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李三娘又给她们讲了女娘下身儿的两条不同功用的地方,甚至还说:“若是家里有铜镜的,也可自己一人时自己瞧瞧,知道自己个儿长的样子,才能更好的了解如何帮助她人。”
不过就这么一说,可是让在场,老的老,小的小都羞红了脸。
也就李三娘脸皮厚,一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
“好了,今儿个咱们就讲到这里。
下一次开讲就是我再次旬休时了,到时候我会提前两日给诸位送信儿的。”
众人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李三娘清了清嗓子,眉开眼笑的对着下头的众女娘道:“十日功夫,想必诸位能够给我写一份儿今日我讲的东西的文章了吧?”
从年纪最小的宋茯苓,到年龄最大的孙稳婆统统没想到,李三娘竟然还留课业!
“阿娘和大嫂二嫂也要写啊,我可都是要看的。
毕竟,当初我可是说过,只有从我这里考核合格的人,才能在外打着我的名头做事。
下次开课前统一交给我的弟子宋茯苓那儿去,我会把每人写的的都用心看一遍的,诸位好好写啊。”
如此,李三娘才宣布下课。
天色不算早了,各家来接人的马车驴车都停在门口等着了的。
等把人一一送走,李三娘动了动脖子,消减了几分僵硬感,才去拐着李母的手,笑嘻嘻的说:“阿娘,你刚才是不是想不写来着?
那可不行,你可不能给儿拆台啊。
阿娘,你放心,这课业只儿一人能看。
嘻嘻,坚决不让别人看见,阿娘认真写就是了。”
李母被李三娘说透了心思,恼羞成怒,抬手点了李三娘一手指,李三娘根本没感觉到疼,反而故意往前凑了凑,好让李母能点的更方便些。
“哼,我自是会认真写的。
只是,你第一讲就说的这般大胆,是为何?”
李大嫂和李二嫂这会子也在旁听着,闻言也是说:“三娘,你可真是大胆了。
说的这般露骨,怕不是下次就没有几个人敢来听你讲了。”
“大嫂,不必担心,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若是在这其中,有人觉得我讲的不容于世,过于大胆露骨,那她们不再来就是了,正好我想要的学生不是这样儿的人。
互相筛选,岂不是好事一桩?”
李大嫂愕然,没想到李三娘竟是还存了这般心思。
“那倒也是,若是有不喜的,离了你去,她好你好,倒是不错了。”
这李家在说李三娘的大胆,那些来上课的女娘们,哪个又没有觉得不大胆的?
孙稳婆和孙女春兰坐着孙阿翁赶的驴车回了家,孙阿翁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按理来说这第一天去上学堂,多少也该问问学的如何?
可孙阿翁就硬是一个字儿也没问,就那么默默的赶着车带两人回了家。
倒是一回到家门口,孙娘子率先开了口:“阿娘,春兰,怎么样?李医师讲的可都记住了?这一天如何?可留了课业?下一回可说了何时再去?”
春兰接过孙娘子递过来的热毛巾,先俸给了孙稳婆,待孙稳婆擦过了手脸,才接过去重新投洗干净了再给自己擦了擦。
“李三娘子讲的极好,别说春兰这样儿的小娘子了,就是我这个老婆子都听得明白。
确实给留了课业,让下一回去时带去交给李三娘子收的那个弟子手上,说是每个人的课业都要看的。”
这么一说,自然而然的隐下了李三娘今日课上讲的那些有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孙娘子这么一听,转而就担心起来:“阿娘,那我明儿个是不是去书铺里买些好点儿的纸张?
既是要交上去的课业,该是用些好纸写的。
往日里,你与春兰练字儿用的那种纸还是差了些。”
“明日里,大郎媳妇你去买上一些,预备着留给春兰和她阿婆使唤。
我近日来接了活,买纸的钱是够的。”
孙阿翁没等孙稳婆思量过来,就直接发了话,孙稳婆想着到时候要是其他女娘都用好纸,自家用那等差的,也是有些拿不出手,就没出声,默认了孙阿翁说的。
“哎,阿耶,我明儿个就去买。”
不说孙稳婆和春兰祖孙俩隐下了今日在李三娘的稳婆学堂里听到的知识,就是商户人家的于雪娘在自家祖母问起来的时候,也是挑拣着说的。
“李医师讲的通俗易懂,我都是听懂了的。
不光说了这妇人生产时易感染的邪毒,还讲了要如何预防这种邪毒来的。
李医师还给留了课业,说是下回开讲时要收上去查看。”
于雪娘低眉顺眼的给家中大家长于阿婆这般说了,等见于阿婆点头了,才继续说:“阿婆,我想从公中再多领些纸张,毕竟是留了课业,要学就得认真,我还想多练练这笔字儿,不能给于家丢脸。”
于阿婆本来还觉得一个妾生的丫头,能给送去学这不要钱的稳婆行当,已是给了脸了,竟是还敢多要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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