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收回托盘,“别忘了明天您还需要出席集团上午的会议。”
“阿福饶了我吧,让提姆……”
“老爷,提姆少爷在这个年纪需要做的是保证一定的学校出席率,而不是完成本属于您的工作。”阿尔弗雷德毫不留情的点明:“您需要休息了,至少不要在明天会议刚开始就睡着,毕竟这是您的产业。”
布鲁斯尝试争辩,布鲁斯哑口无言,布鲁斯乖乖爬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表示屈服。
无敌管家,打败猫猫!
布鲁斯不熬夜,可今晚的夜总有人熬。迟迟不睡总会让人有种占时间便宜的错觉。
比如准备返航前最后快乐一场的远山冬枳。
咆哮的发动机轰隆作响,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废弃的三楼窗户位置冲向半空。他灵巧从高速飞驰机车上一跃而下。造型夸张的机车在冲线成功的下一刻,受重力作用失去控制,顺着惯性从高空坠下砸向死胡同的墙壁,一声巨响伴随着燃烧起来的火焰点亮夜色。
像是狂欢开始的信号,围观的人群兴奋的骚动起来。
“欢迎我们这次竞速的NO.1,一个陌生的面孔!”
围观人躁动的的尖叫、鼓掌,染了五颜六色、戴着各种饰品吊儿郎当的时尚“小伙”上蹿下跳,一身不羁装扮颇有葬爱家族的风范,作为这场赛车的主持人。
尖细的嗓音拉长,回荡在泛凉的夜风中。
狂热的气氛席卷在场的每一个人,拿下今晚竞速第一名的远山冬枳站在人群的高处接受来自观众的欢呼,随手接过主办方递来的一沓有厚度、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夹在拇指食指间漫不经心地甩甩,咧出笑容。
漂亮的蓝眼睛在摇晃的探灯下闪闪发光。稍显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模糊性别的美感搭配上嚣张的神情,进一步点燃躁动的人群。
美色刺激下,口哨声、乱七八糟的污言碎语、五颜六色的灯光充斥整个环境。
远山冬枳扬起手,手中钞票脱手而出,如同起舞的蝴蝶纷纷扬扬从高处落向人群,为躁动的火焰添加最后的汽油。
霎时间,底下的人像是泛起波涛的黑色海洋,男男女女拥挤着向前拥去,疯狂地伸长胳膊去够落下的纸钞,又不顾一切,和身边陌生人拥抱亲吻在一起。
荒诞又癫狂,使得强烈的感官刺激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没有人注意到造成混乱的罪魁祸首何时退场。
甩开热闹的人群,远山冬枳哼着不知名小调,晃晃悠悠的漫无目的地闲逛。留出来的两张纸钞好好地塞兜里,当做夜宵钱。
他转身消失在下一个转角处。
跟在远山冬枳身后的人突然失去目标,悄声快步走到方才转弯的位置,视角转换,眼前的巷子里空荡,不见人影。
夜里躲开老蝙蝠开拓自己势力、一时兴起跟踪远山冬枳,结果扑空的红头罩心里暗骂。
“有事吗,这位头顶光秃秃的红脑袋先生?”
幽灵般空洞的声音从杰森·托德背后响起,同时突然出现在红头罩身后的远山冬枳踮脚曲起指节,敲门似的扣扣杰森·托德脑袋上的金属头盔,发出沉闷的回响。
似乎是某种价值不菲的合金。
“Fxxk。”突然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吓,杰森·托德是真骂出来了,然后手在别武器的地方摸了个空。
“保养的不错。”远山冬枳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举起手中顺过来的木仓打量道,饶有兴致的点评:“不是这几年的新款式,没想到你还是个念旧的人,红脑袋先生。”
“红头罩。”面具下的杰森·托德冷冷报出自己的代号,藏在阴影里的手摸上腰间别着的另一把武器。
“好的,红头罩先生。”远山冬枳相当配合的改了称呼,把手中的那支武器丢给红头罩,“手持双枪连续射击时,准度会大幅降低。”
嘴里说着,远山冬枳兴致勃勃的用双手比了个双手射击的姿势,“同样也会大量消耗子弹。不过姿势霸气十足,超级帅气。”
根本不在意红头罩手中黑洞洞武器瞄准自己,远山冬枳心大的捏着下巴,自顾自继续提问:
“感觉名字……和黑面具先生是亲戚吗?”
呵,与其这样问,还不如问红头罩和小丑有什么关系。
“不。”初次听到如此离谱的问题,红头罩下杰森·托德脸上一阵扭曲,克制内心的咆哮,艰难克制着蹦出单词否定对方的推测。
“也是。”丝毫不介意被人拿木仓指着,拥有套麻袋宝贵经历的远山冬枳笑眯眯的打个响指,恍然大悟:“你比他脾气好多了。”
懒得再与听他废话,杰森·托德选择奔主题,沉声提出要求:
“我要HCLI航线的货。”
黑面具和企鹅人意图和大型运输组织搭线的消息在黑市里传的很疯,他同样需要积攒自己的势力。
说到正事,远山冬枳收起玩闹的兴致,抬手捋平袖口皱褶的位置,“但你没有吸引HCLI的任何地方,红头罩先生。”
势力、金钱,红头罩目前为止还不足以吸引HCLI的注意。
“会有的。”面对冰冷的诘问,杰森·托德将手里的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