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山听出了秦钟不开心,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把容淮刚刚说的话,和老伙计说了。
“秦钟啊,几个儿子里,你不是不知道跟谁吗?容淮说了,直接挑个最得意的孙子就行了。”
容景山觉得孙子这个主意真的很好,兴高采烈的,就对着秦钟说道。
秦钟听了容景山的话以后,微微一愣,随即想了想,突然就大声的笑了出来。
“老容啊,你这个孙子,可是不简单的。”
其实这个问题挺好解决的,儿子不行就跟孙子,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
儿子的职位越来越高,又常年不在家,秦钟对他们确实都不是很满意。
可有几个孙子,对他一直不错,秦钟也非常的喜欢。
从他们中挑一个养活他就挺好的,这样儿媳妇们也不用在一起将就他,整天吵架了。
“老容啊,这招不错,我想想,想好了,就挑个孙子一起住。”
秦钟的家底,以后也和容景山一样,不给儿子了,直接给孙子。
不得不说,容淮一个主意,就把两个老头的心情都给整好了,但秦家以后,因为这件事情,那可有的闹了。
容淮不管别人,只要他爷开心就行,秦家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了,也和他没关系。
这边的容淮,给人家秦钟出了馊主意后,就去接媳妇了,那边的樊修,拿着胥咸拍回来的照片,双手都是颤抖的。
照片上的黑白遗照,正是他父母的。
看着早就已经在他脑海里,渐渐模糊的爸爸妈妈,樊修直接把身体转过去,肩膀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头几年他的状态不好,不但不会说话,每天晚上还会做噩梦,容叔叔就不让他去见拜父母了。
他说只要心里有,在十字路口烧点纸就行了。
樊修也真的是那么做的,每年桂英奶奶都陪着他,在路口烧纸。
后面几年他虽然能说话了,可因为从小的经历,让他对精神病叔叔非常的恐惧,所以还是在十字路口烧纸,一直也没有去祭拜父母。
今天看到她们的照片,樊修再也绷不住,把头抵在墙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胥咸,见一向冷冰冰的樊修竟然哭了,一时间有些懵圈了。
“修哥,你咋了?”
胥咸以为是自己犯了错惹着他了,往前走了两步,想道歉,可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樊修听到胥咸的声音,瞬间反应过来,迅速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仰着头冷静了一会,慢慢的把身体转了过来。
“他这几天都去过哪里,你和我仔仔细细的说说。”
樊修刚刚已经看过那个人的正面照了,也已经确定,他就是心中所想的人。
“他这几天除了跟踪你,就是去郊区后山的一处山洞,那里经常有男女跪拜,有时候一跪,就是半宿。”
“跪拜?”
樊修不明白胥咸的意思,皱着眉问道。
“说白了,就是他们入了一个邪教组织,领头的人被称为大宗主,只有一张照片,没有见到人。”
胥咸跟了几天,也曾经在他们离开以后,偷偷的进过山洞,还把那个大宗主的照片给拍了下来。
樊修看着手里那张大宗主的照片,眉头皱的死死的。
这个大宗主,不是前两年,电视上报道的邪教组织的领导者吗?
他明明已经被抓了,为什么那群人还要供奉呢?
难道,真的如电视上所说,大家都被洗脑了?
想想樊冗,那个自己的亲叔叔,樊修隐隐的,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
樊冗是他爸的亲弟弟,兄弟俩相差十岁。
他爸没有读过多少书,早早的就出来打工了,樊冗学习很好,但因为高二那年,无缘无故的丢了两个月,所以就辍学了。
樊冗学习很好,当时他不读书了,村里很多的人,都为他感到可惜。
可他自己不觉得,还说读书没用,只有大宗主才能拯救世人。
因为樊冗经常胡言乱语,大家都说他有精神病,谁也不敢靠近他。
他爸心疼弟弟,见他生病了,还特意自己掏钱,带着樊冗去大城市看过精神科。
可他奶说了,小儿子没病,是大儿子诅咒他。
奶奶不同意给叔叔看病,他爸没有办法,也只能定期的给他买一些药回去,就想控制住樊冗的病情。
当时所有人都说叔叔得了精神病,樊修也是那么觉得的。
可听了胥咸的话以后,他才明白,那个时候的叔叔,并没有精神病,而是入了邪教组织?
他在虐待自己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大宗主生气了,要个小孩子陪葬。
当时樊修只顾着害怕,根本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他知道了,樊冗消失的那两个月,肯定入了邪教,走火入魔的他,一心想要弄死自己这个亲侄子。
难道,为的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宗主?
那个大宗主是个反社会的,已经有很多的忠实信徒,为了讨他欢心,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
他叔叔没孩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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