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修筠半天也没反应,是真昏过去了。
姜姜继续低头处理伤口,嘴里嘟囔着,“应该是我听错了,他怎么可能道歉。”
当初张修筠可是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差点就要了她的小命!
想到这里,姜姜手下不由加重了力气。
“嘶……”
剧烈的疼痛袭来,张修筠苏醒过来。
他看着姜姜眼角眉梢的自得,如何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但是他却气不起来。
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便是疼一疼,又能如何?
“姜姜。”
“叫我干什么?”姜姜没好气的替他包扎好最后一个伤口,“行了,我走了,没事别找我。”
“堂堂瑞王殿下,连个大夫都找不到,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眼看着姜姜开始收拾东西,张修筠有些急切,一把拉住她的手,“别走。”
“你干什么?”
张修筠想说什么,眼前天旋地转,很快陷入一片黑暗,再次昏迷过去。
姜姜无语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他极有力气,自己根本挣脱不开。
“你……我看你才是登徒子!”
折腾半天,还是抽不出来,甚至手腕都有些疼了。
姜姜无奈的坐在旁边。
外面的白墨见里面一直没动静,忍不住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两人相连的手。
他微微扬眉,悄无声息的后退。
罢了,时间就留给他们吧。
顺便他去调查一下剑八所说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
张修筠终于再次苏醒。
姜姜柳眉倒竖,“喂,既然醒了,还不赶紧放手!”
张修筠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抓着她的手腕。
他赶紧松开,“咳咳,对不起。”
姜姜抬起手一看,手腕通红一片,她白了张修筠一眼,轻轻揉着,“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算你是皇子,真把我逼急了,我也不客气!”
“我警告你,这次我又救了你,你要是还想杀我,那就是狼心狗肺!”
杀她?
张修筠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还特意吩咐剑八,让他杀掉姜姜。
幸好剑八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否则……
张修筠感觉心脏一紧,一股如同针刺般的疼痛袭来。
姜姜见他脸色一片惨白,没忍心说的太狠,“我走了,没事别来找我。”
她起身,看着张修筠那十分愧疚又复杂的眼神,有些不解。
这家伙干嘛这么看着她?
算了,自己还是赶紧跑吧。
免得一会他又发疯,张修筠一会疾言厉色,一会又对不起的,简直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看着姜姜疾步而去的背影,张修筠却说不出挽留的话。
自己当时可是想杀了她!
幸好还没有酿成惨痛后果,否则他必定后悔至极!
“咳咳。”白墨走进房间,“还看呢,姜夫人都走了。”
“你这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勾栏中的诗诗,她便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张修筠见他把自己和勾栏女子相提并论,眼神一冷,“不得胡言乱语。”
“我不过打趣你一下罢了。”白墨走到床边,查看他身上的伤口,“姜夫人做的真不错,包扎的比一般大夫更好。”
“算起来,她还真是救了你好几次。”
张修筠的心脏更疼了,“找一个擅长心疾的大夫来给我瞧瞧。”
“怎么了?”
“我心口不舒服,就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一般。”
白墨有些紧张,“何时不舒服的?”
“就刚刚。”
“那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
“什么时候严重的?”
张修筠回想一下,“看到姜姜的时候最为难受。”
白墨了然,松了一口气,“你这不是心疾,恐怕是你的愧疚在作祟,身为一名皇子,却心怀善意,还会感觉愧疚,这可不是好事。”
“不如这样,你若是觉得对不起她,便补偿吧。”
“补偿的差不多了,你这心疾也就好了。”
张修筠深以为然。
父皇若是想要安抚大臣,也是各种赏赐。
“你将我的私库打开,从里面挑选一些东西,送给姜夫人。”
“行,那我就看着挑了。”
“等等。”张修筠想到她是个女子,肯定更爱金银珠宝,,“库房中有不少进贡来的南红和珍珠,还有白玉,多挑一些。”
——
回到宅院,姜姜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手腕。
张修筠力气可真够大的,到现在还在疼。
她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刚才的场景。
那家伙的眼神,真像是她家以前养的金毛。
每次做错了事,就是那样一副神情。
姜姜赶紧摇头,她怎么能把人和狗相提并论。
张修筠完全不及金毛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