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刚好就在道路变宽的地方,右手边道旁一直长着的那棵大槐树,树身得两个大人环抱才能抱住,就因为它长得足够大,能在夏天帮来往的人遮遮阳,所以就没人打它的主意,可这会儿,它就倒在对面山根旁的小树上,奇怪的是,大槐树是连根起来的,而对面的小树中间木头茬子参差不齐。
“看样子那小树还真是被这棵老槐砸断的,哎呦!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棵树啦!”
武樵夫职业病犯了,砍柴的么,无论啥时候看到好木头那心里都会痒痒。
“大家伙儿抓紧了,水到这里变急了,我们得靠近了再想办法!朱大哥,现在你把你那边多余的绳子系在你附近粗一点的树上,一定要系紧了!”
“好嘞!”
在把大伙儿串在一起时,李大力专门给朱屠户那边多留了一些绳子,就是怕要固定在哪里是需要用。
水中,不知道是哪里冲来的木头片、石子块儿,在这个地方都跟随着水流加快了速度,打在人身上还真疼,为了防止被水推的太快摔倒淹进水里,李大力带头做出后仰的姿势,一点点终于靠近了树身。
“大力哥,这个树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我们回去叫几个人再来?”
青河有点懵圈,真不是自己不愿意出力,实在是自己出力也不见得有啥用啊!
“那咋成,咱花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趟过来,这会儿逆着水流回去,恐怕得花更多时间,再上山找人,再下来,今天之内都搬不走!”
还没等别人发话,李大力就直接一票否决的青河的提议。
“要不,我把这棵树给他砍开?咱一点一点搬?”
武樵夫跟着出主意,他腰间的斧头,那是吃饭的家伙,走哪儿带哪儿,这不就派上用场了?说着,武樵夫抡起斧头就往树上招呼,然而,斧头入水前力道是不小,可一旦入水就被水的浮力削去了近一半力道,看来也不成……
“那要不,咱十几个人一起试试?看看能不能搬动喽!”
朱屠户、大魁摩拳擦掌,他们两的力气在村里汉子们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可这棵树有多重,李大力心里还是有点谱的,莫说是十几个人,就是再多上十几个人也未必能撼动它分毫,更别说这树底下还堆积了淤泥,可还没等李大力回话,朱屠户就先扑了上去。
“啊!啥东西!疼死老子了!”
胳膊刚挨上树干,朱屠户就跟被电打了一样一下子弹开了胳膊,然后,在他站着的地方,水面上飘起一个黑色的,全身甲壳长着巨螯、翘着尾巴的虫子。
“是蝎子!”
青河本能的往旁边闪开,蝎子可是有毒的东西,虽比不上毒蛇毒性大,可被它蛰一下疼的要死,小时候不懂事时就被蛰过,那滋味自己能记一辈子。
“嗯?敢蛰老子,看老子不捏死你!”
仗着自己胆大,朱屠户就想伸手把蝎子捻起来捏碎了给自己报仇,可刚抬起手,就被不管不顾扑过来的胡秀才给打开了,由于绳子是串联起来的,胡秀才扑过来的时候带的铁头和他前面的人都是一个踉跄,差点也跟着扑进了水里。
“胡秀才,你这是干啥?那是蝎子!”
朱屠户没好气,说是累赘是真真不假,好好的扑过来干啥,不是那两个给你兜住了,你这会儿都被拍到树上了!朱屠户是越看胡秀才越不得劲儿,可碍着大力跟自己说的团结,干脆就把头别去一边不看胡秀才。
“呸!呸!不是……朱大哥,我不是说蝎子咋样,我是想说那蝎子不能动了,有毒!”
胡秀才吐出嘴里呛进去的脏水,解释完后一把拽过朱屠户被蝎子咬伤的胳膊,直接就上嘴趴在伤口上开始吸毒血,吸一口吐掉,解开挂在胸前的水囊喝一口水漱漱嘴,然后再吸一口,继续重复漱嘴的步骤。
而本来还不信邪的朱屠户,在胡秀才刚吸第一口的时候本想推开他,可就在胡秀才上嘴吸第二口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有点麻,伤口处的痛感也比刚才更加厉害,加上胡秀才吐进水里的血颜色还是有点不对,一时间自己也荒神了。
“铁头,赶紧用东西绑住朱大哥的胳膊,要紧点,减慢毒液的侵入速度,对!就是那儿!”
铁头反应快,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襟,比划了一个位置,得到胡秀才的肯定后才给朱屠户系上。
“朱大哥,这样应该就没有啥大碍了,可惜没有药,如果能再吃点解毒的药丸就更万无一失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快了,李大力离得比较远够不着,只是和其他人一样默默的惊讶的眼睛瞪得浑圆的看着胡秀才的一番操作。
“我这里有药,大魁,拿给胡秀才!”
这会儿听说需要解毒药,李大力方才如梦初醒,赶忙从闺女给自己准备好的背包里摸出白色药瓶子,闺女说了,这瓶就是解毒的,胡秀才一喜,连忙接过给朱屠户倒了一颗,本想就着自己的水囊喂给朱屠户,却不想被朱屠户避过去了。
“胡……胡秀才,你咋懂得这么多的?刚才,谢谢你了啊!”
朱屠户这会儿开始吭吭哧哧的向胡秀才道谢,可他想不明白,咋秀才还要学这些呢?这些东西也是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