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请来的医生,真的就可信吗?
郑玥女士没怎么犹豫,便说:“阮小姐的提议很中肯,我觉得可以按照阮小姐说的去办。殷老夫人,依你看呢?”
从阮倾城说出那些话开始,殷老夫人就注意到了阮倾城。
她看阮倾城的眼神说得上阴毒。
殷老夫人冷笑道:“小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我们殷家?”
“今天可是迟遇的好日子,我们会蠢到在这种场合给迟遇下药?”
“老夫人,您现在这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词。”阮倾城故意停顿了一秒,接着语气微妙地说道:“叫恼羞成怒!”
“你!”殷老夫人被噎得脸色铁青。
阮倾城微微一笑,她说:“其实呢,我不止怀疑殷家,我也怀疑谢家,我还怀疑君家!”
“真相没有查明前,这里谁都是嫌疑人,咱们谨慎点总是没错的。”说完,阮倾城别有深意地一笑,并说:“老夫人,您太敏感了。”
阮倾城这一说,郑玥他们看殷老夫人的眼神也变得深思起来。
他们再结合君老大先前说的那些混账话,一时间,竟觉得殷老夫人的嫌疑还挺大。
这时,殷婷夫人这时开口了,她说:“我觉得倾城的提议很中肯,母亲,咱们就听倾城的建议,三家各请一名医生来吧。”
殷老夫人瞥了眼帮理不帮亲的殷婷,她心里记得团团转,可她实在是找不到拒绝殷婷跟阮倾城的理由。
殷老夫人被逼得只能同意阮倾城的建议。
在等医生来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暂时移步到了前厅。
殷老夫人坐立不安,有种被架在火堆上被烘烤的焦虑感。
她都多久没这么忐忑过了?
殷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眼神莫测地看向君家那边。
当她看到殷婷和阮倾城比邻而坐,低头亲密交谈的模样,心里更是狐疑。
殷婷跟那个阮倾城,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三名医生便先后抵达了融园。
殷家请来了京都医院的叶医生,谢家请来了军医院的墨医生,君家则将陈望山请了过来。
陈望山背着医用包,一走进喜乐堂前厅,就有好几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君家请来的是个老中医?”谢家那边有人在低语。
殷家人虽然也有些吃惊,但他们都没有吭声。
倒是殷老夫人在看到陈望山的时候,表情恍惚了那么一两秒。
这人...
正午,骄阳当空。
一身朴素黑色衣裳的男子,单肩背着医用包,脚踩一双薄底布鞋,踩着石板小院向正厅走近。
骄阳格外偏爱他,落在他微微泛白的发丝上,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镀了层光。
殷老夫人记忆不受控地飘到了三十多年前。
那年,殷家几个最出色的孩子一同去参加总统秘书一职的面试,最终通过面试的却是殷谨言那个养子。
那日,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装,拎着公文包,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银边眼镜来她院子报喜。
她看到殷谨言身上的阳光,却有种两眼发黑的紧张感。
养子太优秀了。
殷家的光芒都聚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而她的孩子却只有站在阴暗处艳羡的份儿...
“这位陈医生,是南洲市悬壶医馆的老中医。”君修臣向在场宾客介绍道:“陈医生医术高明,不仅是我家轻轻的私人医生,也是我父亲在世时的私人医生。”
一听说这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中医竟然是君苍云的私人医生,大家都收起了质疑之心。
“陈医生?”殷老夫人盯着陈望山肩上的医用包,语气不善地问道:“陈医生,血液查毒是现代西医们擅长的,你们中医一派,也懂这个?”
陈望山没说懂不懂,只说:“在下什么都略懂一点,看病、解毒、制毒...”顿了顿,他眼神莫测地看了眼殷老夫人,又说道:“甚至是暗中下毒,都略有涉猎...”
“...”屋子里顿时寂静一片。
阮倾城低头闷笑。
殷婷唇角也不受控制地向上扬了扬。
殷老夫人再次被噎得失语,她挥挥手说:“锦瑟,殷薇,麻烦你们带这三位医生去后院做检查吧。”
“好。”
谢锦瑟跟殷薇亲自将他们仨带到了锦瑟小院。
谢锦瑟先敲了敲主卧室的门,声音沉静地说道:“迟遇大哥,君二姐姐,医生们已经到了。”
主卧室的门应声打开。
出现在门后的男人,衣衫整齐,眼神冷厉,看着很体面,但皮肤却呈现出不太正常的绯红色。
医生们都是专业的,一看到殷迟遇胸口跟脖子肌肤,就猜到他大概是碰了催情药。
“麻烦三位医生了。”
陈望山跟在另外两名医生身后,走进了主卧室。
那两位医生先给殷迟遇抽血,等轮到陈望山的时候,陈望山直接摆手说:“你们请便,我不需要给他抽血。”
越是了解某一行,就越是敬畏这一行。
叶医生跟墨医生虽然虽然是现代医学派,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