:“恩恩呀,你妈咪不是在阁楼里吗?怎么跑那边去找呢?”
“刚刚宝儿跟我说了,是周姨说妈咪不见了,他们才去找的。”江允修替余恩恩辩解道:“他们根本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是有人说妈咪在那边,两个人才去的。”
“你说什么?”江别鹤急忙上前一步,问余恩恩,“你说妈咪不见了?!”
余恩恩点点头。
顿时,江别鹤就什么也顾不得,吩咐家里的佣人道:“你们快去找啊,还愣着做什么?妈咪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阁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
江别海也道:“快快快,去找找大嫂。”
说着,他和江别鹤两个人,带着一众佣人,一起去找周漾。
江允仙瞥了余恩恩一眼,还在江剑雄面前拱火,“爷爷,恩恩姐姐回来的时间短,应该不知道那边是什么,只是误入的吧......”
“老爷,那边的监控昨天晚上就坏掉了,锁也被人给破坏了。”
江允仙的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家里的管家就匆匆跑过来跟江剑雄回禀。
当即,江剑雄抬眸看了眼余恩恩。
随后才又看向江允修,他忙解释,“爷爷,宝儿去的时候,那个锁已经坏掉了,不是他们做的。”
“怎么,你们那里放着金山银山啊,这么怕人靠近?”
不过是一间房,可他们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余恩恩没忍住出言讽刺。
江允修猛地扭过头,皱着眉道:“宝儿,别说了。”
果然,江剑雄的脸色愈发铁青。
他看向余恩恩,冷声道:“恩恩,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我什么都能给你,你这又是做什么?做出这等鸡鸣狗盗的事情,羞不羞耻。”
“鸡鸣狗盗?”一旁的徐幸止也被气笑了,“江老先生,我们敬重您是长辈,有些难听的话我本不想说的,但还是烦请您斟酌用词,别说你那里面是金山银山,便真的是一座金矿,我徐家也不差你们那一点,鸡鸣狗盗的是谁,江老先生还是多看看身边人吧。”
“大家都别生气,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在爷爷大喜的日子,可千万别伤了和气。”
左静看他们吵得厉害,就出面调解。
“对呀。”江允仙也附和道:“爷爷,当初你都说了要把江家一半的家产都留给恩恩姐姐的,她也没理由背着您去......偷......”
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正好跟余恩恩的视线对上,眼里的得意都快要藏不住。
“偷?”余恩恩冷笑,“这辈子也就你敢把这个字用在我身上。”
她上前一步,直逼江允仙,“江允仙,你说我们两个,到底谁是小偷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偷走了属于我的人生吧?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得意扬扬呢?”
被她说的没有半分底气,江允仙一步步后退,脸色涨得通红,“恩恩姐姐,我、我知道你讨厌我,也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不容易,但是我当初也确实是没得选的,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