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早在封印祖神时灵力消耗太多,加上你父亲之死,她悲伤过度,身体早已负荷不了。”
“帝天麟利用祖神的躯体创造出了无数的死士,消灭它们的办法唯有神木族的净化之力。”
“你母亲最后也用了和你父亲一样的选择,用自己的命,换苍生太平。”
帝刑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环绕,叶之宁呆愣在原地,脑袋里全是父母为苍生而死的真相。
她不断的在心底和自己做斗争,安慰自己父母都是大义之人。
她强忍着悲伤,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稳住,不能辜负父母用生命给她换来的生路。
帝刑说完后,就静静的看着一声不吭的叶之宁。
他明白接受家人殒落需要很大的勇气。
好一会儿,叶之宁才从接受父母真的不在了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的吐出来。
反复好几次,才平复了心头翻涌的悲伤。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正常:“所以,帝天麟的手里掌握着一块邪祟祖神的本体?”
帝刑:“对,不过这万年来,我被困在十方境中无法出去,也不知道如今外界是什么情况。”
叶之宁:“外面还算平静,邪祟依旧存在,只不过人们对邪祟的厌恶值很高,它们只能躲躲藏藏。至于帝天麟,神境攻陷后已经变成寸草不生的鬼渊,他便在另外的大陆建起天宫,自立为王成为现在的人皇帝君。”
听到这,帝刑满脸讽刺的冷嗤一声:“他和他父亲帝赟一样,狼子野心,居然妄想成神,统治天下。”
说着,帝刑神色沉了沉,严肃道:“不过,如果帝天麟真有邪祟祖神的躯体,那他一定还在秘密筹谋着什么。”
叶之宁:“他妄想给邪祟繁育出返祖血脉,让它们拥有正常的血肉之躯。”
“?!”帝刑双眸睁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疯了!?”
本以为,帝天麟和他父亲一样,只想掌握绝对的权利。
可如果让邪祟拥有正常的血肉之躯,那岂不是给这个世界带来灭顶之灾吗?
叶之宁咬牙切齿:“他疯没疯我不知道,但等我从这里出去,就会找他算账。”
不管是万年前父母的仇,还是如今他所做的一切,一笔一笔,都要清楚算。
说到这,叶之宁才问起:“对了,既然你在这已经那么久,可见过,或者听说过鲛人族?”
帝刑:“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鲛人族?”
叶之宁:“嗯。”
帝刑思索片刻,开口道“鲛人族的话,除了西炎王豢养了一些,东边的玄曦女君也养了些。”
说完,他疑惑的看向叶之宁,问道:“你找鲛人族做什么?十方境内的鲛人都是稀罕物,恐怕不好找。”
叶之宁:“我有一位好友的神魂丢在十方境了,如今需要找回那丝神魂才能救她。”
帝刑:“你说说看,你朋友的特征。”
“蓝发,十一二岁左右。但有一点我不太确定,她丢失神魂那年确实是十多岁,但如今过去这么久,在十方境内会不会和正常人一样成长?”
帝刑摇头:“不会,神魂脱离本体时是什么样,不管过多久,都会是最初的样子。”
叶之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的目标对准十多岁,蓝发的孩子就行。”
帝刑:“蓝发的话你这位好友应是鲛人族的皇族血脉。这种血脉在十方境更是抢手货,就算找到了,你也不一定能从拥有她的那个人手中带走。”
叶之宁凝着脸,语气坚定:“先礼后兵,若能用东西换就更好,若不能,那我也只能硬抢了。”
“行,我会找人帮你留意。”
说罢,叶之宁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道:“我的时间不多,就不多留了。”
“好,两个时辰后,你再来这里寻我。”
帝刑送走叶之宁后,随后派出自己的人去打听鲛人族的消息。
而境主这边,方才帝刑在绳子上动了手脚,使得她监视的画面和真实画面有所偏差。
境主看到的,是叶之宁一直坐在大堂里听说书。
许是纳闷叶之宁怎么突然悠闲起来,境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当她准备施法探查的时候,画面中的叶之宁突然起身离开那个酒楼,随后跟叶之宁此刻的行动重合。
境主皱了皱眉,却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叶之宁离开酒楼后,一路来到和那几个小弟约定的地方。
此刻,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她好一会儿。
见她过来,几人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老大,我们打探到一些消息。”
叶之宁:“说说看。”
“今夜是西炎王小妾的生辰,听说他会宴请好友前来庆祝,到时候很有可能会炫耀他豢养的鲛人,让鲛人出来表演庆生。”
听完,叶之宁挑眉,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
“有什么办法,能混进去吗?”
“有!我有办法!”
天色暗下,西炎镇也亮起灯火。
夜色下的小镇似乎比白日里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