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尽皆知?”
肖长卿老实承认:“有点。”
“你疯了吧。”沈佳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真有这种想法。她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肖长卿抬手摸摸鼻子。“没办法,我得找多几双眼睛盯着你,免得一不小心你就跑得没了踪影。”
这是上辈子留下来的后遗症。
他一心一意想着抗战胜利就去找她重修旧好,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衣冠冢,还有那点可怜的回忆。
“那你干脆拿条绳子,把我绑你裤腰带上算了。”
沈佳音大概猜到他的心思,不由得生出浓浓的心疼来。
被留下的人不是她,所以她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但能让这样一个内心强大的男人变得如此没有安全感,那滋味一定很可怕。
还记得上辈子她执意要分手那天,他曾跟她说: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此身许国家,亦许卿卿。
他虽然没能坚持到胜利那一天,但也践行了自己的诺言,不惜穿过百年光阴,追随她而来。
他笑:“好主意!”
沈佳音主动将手臂往他脖子上一挂,仰起脸,四目相对,眼里都只有彼此。
她不是爱情至上的女子,但这样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舍不得将她忘却的痴恋,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罢了,既然都选定了,早点结婚就早点结婚吧,也省得他一天天的担心什么力不从心。
“要不,趁民政局还没下班,咱俩去领个证?”
“走!”他多一个字都不想说,牵着她就直奔停车库,生怕她反悔似的。
沈佳音看了既觉得好笑,更觉得心酸。“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带齐证件的吗?”
“没事,就算没有证件也可以办!”
“衣服是不是要换一下?不然,人家还以为咱们国家男人跟男人已经可以领证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得穿着这个衣服去走红毯呢!
万一等下被人注意到,明天再跟她对上号,那就彻底藏不住了。
“等我一下。”
肖长卿松开她的手,大步去了停车场,从车子里拿来两套衣服。
“穿这个。”
沈佳音换了衣服出来,发现他也换了一身衣服,两个人站在一起,傻子都知道是一对儿。
她望着他,似笑非笑:“肖总,你这是蓄谋已久啊。”
“是挺久的。”肖长卿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了她一下。
沈佳音被他话里的感慨弄得心脏一软。
民政局离得不远,又非上下班高峰期,黑色的轿车很快就停在了民政局门外的停车场。
下车前,沈佳音给自己和肖长卿都戴上了口罩,混在人堆里才没那么扎眼。不然她这边还在排队呢,没准网上就已经爆出“沈佳音惊现民政局,疑似领证结婚”的消息了。
本来是领证是要提前预约的,但肖长卿一个电话过去,人家就给他们安排好了。
肖长卿的意思是走绿色通道,眨眼的功夫就能搞定,但沈佳音拒绝了。
“我想跟其他人一样拿号排队,可以吗?”
只要她不是临阵脱逃,要怎么样,肖长卿都可以。
只不过他们身份特殊,所以把他们安排在最后一组,给他们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也做了专门安排,免得一转头工作人员就把消息爆出去了。
当今社会,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想结婚了,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日子,所以排队的人并不多。
结婚和离婚的窗口相对而设。
这边手牵着手,亲亲热热,窃窃私语。
那边冷若冰霜,甚至还有压着声音争吵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佳音还注意到,离婚的队伍里,有一位女士怀里还抱着婴儿,目测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那位女士脸色憔悴,眼睛还是肿的,很显然走到离婚这一步,她心里并不好受。
反观那个即将成为她前夫的男人一派云淡风轻,嘴里嚼着槟榔低头刷着手机,自在得像是来排队吃饭的。
然后,沈佳音就听到坐在她不远处的那个女孩儿跟她对象说:“果然,在一段婚姻里,始终都是女性比较吃亏。”
“也不能这么说。这种事情,跟人品有关,而不是简单的按性别来说事。”
“怎么不能?你们男人能十月怀胎吗?你们男人能生娃吗?”
男人求生欲挺强,赶紧就开始哄人。“你说得对。所以,男人要是不懂得对老婆好,那就是猪狗不如!”
沈佳音失笑,没再注意他们又说了什么,而是曲起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人。
“元芳,你怎么看?”
“女性确实很不容易,不管是在婚姻里、职场上还是整个社会中,她们都比男性承受了更多的压力。所以,肖氏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家暴、出轨的男人,一经发现,立即开除。当然,反过来也一样。”
只不过,出轨的概率男女参半,但被家暴的大多是女性。
“威武啊,肖总。”
这一点,沈佳音还真不了解。但她在网上看到过相关的评论,说在肖氏集团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