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乔家。
乔家奴仆推开重重门户,疾步向后院跑去。
后院。
紫藤花繁茂葳蕤,阳光斜斜落下,照得一地碎金。
藤花下,身着紫衣的美艳妇人正握着一只柔软稚嫩的小手将一把足有十斤的铁剑塞进小手中,“来,小宝,拿着。”
小手的主人是位金尊玉贵的小公子,此刻他懵懵懂懂地握上剑柄,以为像是往日抓取玩具。
不料铁剑太重,妇人一放手,铁剑就从乔小宝手中脱略,砸在了小宝的脚上。
所幸铁剑并未开刃,但落在脚上还是痛,
乔小宝先是一懵,随即忍着眼泪伸出双手要娘亲抱抱。
美妇人柳眉一拧,将乔小宝猛地一推,任乔小宝跌在了地上,“真是废物,那小畜生这么大点时已经能驭剑飞行,你倒好,连把破剑都握不住!”
乔小宝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只知道是在骂他,当即忍不住眼泪,呜哇呜哇地哭起来。
这动静惊扰了屋内睡觉的男人。只见他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色里衣,趿着一双木屐懒懒散散地从里屋出来。
见孩子在地上哭,又看了眼一旁的铁剑,轻笑了声,抱起孩子柔声哄道:“哦,小宝乖,不哭了,爹爹抱~”
美妇人正气着,闻言冷哼了声,嘲道:“你算什么爹,他族谱上的爹可是记的你老子的名字。”
乔家大少爷乔正闻言笑了声,漫不经心道:“等你弄死我老子,再把小宝转我名下不就行了?多大个事儿。值得你这么生气?”
水云纱闻言一笑,凑过去勾住男人的下巴亲了口。
乔正明明很享受,嘴上却说:“孩子还在呢,做什么?”
水云纱当即勾了勾手,便有仆妇上前,抱走了孩子。
孩子一走,两人便贴在一处放肆起来。
一番亲昵后,两人躺在草地上,水云纱搂着乔正,感慨:“你爹是厉害的,你也是厉害的,乔闻那小畜生更是天生灵根仙骨,怎么就咱们小宝不开窍呢。”
乔正闻言笑了声,不以为然:“着什么急,小宝才几岁?再说了,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真是太出挑,遭人害了成个废人可怎么办?”
水云纱柳眉一拧:“你是在埋怨我?”
乔正还是笑,话里却有些感慨:“闻儿是好孩子,也是真拿你当母亲,可惜,你是个毒妇。”
“毒妇又如何?”水云纱坐起又俯下身来,幽幽盯着乔正,“谁叫他和你一样,都不是我儿子?”
乔正当即哈哈大笑,搂着水云纱的细腰调侃:“夫人,你可真是有意思啊。”
二人正说着话,院门忽然被人敲响。门房隔门道:“夫人,三爷命了人回来传话,说是闻公子出游途中失踪了,现下那人要见您。”
水云纱闻言坐起,理了理松散的衣袍和发髻。
乔正支着手臂点评:“换一身吧,让三叔知道你和我搭上了,可不会死心塌地为你做事儿了。”
水云纱睨他一眼,略有些不悦。
乔正摊了摊手,指着水云纱手下的一名丫鬟:“来,扶本少爷起来。”
丫鬟走近,规规矩矩伸出手,谁料却被乔正一把勾进怀中。
“公子!”
“夫人要走了,你来替夫人陪我,如何?”乔正摸着丫鬟的脸调笑道。
“不,夫人……”丫鬟大惊失色,求助似地看向了水云纱。
水云纱略感厌烦地挥了挥手:“好好照顾大公子,我去去就回。”
说罢转身去了里间换衣裳。
丫鬟始料未及,慌乱间挣了一下,没想到竟挣脱了。丫鬟跑到一边,诧异又防备地盯着乔正。
乔正坐起来,温和一笑:“别这么看着我,本公子还没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丫鬟:“那您……”
“试试夫人罢了,可惜,她的心里果然没有我。”乔正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我又哪里比不上三叔呢?”
*
万刃狭间,夜。
夏丘与秋谷带着昏迷的乔竹,循着东里玉留下的记号,在刀削斧凿般的羊肠小道慢慢摸索。
秋谷走累了,变会原形趴在夏丘的头上感慨:“主子若是喜欢乔闻,直接叼回窝里就是了,干嘛要这么麻烦?还把人骗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夏丘:“你不懂。这里七曜仙山找不到。”
秋谷没力气顶嘴,耷耸着狐狸脑袋抱怨:“我是不懂,可我要累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地方,一点灵力都用不了!啊,累死了累死了!”
拖着乔竹又顶着秋谷的夏丘:“……”
这时,一道妖风吹来,一只浑身漆黑的九眼灵豹贴着一面峭壁,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三人。
它仿佛饿极了,源源不断的口水从他支起的獠牙处漏下来。
秋谷一见便炸毛了,揪着夏丘的耳朵,“怎么办,我可不会肉搏啊!”
夏丘无语了:“这种地方,你不出手,难道要我打?”
秋谷:“可我还是只宝宝狐。打不过的!”
“少来!”夏丘说着,举起秋谷就往那九眼灵豹扔去。
秋谷:“……”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