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闹后,大家都累了,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直接坐在地板上喘着气,没人说话。
伤的最重的是左尚党和齐三妹。
左尚党被左南福敲的头上都是包,脸上肩膀上背上都火辣辣的疼。
齐三妹是被左尚党抬手挡住,推出去那一下,弹飞出去后着地的半边身子又疼又青。
陆雅知被左尚党全力护着,除了开始被齐三妹掐了几下薅了几下,基本没有受伤,倒是苏娇之前被齐三妹按着锤,后面被左南福用拐杖砸,伤的比左尚党只轻一点点。
林招娣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也没人敢动,怕一不小心没人注意分寸,给自己弄死了,但她吓得也够呛,又拉裤子上了。
陆雅知嗅着空气中的异味,眼里闪过不耐,“娇娇,你先给亲家太太清理一下。”
苏娇到处都疼,张了张嘴,看着现场的沉重的气氛没敢说话。
拉着一张脸,憋着气拖着林招娣往洗手间去了。
进了洗手间压低声音,对着林招娣不停的怒骂道,“老不死的害人精,就知道拖累人,知道自己招人烦还不快点死,我这是做了什么孽,遇上这种倒霉事.....”
骂着骂着她的声音又带上看了哭音,想到自己不明朗的未来,她都快崩溃了。
林昭娣在这里拖着她,丈夫背上命案进局子了,家被人抄了,还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
这顿打,照这个样子看来也是白挨了。
听外面一伙人说的话,公公家里还有妻子孩子,婆婆和丈夫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私生子,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这跟她想象中的婚后幸福生活,一点都不一样。
她妈纪清清还经常念叨让自己赶紧怀孕,生下长子好掌控家里的经济大权。
就这个情况,怀个屁啊,早知道是这样的,她都不会火急火燎的嫁进来。
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错。
“呜呜,你个老不死的害人精,王八都没你能活~”
要在平时,林招娣早闹起来了,但今天,她不敢。
听着苏娇恶毒的咒骂她不敢出声,但那看向苏娇的眼神,却带着明显的怨恨。
外面的气氛也不好。
陆雅知看着空荡荡的房,忍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别说睡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大家子的,都躺在地板上过夜吗?”
左尚党揉着额头的肿包,疼的嘶嘶嘶抽气。
要说之前对父母还有点耐心,现在是被磨的一干二净了,这段时间因为陆今安的事,陆雅知天天哭,他本就烦,都两天没有睡好了。
“爸妈,你们不在家里好好待着,上这里来干什么啊?还有,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左南福冷哼一声,“我不上来,都不知道你把我和你妈当成乞丐打发了。”
“我们这亲生父母在家里啥都没有,你们倒好,锦衣玉食金碧辉煌。
你个不孝的畜生,你上大街上问问去,连那外室子新娶媳妇家里拐着十八道弯奶奶,都能接过来伺候,我和你妈倒被你丢老家,大半年见不着你人影。”
左南福这一骂,齐三妹直接就哭了出来,“老婆子命苦啊,不招人待见,家里儿媳妇对我们蹬鼻子上脸,儿子更不是个东西,要那天我们俩死在家里臭了都没人知道啊~”
“呜呜呜,老婆子做了什么孽啊,从小到大,我跟你爸那点对不起你了,我们辛辛苦苦养大你,就是为了让人家去享福的吗?”
左尚党脑子都在抽抽,“行了行了,什么叫不管你们?镇上谁家的老人有你们舒服?不到六十就请了人伺候了,哪个月的钱我没准时往家里汇?”
左尚党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左南福更是气血上涌。
“你给家里寄钱,一个月六十块钱,还有二十是梅姐的工钱。”
“剩下四十块,我和你妈一个人一个月才二十块,每人六毛多一天的伙食费?这还不算其他的花销。”
“连每天吃顿肉都做不到,就这样你还觉得对我们仁至义尽了?你看看你这外室过的 ,再看看那半死老婆子过的啥日子?
家里冰箱用着,大电视放着,大风扇摇着,车接车送,还有奴仆伺候!
我和你妈这辈子连冰箱轿车的门都没有摸过,你个畜生呃畜生,你怎么不亏心啊,还有脸说每个月准时往家里寄钱了,你说这些不怕天打雷劈吗?“
左南福红着眼睛指着陆雅知,“就那资本家的小姐一件衣服,都能顶我和你妈几年的伙食费了,你还要脸吗?
你就这么苛待自己亲生父母,我要去街道办告你,我要找组织给我做主啊啊~”
左南福越说越气,气的抓起手中的拐杖咚咚咚的敲地板,嘴里更是愤怒的叫着吼着,大骂左尚党和陆雅知。
吓得陆雅知扯着左尚党的衣袖瑟瑟发抖。
左尚党被骂的一张脸通红通红的,趁着左南福歇气的空档,弱弱的解释道,“爸妈,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
“六十块钱是2年前....那时候我赚的不多,这已经是我的绝大部分收入了…..
后面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