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如破次例,让这位关门大弟子演示演示,也教教我等凡人?”
说完,他转身向讲桌走去,并没有注意到祁墨脸上的表情,此刻已经变成了愕然。
这是祁墨穿越修真界的第三天。
讲道理,作为生在穿越剧下长在系统文里的新时代好青年,祁墨多少是有点迷信的,具体表现在每一次遇到无法躲避的挫折时,她都会祈祷自己穿越。
比如,期末考试时,她祈祷穿越。
比如,生活费不够,她祈祷穿越。
比如,一年一次的八百米体测,她祈祷穿越。或者天降个代步系统也行。
等到祈祷真的成真时,祁墨又发现了——她其实本质上还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比如她现在穿过来整整三天了,都还没融入修真世界的氛围里。
祁墨那副慢吞吞的模样落在其他人眼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殊不知拿着和尚当秃子打,冤枉得要死,祁墨只是困,以及,她是真的看不懂那些晦涩的异世界文字。
简单点,文盲而已,绝无半点亵渎知识的意思。
带着现代大学生的习惯,祁墨融不进去,所以她没办法及时感受到氛围的变化。在黎姑说出那番话后,祁墨由懵逼转愕然,顿在原地,满脑子只剩下偌大一个字:
啊?
什么演示?演示什么?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老师点你的名,而你却不知道课本翻到了哪一页。
祁墨僵硬地站了起来,只觉有无数视线在自己身上灼烧,烧的她眼发干口发涩,自身难保,任由氛围朝着死寂策马而去。
她的脑子里一团滚烫的糨糊,晕晕乎乎的掐住手指,试图抵抗脚底针对社恐的地心引力。
“……”
不得不提,祁墨有一个毛病。
就是情况越紧张,她越容易笑。
原因无他,在极度紧张的局面下,她已经失去了脸部肌肉的控制权。这种笑不出声,只是颤颤地把嘴角勾起,类似于皮笑肉不笑。
笑着说爱让人疯狂。
她就这样似笑非哭地看向黎姑,眼神里闪着求救的光芒。
求求你,师叔,我就是个文盲,真的,别为难我,求你了。
但落到其他弟子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不愧是师姐,居然敢与师叔直视。”
“师姐修为甚高,演示灵气游走这种事情不是小菜一碟?”
“师姐还在笑!这是多可怕的实力,才会有这样蔑视的自信啊!”
祁墨此前一直待在内山,对这位神秘的师姐,师弟师妹们早已建立了盲目的崇拜,此刻看见祁墨面色微沉、嘴角轻勾,更是五体投地,眼中冒出无数闪亮的星星。
师姐——!!
他们的心声在呐喊。
不愧是师姐!
祁墨不知道这群师弟师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她的大脑嗡嗡响,只觉得周围有无数虚影。
黎姑看着无言的祁墨,微微眯眼:“无需多心,只是让你演示一□□内的灵气游走,修仙之人走火入魔,常常是因为灵气岔路,未走九宫便入泥丸,你好生演示一遍,也让这些师弟师妹看清楚,正确的顺序是怎样的。”
祁墨百分之九十的脑干此刻在煮糨糊,用仅剩百分之十的脑干理解了黎姑说的话:
好学生,来,给大家演示一下,这道题是怎么做的。
“……”
“你在干什么?”
黎姑一副“别太离谱”的口气,忍不住道:
“我让你演示一下灵气游走的正确顺序,日后你们无论修行哪一道,这都是避免走火入魔的最根本。”
祁墨:“……”
有时候也会被自己蠢笑,尤其对方还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眼看气氛一触即发,祁墨决定投降:“老……师叔,其实我不……”
其实我不是这的弟子也不是你们的师姐我压根什么都不会连字都看不懂!
“宗主出关了!”
一声惊呼,所有弟子“哗啦”站了起来,你拥我推你趴我踩的挤到窗边。只见校场外松涛阵阵,云尖塔阵法金光动荡,震开晨间清雾。弟子们激动地叽叽喳喳:
“我听隔壁的师兄说宗主闭关是十二年前的事了。”“真的假的?那我们岂不是运气很好?”“想当初我报考玄虚山就是为了一睹天箓大人的风采,听说他闭关以后还难过好久呢,没想到正好给我赶上了!”“是啊是啊,我们的运气真好啊!”
不出意外被晾在一边的祁墨和黎姑:“……”
黎姑忍不住出言提醒:“不可妄议天箓,宗门内外,玄虚山弟子须得以宗主相称。”
奈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远处的云尖塔。这时站在课堂角落的祁墨忽然耳朵一动,听见何处传来一丝微妙的鸣叫。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自己的腹部。
哦,是你。
早上起得太晚,没来得及吃早膳。
宗门的修真课,在祁墨眼里等同于大学里的冷门公共课,还是纯念ppt含水量超标的那种,所以吃饭还是上水课,祁墨在二者之间衡量了两秒,然后发现根本不用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