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阳城外,汉军城寨矗立在广袤的原野上,它是一座坚固的要塞,巍然屹立于大地之上。
城寨的城墙高大而坚固,由黄土砌成,每块土石头都经过精心的加工和巧妙的堆砌,使城墙看起来坚不可摧。
城墙上有着卫兵的巡逻步道,汉军士卒们时刻保持着警惕。
城寨的四角耸立着高塔,塔顶上飘扬着汉军的军旗。
这些高塔不仅用来观察敌情,还装备了弩箭,随时准备向敌人发射致命的箭矢。
城寨的城门庞大而坚固,两扇巨大的铁门分外厚重,上面镶嵌着精致的铜钉,使其看起来更加雄壮。
城门前有一座宽敞的护城河,引淮水而成,河水清澈而急流,形成了坚实的自然屏障。
城寨内有一座庞大的军营,士兵们在那里接受训练、休息和准备战斗。
军营中的旗帜迎风招展,训练场上士兵们挥舞着兵器,发出铿锵的刀枪碰撞声。
鄂焕赤膊上身,汗如雨下,此刻从汝南郡主簿周仁手上取过毛巾,随意的将身上汗渍擦拭干净。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个时辰正是练兵的好时候,何事如此着急,让主簿急匆匆的非要来见我?”
到了荆州多日,鄂焕也学会了一口地道的汉话。
加之讲武堂一直有派遣夫子教其识字,他也以汉寿亭侯关羽为榜样,很是喜欢读《春秋》,一来二去之下,倒是洗去了身上的蛮气,多了几分汉人的气息。
但又说起来,蛮人与汉人,那不都是黄种人?
蛮汉本是一家嘛!
“此事事关重大,城中派出信使,那吕常欲降!”
“欲降.”
鄂焕粗手擦着汗,愣了一下,旋即虎目圆瞪,死死的盯着周仁,问道:“什么?那吕常要投降?”
周仁点了点头,说道:“说实话,听闻这个消息,仁也是非常震惊的,吕常何许人也,居然会投降?不过”
周仁摆了摆衣袖,撸了撸颚下的胡须,说道:“不过一想到似于文则那般人物,都能投降,吕常投降,又有何难以理解的呢?”
鄂焕穿上甲胄,陷入沉思之中。
“此事,可有诈否?”
他来回踱步,右手握拳,时不时朝着左掌锤去。
“殿下之前曾与我说过,那吕常乃大将也!忠义无双,非是能降之人。”
鄂焕的胡须浓密而粗糙,宽大的下巴上肆意生长,散发出一种原始的男性气息。他的嘴唇紧抿,此刻显得有些犹豫。
他鄂焕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殿下刘禅说过的话,他每一句都有用小本本记下来,回去之后日夜温习诵读,领悟殿下之精神。
在跟随刘禅左右的时候,他便听自家殿下谈论过吕常,这脑子里面,自然是有一些印象在里面的。
“人是会变的,吕常昨日是忠义之士,今日想给手下万余荆州儿郎谋条生路,也并非是难以理解。”
鄂焕眼神闪烁,说道:“此事,应派使者,星夜前去新息,让殿下拿主意!”
“只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派遣使者过去,一来一去,至少一日半。若是时间久了,吕常可能会改主意,或者说,魏军知晓吕常欲降,岂不要将其拿下?此乃攻下慎阳,最快,也是损失最小的方法,若是能纳降吕常,这便是泼天大功啊!以将军往日的功勋相叠加,封侯,都不是不可能!”
封侯?
鄂焕眼睛一亮,但还是摇头。
“此事恐有诈,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他连连摆手。
“便是那吕常不降,只要我等相持下去,这汝南迟早是我等的,何需要弄险?主簿莫要忘了,我等在此处,乃是疑兵,一旦殿下有令,或是军师有令,我等要开拔去攻新蔡的。”
慎阳,本就不是他所部讲武义从的目标。
“这”
周仁面有不甘。
他时时刻刻知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知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那便是做汝南郡守!
然而.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孟建与殷寿,立下的功劳更多,比他更有可能成为这汝南郡守。
他若是不立下功劳,恐怕一辈子都是郡属官。
此刻有功劳在前,若是得成,便朝着成为汝南郡守的路,又踏出了一步。
你要他放弃,他如何甘心?
“我等在此处,确实是做疑兵之用,但做疑兵,也代表着我等所能立的功勋有限,远不及张苞、关兴等人,将军难道便就此满足了?难道不想着封侯拜将,扬名天下?”
见鄂焕脸上依旧有迟疑之色了,周仁在后面又加了一盆火。
“将军无非是害怕其诈降,使军寨丢失,不若将军率精锐在寨外布阵,我紧闭寨门,若那吕常真心纳降,便不至于错失机会;若那吕常是诈降,军寨也不至于丢失,将军列阵寨墙,短时间内,吕常也攻不破军阵。”
周仁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这个办法,倒也不是不行。”
鄂焕思索了一番,认为若是按照周仁想的那般,确实是没有多少风险。
立功的机会,谁不要?
“便按照主簿说的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