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几天就找了蔡大爷在火车站上班的外甥女李红娟,很顺利的拿到了南下的火车票,不但有位置,座位还在一起。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苏安又送了个时兴的小礼物,李红娟高兴,她也高兴。
拿到票,一伙人就出发了。
这一路上,有苏平这个人肉推土机和干苦力的刚子,苏安比前几次可舒服多了。
至少苏平板着脸不说话,就凭着那大身板,都没什么人把歪主意打在她们身上。
何满霞还是第一次南下,看什么都新鲜,一路上精神头好的不行。
秦古本来要陪着她一道的,但家里秦喜没人照看,他上头父母已经没有了,有个哥哥,但他嫂子怕秦古鳏夫带着个幼儿给他们添麻烦,平日对他们没啥好脸色,以至于他和哥哥家里关系也有点僵。
何满霞也没有跟他说自己是去医院的,只说跟着楚淑玉刚子下南边见见世面。
这种事情,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最主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觉得先不让秦古知道会好一些。
火车哐当哐当的前进,很快新鲜感慢慢退去,只剩下枯燥和乏味。
楚淑玉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了一副纸牌,邀请大家打纸牌。
赌钱可不敢,玩的是常见的贴纸条。
任姗帮苏平看牌,楚淑玉帮刚子看牌,然后苏安,何满霞,四个人打。
苏平只跟小孩子玩过,太老实了,任姗根本不会,于是刚开始,苏平连输了三局。
额头上被贴了三个小纸条。
他倒是乐呵呵的无所谓,任姗暗暗的观察情况。
等弄熟了流程就开始反杀了,刚子和何满霞贴的眼睛都快看不清了,苏安脸上也贴了五个小纸条。
把苏平高兴的咧开嘴直笑,眼睛笑成了眯眯眼,三下巴都出来了,任姗看他高兴,嘴角也掩不住的往上扬。
她哥高兴,她就高兴。
而刚子那边就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本来已经有了一个垂帘听政的“军师”媳妇了,后面一个大爷见他们打牌,也趴在座椅靠背上指点江山。
这一局轮到他先出牌了,手上有个单着的3,和任何牌都挨不着。
他就丢出去了,“一个三”
这个牌出了后,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完全是楚淑玉和后面那大爷在指挥。
然后这局又输了。
大爷不满道,“我刚才就说了,对方出一对2的时候,你就该炸了!”
楚淑玉脸上也挂不住,“手上只有一个炸,对2的时候炸了后面根本跑不掉,手上还有一个三带一,还有一对7和一个单着的J呢。”
大爷吹胡子瞪眼睛,“你炸了,再三带一.....”
两人开始各种推算,楚淑玉说大爷指挥错了。
大爷说楚淑玉不该那样教刚子出牌。
两人越争越激烈,刚子缩着脖子根本不敢吱声。
最后楚淑玉和大爷谁也没有争过谁,得出的结论却是,刚子刚开始发牌的时候,不该出那个3。
刚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楚淑玉的脸色,缩着脖子认了。
不管他错没错,媳妇说他错了,就是他错了。
这局牌没打赢的原因,就是他刚开始发牌的时候,不该发了个3。
苏安跟何满霞对视一眼,脸上俱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淑玉姐结婚了后,反而越来越孩子气了,哈哈哈。”
何满霞听着苏安的调侃,压低声音道,“现在都是有人宠着有人疼了,肯定和之前不一样了。”
“这女人啊,幸不幸福,从脸色从性子就能看的出来~”
何满霞最后这句话,尾音拉的长长的,还笑眯眯的看着楚淑玉。
楚淑玉装作凶悍的瞪了何满霞一眼,来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
正好火车进了赣省的一个停靠点,远远望去,前面都是推着货车和脖子上挂着托盘的售货同志。
楚淑玉将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我们三家都打不过苏平。”
“作为赔礼,我请你们吃鸡腿,上次我和刚子买过一回,那味道绝了,肉质鲜美,肥而不腻,安安知道的,我很少在路上买东西的,我要夸上了,那就绝对是好吃。”
苏平一听说有好吃的,马上将牌丢了,伸着脖子朝着窗外望去。
车子开始停靠,所有的人都往窗口挤。
但是没有人往苏安他们这边这个窗口来,因为坐在外面的苏平,手臂已经支在桌子上好奇的朝着外面望去,那大身板,把窗口堵的严严实实。
楚淑玉点了一下自己这边六个人,朝着外面拖车喊道,“同志,要六个鸡腿,要热的。”
苏安和任姗异口同声的开口,“淑玉姐,多要两个,我哥胃口大。”
楚淑玉愣了一下,将头伸出窗口,“同志,装十个!!!”
火车站的东西并不便宜,这十个鸡腿楚淑玉掏了整整8块钱。
还好鸡腿个个都是大全腿。
纸袋子从窗口抽进来,香味顿时就弥漫开来了,这次人多,楚淑玉也没有之前和苏安任姗三人南下的那么谨慎了,招呼着大家就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