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来,也要斟酌一下。”
“也好。”
江予帆倒是无所谓,不过是早动手晚动手的事,若是那些人肯安分些,他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介意孤召见一下你的朋友吗?”
君九尘看了看名单上另外三个暗阁的暗卫,没有用“属下”相称,而是用了“朋友”二字。
江予帆自然也注意到了,轻笑一声:“殿下哪里的话,自然不介意,殿下稍等,我去叫他们。”
“嗯。”君九尘目送江予帆出去,手指摩挲过使团名单。
三皇兄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看来是大皇兄的处罚还不够严重,才让三皇兄毫无忌惮,若是这次他能抓住对方的把柄,送到父皇面前,父皇又该如何处理呢?还是同处理大皇兄的事情一样吗……
……
“头儿,殿下召见我们干什么啊?”
小九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去见太子,难免有点紧张。
江予帆摸了一把小九的头:“去了你就知道了,应当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本事。”
林乘倒是依旧的沉着冷静,如果忽略他一直在擦掌心的汗,还真看不出他紧张。
“江予帆。”
梁文轩神色严肃地碰了一下江予帆的胳膊,低声道:
“我明明提醒过你了,为何还要和太子扯上关系?”
“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我可什么都没干涉。”江予帆摊摊手,一脸无辜。
梁文轩轻嗤一声:“算了吧你,我还不了解你?你若是真不想做的事,陛下都左右不了你,何况是太子?”
“……”面对梁文轩那逼问的眼神,江予帆败下阵来,半真半假道:“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西云查一件事。”
梁文轩半信半疑,但他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江予帆做事从不交代,能对他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江予帆松口了。
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借口,梁文轩认真提醒道:“别忘了你身后还有那么多暗阁的兄弟,别太玩命儿。”
“知道了,快去吧,殿下等着你们呢。”
江予帆把人带到殿外,挥挥手。
梁文轩无声叹息,和林乘小九一同进了殿内。
他从一开始认识江予帆的时候就知道,江予帆从不惜命。
但没关系,就算是对方再怎么作死,只要还有口气在,他就一定能把人救回来。
……
把人带到,江予帆便回了太子在东宫中给他安排的住处,只是他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绍钦。”
江予帆神色淡淡地看着对方。
“刷——”
裴绍钦利落拔剑,战意满满:“你说的要切磋一番,来!”
“?”
江予帆眉头微挑,出于对这位忠心侍卫的尊重,缓缓抽出了佩刀,提醒道:
“刀剑无眼,裴侍卫可要小心了。”
“……”
裴绍钦以为江予帆在轻视自己,眼底当即染上了怒意,二话不说,凛然挥剑袭向江予帆。
江予帆也敛去了笑意,没有丝毫放水的意思,招式大开大合,迅猛如虎。
一时间,院落内刀光剑影,卷起残叶飞花。
“锵——”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倏然一声令人牙酸的碰撞,裴绍钦手中的剑被江予帆强势挑飞,冰冷的刀锋贴在了裴绍钦的脖子上,割断了垂落的一缕发丝,却并未划破皮肤。
“……”
裴绍钦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输的心服口服。
“我输了。”
“这一架打的,够爽快!”
江予帆只字不提输赢,洒脱收刀归鞘,神色间满是畅快淋漓。
裴绍钦听了笑着摇摇头,打了这么一场,心底对江予帆的成见倒是少了几分。
不论江予帆此番是何目的,江予帆都是个可敬的对手。
但若是江予帆来日对殿下不利,他就是豁出命去,也定要阻拦。
就在裴绍钦想表明自己的态度时,忽然看见江予帆腰腹间的衣服似乎有些洇湿了,顿时眉头一蹙:
“你身上有伤?”
这血都透过衣裳了,想必伤得不轻,对方带着这样的伤和他打了半天?!
“嗯?”江予帆还有些疑惑,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伤口的血透出来了,好在是黑衣服,看不太出来。
“没事,小伤。”
“什么小伤?你这血都透出来了,不行,我给你看看。”
本就是不打不相识,裴绍钦又欣赏江予帆的身手,对自己没轻没重要切磋导致对方伤口崩裂多少有些愧疚,当即就要拉着对方看伤。
江予帆可不习惯这样,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多谢,但不用了。”
裴绍钦只当对方讳疾忌医,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一脸严肃就要拉开江予帆的衣裳上药:
“那怎么行,明天一早使团就要出发了,你就打算这么走吗?”
江予帆无奈推脱:“不是……真不……”用。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
江予帆和裴绍钦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