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个地址,恐怕土生土长的哥谭人都不知道会有它的存在,亦如无人关心曾经在阴暗潮湿角落逝去的无数生命。
狭窄到仅容许两个人并肩已经是最大限度,远山冬枳的车开不进去眼前黑洞洞的巷子,只能靠步行。
推开车门,平底鞋鞋底踩在尘土遍布还有点泥泞的水泥地上,远山冬枳趁着车灯的光线环视一圈。层层屋檐相互挤压重迭,光线暗淡,高处视线也并不明了,不是狙击的好地方。
对方还真会挑地,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把这里全部围起来,一概人等不许通行。”
远山冬枳点出几个方向,手底下抱着武器的人立刻顺着他的命令快跑过去,站好位置。
“等我出来。”
没有带任何多余的人,远山冬枳带着鸭舌帽,脑后的头发依旧是扎成一条马尾,从帽子后面掏出去,一步一步稳稳地踏进眼前最深处的目的地,身影逐渐与周遭的黑色融为一体,唯见手机屏幕在越来越远的深处里散发着莹莹蓝光,直至不见。
在收到消息的第15分钟,远山冬枳来到了约定好的破旧废弃厂房大门口,比预计时间早了一半。
没必要使用扣门的这种标准礼仪,甚至很想一脚踹上去。
但考虑到埃尔莎在里面,远山冬枳伸手推开两扇锈迹斑驳的铁门,被锈蚀的碎屑絮絮落下,合页推动时传来刺耳的吱呀声,回荡在摆放不少废弃机床的室内。
听见门边传来的动静,打断了里面一个立在埃尔莎面前正准备解女人领口的混混的动作。
其余几个同伙一齐把视线落在站在门边,远山冬枳的身上,不怀好意的站起来。
“呦,我们的大少爷来的不晚啊。”
领头的那个黄毛向远山冬枳招招手,举止轻浮,完全是逗狗时的手势态度。
“我的人呢?”
横亘在双方面前的杂物很多,远山冬枳小心的挤过落了一层厚厚灰尘的机床,顺从走到对方一段距离处站定,也看到了重重障碍后昏黄灯光下狼狈的埃尔莎。
“小boss。”有些喑哑的女声从那群男人的身后传来,“我没事。”
被捆住手脚摆在椅子上的埃尔莎先一步出声,平日里总是干练的职场女性打扮的外套上变得灰扑扑破烂不堪,连带明丽姣好的脸颊也失去了血色,发丝凌乱,身上的衣物倒还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尽管如此,她依然努力向远山冬枳挤出一丝笑意。
还好他没来晚,埃尔莎的确被关在这里。“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还没找到莉莉安,他现在没空把时间浪费着这群人。
“真不愧是富人的脑回路,哈哈哈,用钱摆平。”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几个造型奇特的男人笑弯了腰,手里握着的手木仓抵在埃尔莎的太阳穴,擦出一片红肿的擦痕,木仓管抖个不停,让人害怕会不会意外走火。
已经在有匿名账户给他们打了一大笔一辈子钱都花不完的钱,让他们去办这件事,先凌辱,再杀掉,顺便拍好视频。
对面那个傻x阔佬还想拿钱砸他,他现在最烦的就是那群有钱人自以为是的嘴脸。
“想救她,那你就跪下,一步一步的挪过。”
其中一个混混叫嚣着,同伙配合举起手中打开早已打开的手机录制视频,“来啊,不是想救你的秘书姐姐吗,那就像狗一样摇着尾巴爬过来,让我们看看小少爷的决心。”
录像实时上传至正在看戏的小丑手里。
凌.辱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上层人”,真是令人兴奋的娱乐活动。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只能在底层永无翻身之日的渣滓们。
远山冬枳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好像在自尊和救人之间纠结。
其实……并没有。这个距离虽然他拔木仓点射可以解决所有人,但无法保证埃尔莎的安全。如果直接动用能力……可从他进来开始,对方已经有摄像头对准了他,亮着红灯工作。
魔术协会的协议中,包括魔术的保密原则。这意味着一旦他动用能力的视频被传出去,他以及与他相关的人,都活不成。
“动啊!”面对放一动不动,为首的人催促道,抬手说给了作为人质的埃尔莎一响亮的耳光:
“没有诚意怎么能行呢,小少爷?”
膝盖落地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厂房里面格外刺耳,远山冬枳一言不吭,驯服的跪下。
那群人笑的更猖狂,猖狂中带着得意。
“来呀,四肢着地爬过来,像狗狗一样。”
拍摄的镜头中心,清晰的对准远山冬枳,如实的记录下最屈辱的时刻。
他动了,真的按照他们的要求一点一点的挪过来。
“小boss!”埃尔莎奋力挣脱身上的绳索,声音悲愤。
“你还真听话呀,是因为你的秘书姐姐和你上过床吗?”
黄毛掀掉远山冬枳头顶的脑子,亵玩似的拍拍对方侧脸,侮辱的味道十足。
“来来来,把镜头凑近点。叫两声听听,这张脸还挺上相的。”
一边不三不四的笑骂着,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