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挺开心的,林有双进来就泼冷水。
马春丽拉住她,勉强挤出笑容:“你干嘛说这个,而且晚婉两口子都会赚钱,人家都办厂子了,以后赚不完的钱,肯定能给孩子娶媳妇儿。”
还真没人告诉林有双,沈行疆开厂子的事情。
她婆家怕她知道了撒泼打滚,故意没说的。
林有双瞬间挂脸,心里像是有蛆虫在啃食。
姜晚婉好久没见到林有双。
每次看到她,都要感叹,人变化得真快。
一起下放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小姑娘,现在她已经变得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我儿子怎么娶媳妇儿就不劳费你操心了,有功夫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孩子吧。”
林有双一直把生儿子当作自己的本事。
走哪儿都炫耀自己生了个儿子。
她却没想到,姜晚婉竟然一下子能生出两个带把的。
人两个带把的都能保证自己儿子娶上媳妇儿,她家里男人穷得掉的,是八辈贫农,吃饭都成问题,娶媳妇儿更是费劲。
这么一比,她刚刚的话和小丑一样。
“我家儿子肯定娶上媳妇儿,小闺女那么不值钱,随随便便都能找两个。”
程凌雪在旁边带孩子的,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的打量着林有双:“我天,打天下的时候把你家落下了咋得,还这么封建呢。”
“你瞧不起小闺女,你自己不是女人吗?”
“自轻自贱,怪不得满身子穷酸味儿。”
程凌雪平时说话都很悠着,不会这么刺骨,碰到不爽的人却从来都不惯着,啥难听话都能说出来。
秦小也不客气地附和笑了。
满屋子女人,不说姜晚婉和程凌雪这些年轻的,就连坐在炕上哄孩子的沈老太太都看着比林有双有气质。
林有双是过来嘲笑姜晚婉的。
生三个,谁知道胖成什么母猪样子。
谁知道没嘲笑成,还被这一屋子人看了笑话。
林有双不甘心,为了找回点场子,撅着满是油的嘴说:“你们别笑话我,姜晚婉生了儿子家里穷得都吃不上肉了吧。”
“我家可不穷,我男人昨天夜里还去给我买肉吃呢。”
有的人就是好面子,家里没钱,都会留块肉抹嘴装有钱人。
秦小也以为她吹牛逼呢,下意识接了句:“谁家好人大半夜去买肉啊,你男人挺厉害啊,供销社肉食厂都给他一个人服务啊,该不会去偷肉了吧。”
姜晚婉眼睛微闪:“说来也巧。”
“最近家里大缸里的肉丢了,我们抓不住偷肉的人,昨天我让沈行疆挂外面一块,上面抹了农药。”
“农药你们知道吧,药是慢性药,几天人就没了,现在想想不对啊,赶紧去找大队长,让他用广播喊一下,到底谁偷肉了,抓住了让他过来认个错,就把解药给她,别针把人给弄死了。”
魏淑芬听到姜晚婉的话,懂了。
“对对对,早上挂着肉的地方还有脚印呢。”
林有双听得脸色刷白。
“你、你们该不会在骗人吧。”
魏淑芬笑了:“谁骗你啊,肉那么贵,我们肯定不会平白无故挂外面啊。”
“反正我家挂的是块五花肉,巴掌大,白肉可厚着呢。”
林有双一想,那不就是胡天宝给她的肉嘛!
“呕……”
她干呕起来。
林有双呕的厉害,但那是肉,她又舍不得吐。
魏淑芬拉扯她去外面:“好你个偷肉贼,想吐就去外面吐去。”
林有双被扔到外面,捧着肚子吐不出来,把手伸到嗓子眼里,扣着嗓子眼去吐,使劲了半天,哇的一声吐了。
她担心吐不干净,知道害怕了,转身抱住魏淑芬的腿哭嚎:“大娘我错了,你快把解药给我。”
听了姜晚婉嘱咐的程凌雪走出来。
“解药啊,你怎么能自己独吞呢,把你男人都叫过来,给我嫂子道歉,我们再决定给不给你解药。”
人命关天啊,林有双哪里敢墨迹。
她撒丫子跑家叫人去了。
魏淑芬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没想到咱还真能把偷肉的人抓到。”
门开了,姜隽披着衣服走出来,边走边穿。
魏淑芬问他:“干啥去啊?”
姜隽:“我去找大队长过来,让他做个见证。”
魏淑芬点头:“你去吧,那胡家仗着自己没钱成不是个东西了,经常偷人东西还不承认,你拿不住错处就没办法。”
程凌雪:“胆子这么大呢?”
魏淑芬嫌弃的不行:“何止啊,偷菜偷粮,秋收趁我们大家去碾子那块碾粮食,还趁晚上的时候偷那里的粮食呢。”
“大家都知道是他们家人干的,但是没抓住错处就不承认。”
“比抹了油的耗子都难抓。”
“老四昨天说把肉挂出去我就说不太行,但是扭不住他,果然被偷了。”
程凌雪不懂了。
“我哥好端端没事儿干啥把肉挂外面?提前预知能为民除害了?”
魏淑芬被这傻姑娘的话逗笑了:“预知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