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待经过看台这边后许久,大家才起身。
“圣上今天就来了?往年不都是第二?天?”
“是啊,人都进林子了,莫非今晚也会举宴?”
“怎么办,我可什么都没准备。”
若是有晚宴,排场可比宫中?宴会来的还要盛大,男男女?女?的都在,自然要精心打扮。
可再?要回城肯定是来不及的。
看台上不少姑娘显得有些懊恼,有的几个一起已?经开始琢磨起应对?之策了,而很快,年锦语他们这儿过来了个宫人。
“顾将?军,圣上召见,请你们夫妻二?人前去。”
堪比厅堂的营帐内,皇上坐在龙椅上,傅昭仪伴行,席下坐着宣王、二?皇子他们,还有几位大臣。
年锦语推着轮椅进去后,给皇上行了大礼。
“起来罢。”皇上摆了摆手,“明渊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
“多谢皇上恩典。”
赐了座,顾明渊的位置就在礼部尚书的旁边,年锦语坐在他身后,乖觉的像是隐形了一般。
但皇上召见夫妻二?人,又岂会让他们就过来行个礼。
“我听六皇子说,你的腿有望能治好。”
“回皇上的话?,大夫说一二?年之后,可不必再?做轮椅,但恢复到什么状况,因人而异。”
皇上神色明朗,“这也不要紧,镇守北疆还是要靠明渊你啊。”
话?说的器重,可这却是一年多来头一回召见,顾明渊端起酒杯,“忠勇侯府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镇守北疆,保我燕国疆土。”
说罢,顾明渊一口饮下了酒,任由那烈性?贯穿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好!”皇上龙颜大悦,对?着宣王道,“不愧是顾老侯爷的孙子,比他祖父当年还有风范。”
宣王笑?呵呵着,“老侯爷当年被一刀刺中?腹部,还能架着斩杀数百,可谓英勇。”
“朕相信明渊不会输给老侯爷的。”皇上笑?着,眼?底满含深意,“这点挫折,可不能就此绝了老侯爷一脉。”
在皇上眼?里,整个忠勇侯府,称得上忠勇二?字的,也就是顾明渊二?房这一脉了,大房三房都担不起。
可一年前的事,到了皇上嘴边,也就是“这点挫折”而已?。
顾明渊并不相信七皇子所?做作为能瞒得过皇上,所?以,皇上此举,要的不过是他就此揭过不再?提。
至于?这侯府爵位,若他还能去北疆,那就留着。
顾明渊强忍着,握紧了面前的酒盏,未等他开口,宣王笑?呵呵的在那儿讨好处,“皇兄还不如给顾将?军多些赏赐,这才能好好的养身体,尽快给皇兄分忧啊。”
皇上愣了下,“这话?也就你敢说,怎么,又没钱花了?”
“欸,皇兄这话?说的,我都好久没出城了,有俩月了。”宣王端的一副闲散样子,又连连道,“皇兄可别给我差事。”
皇上愣是被他给气笑?了,“把你那王府拆了卖倒是够,还用得着担心别人的。”
“那可不行,王妃不得打死我。”宣王又拉别人下水,“我可不想像钱大人那样,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让自家夫人赶出府,三月里啊,在外头冻得瑟瑟发抖。”
一句话?都没说的钱大人一口酒直接喷出来了,急忙忙起身下跪,“皇上恕罪,都是些家丑,家丑。”
“你那也不算家丑了,闹的人尽皆知。”皇上摆了摆手,娶的都是什么悍妇。
被宣王这么一闹,众人脸上都带了笑?意,很快话?题带到了别处,顾明渊这事儿也就没再?提。
几位皇子都在想法?子讨皇上高?兴,底下的几个大臣,心向着谁其实也都很明显。
顾明渊将?这些看在眼?里,只偶尔与旁边的礼部尚书喝一杯,心中?猜测皇上提前来围猎场,应当还有别的想法?才是。
坐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营帐外的天色已?经有些发暗,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跪下来禀报,“皇上,七皇子受伤了!”
营帐外此时已?经闹翻天了,七皇子是被人抬回来的,他的几个同行之人,身上也都挂了彩。
本在隔壁帐子内休息的李贵妃听闻此事,匆忙前来,看到躺在架子上的儿子鼻青脸肿,身上还多处带血,顿时失了冷静,“怎么回事?!”
同行的世家公子即刻道,“是贺瑶,贺瑶把七皇子打成这样的!”
说着那边贺瑶一行人也过来了,她手中?还捏着鞭子,下巴处一道血痕,虽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比起七皇子差多了。
李贵妃正要质问,这边皇上也过来了,她只得先行礼,“皇上。”
太医已?经赶过来了,皇上看了眼?七皇子,随即看向贺瑶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贺瑶走过来,直接在皇上面前跪了下来,脾气耿直的很,“是我打的,请皇上赐罪!”
李贵妃心里要气疯了,“皇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打的这么狠,不过是秋狩的比试而已?。”
傅昭仪却在旁懒洋洋接了一句,“是啊,陛下,只是狩猎比试,七皇子却伤的这么重,可是有什么内情?”
李贵妃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