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霄说到做到,后来的交易,他再也没有让林绮同去。不过林绮每天晚上都会等徐鹤霄安全回来后才去睡觉。而徐鹤霄骑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个来回由之前的六个小时,变成了后来的五个小时,再到后来的四个小时。
徐鹤霄速度变快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中途出现过好几次意外,有一次是车坏在半路,他一路把车扛回来;有一次是骑得太快,摔进了田里,人和车都脏了;有一次是被巡逻的人发现了,被追了一路,为此还受了伤。
每一次徐鹤霄出意外,林绮虽然担心,但是没提过要和他一起去。林绮不提,徐鹤霄也不提,只是平日里,林绮开始教徐鹤霄一些搏命的技巧,教他怎么听声音辨位置,教他怎么处理一些伤势........还教他怎么保命。
徐鹤霄学得极为认真,到后来,他每天晚上越来越顺利,也极少出现意外。
三天的休整很快结束。
往年安良大队的一整个二月都在翻地,中途有不少人累倒。今年刚开始翻地,五天就累倒了三个,大队长为此跑了好几趟卫生院,想要申请一些红糖,结果几趟下来,也不过拿回了三斤的红糖。
三斤红糖的量只够支撑了五天。
大队长为此愁得头发都白了。
这个时候,林绮抱着一个坛子来到大队长面前,“我这里有一罐拐枣蜜,您拿去用吧。”
安良大队的人都知道拐枣,拐枣蜜却极少见,原因无他,一是拐枣的数量有限,每一次采摘得一些,大家直接吃果子都吃不够,更别说做成拐枣蜜;二是会做拐枣蜜的人很少;三是拐枣成熟的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就算有人会做,也挤不出时间来。
大队长是知道拐枣蜜的,也吃过,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他的记忆里拐枣蜜很甜,像蜂蜜一样,更多的就不记得了。
看着林绮怀里那一个和水桶差不多大小的坛子,大队长抑制住心底的激动,“这个坛子是满的?”
这可是和蜂蜜差不多的东西,往水里加几勺,水就很甜了,绝对能当红糖用。
林绮嗯一声,“满的。应该足够支撑完整个二月了。”
“嘿嘿。”大队长傻笑起来,“够,够了!”
这一天,安良大队那些拿锄头锄地的人都喝到了林绮的拐枣蜜,每人一天限制三碗的量,上午一碗,中午一碗,下午一碗。
队员们拿到一碗淡黄色,泛着果味和甜味的水时,心里泛起了疑惑:这和前几天喝的红糖水的颜色不一样啊。
今天这个糖水的味道更香甜一些。
被这浓郁的香味诱惑,队员来不及问这个是什么,就先尝了一口。
“这水好甜!”
“甜还香,比红糖水还要好喝。”
“队长,这是什么呀?”
“这是拐枣蜜泡出来的糖水,拐枣蜜是林绮贡献出来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呢。”大队长心情舒畅,这些天的郁气一扫而光。
“拐枣蜜?这和我们山里的拐枣有关系?”
“拐枣蜜是用拐枣熬制出来的,你说有没有关系?”
“拐枣还能熬制成这么香甜的拐枣蜜啊,明年我也试一试。”
“不对啊,我奶奶也熬过拐枣蜜,可我奶奶做出的拐枣蜜没这么香,也没这么甜。”
“一般人做的拐枣蜜是没这么香甜。”大队长肯定了队员的话,“这不是做这拐枣蜜的人是林绮么。”
队员们沉默了。
行吧,任何事情扯到了林绮,就没办法用常理去解释。
“徐鹤霄你也过来喝拐枣蜜糖水。”大队长喊依旧在卖力锄地的徐鹤霄。
“队长,他一个黑五类,也配喝糖水?”
“他现在人高马大,壮实得很,一点都不像是需要喝糖水的样子。”
“你们静一静,想一想这拐枣蜜是谁贡献出来的。”
这话一出,反对的人顿时闭上了嘴巴。
有了一天三碗拐枣蜜糖水,再加上大队长合理的轮班,接下来的二十多天,总算没有人或是累倒,或是因为低血糖而倒下。
三月初的时候,要开始为水稻育种了。
林绮不知道什么叫育种,是队里几个有经验的队员在一旁教导她。
“种子是我们队员精心挑选的,第一步要先泡水,泡几个小时,然后装到麻袋里,放到阴凉的地方,静置一到两个晚上,等到种子冒芽之后,再撒到地里.......”
队员们做事都是靠经验判断,很多步骤解释不清,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度量。林绮听得云里雾里,想问更清楚一些,却发现这些队员根本答不上来。
最后只能队员们做,林绮看,她只负责最后的一步——把种子撒到育苗的田里。
“这样有用吗?”队员深表怀疑,林绮只负责了最后一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步奏,这和他们独自育苗有区别吗?
另一位队员想了想,“你就当林绮的手是开过光的,经她手的种子受到她的祝福,就会长得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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