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大牢门口
蓟良与蓟子真一前一后从大牢里出来,在蓟子真手中还拿着一张纸,纸上所记录的乃是整个运送军饷的经过,父子二人正欲根据纸上的内容商讨从何处入手查起时,衙役来报,说是付齐墨来了。
二人闻言,急忙去到后堂。
“齐墨。”蓟良唤道。
见蓟良与蓟子真进来,付齐墨上前急切道:“舅父,我父亲...”
“齐墨!”蓟良语气低沉打断道:“皇上已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你若真为了他们好,就安心回府等消息,照顾好你母亲和妹妹。”
“我知道此事让舅父为难,可舅父总该告诉我,为何要抓我父亲和大哥!”
看付齐墨一脸焦急的模样,蓟良叹息道:“哎~你父兄护送的二十万两军饷被人掉包换成了石头,镇国公八百里加急将事情上报皇上,而后又派自己的长子长孙带领亲兵,亲自将你父兄押送回来,将你父兄押入大理寺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还下旨命大理寺月余内破案,追回军饷,否则....”后面的话蓟良没往下说,但他知道,付齐墨听得懂。
二十万两军饷......一个月破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蓟良看付齐墨低头不语,又道:“你若想尽快破案,就听舅父一言回去照看好你母亲,这样我们也能将心思全部集中到案子上。”
对了!付齐墨眸中划过一抹希翼,不是都传她破案很厉害么,如果她出手,父亲和大哥是不是就有救了!
这么想着,付齐墨像中邪一般,一句话不说径直冲出了后堂。
蓟良见付齐墨此番模样,深怕他为了救出父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赶忙道:“子真,看住他,千万别让他干傻事!”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说完,蓟子真追出去。
付齐墨跑的极快,若不是蓟子真眼尖,差点就要跟丢了,一路跟着付齐墨横冲直撞,蓟子真越追越觉得这条路有些眼熟,如果从这里拐出去,那便是...公主府...齐墨要去公主府!
想到这个结果,蓟子真心下一惊,难道他是想求长公主救姑父和表哥?可是长公主根本不在帝都啊!
“齐墨,别跑了,你要找的人不在府中!”
任凭蓟子真吼破嗓,付齐墨就是不管不顾,一口气冲到公主府,付齐墨看了眼门头上的牌匾便要进,被守在门前的府兵拦下。
“大胆!何人闯府!”
“让开,我要见宇文蕴!”无视眼前锋利的刀刃,付齐墨冷声道。
“放肆,公主名讳岂是你这市井小民可随意直呼的,来人,将其拿下,送去京兆府处置!”
眼见就要动手,蓟子真赶紧从怀中掏出大理寺门牌跑过来解释道:“误会、误会,我乃大理寺少卿蓟子真,这位是将军府二公子付齐墨,他之前就住在公主府,你们应当听过他的名字。”
闻言,几名府兵面面相觑,随即打头的府兵看了眼身后之人,那人立即点头,当着众人的面,转身回府找人去了。
不多时,那名府兵再次出来,身后跟着白芷。
出了府门,白芷看着门台下的两人,面露惊讶,方才来人禀告说是之前住在府里的将军府二公子来了,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不知蓟少卿和付二公子突然到访有何贵干?”白芷问道。
“那个女人在哪,我要见她!”付齐墨直勾勾的盯着白芷问道。
那个女人?谁呀?白芷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一转,忽得想起往日付齐墨与自家主子相处时的情景,后知后觉道:“付二公子是要见主子吗?那还真是不巧,主子不在,付二公子过段时间再来吧。”
“你说她不在?”付齐墨冷笑道:“这话谁信!”
“齐墨,别闹了,长公主奉命送南陵三皇子前往边界,走了有十多日了。”深怕付齐墨再闹出什么事来,蓟子真截住话茬解释道。
“你...没骗我?”付齐墨看着蓟子真面露迟疑。
“我何苦骗你?如果真的有办法救姑父,我早在得知此事时便来公主府求人了!”蓟子真很窝火,语气不善道。
闻言,付齐墨顿时像被人抽光了全身力气,他咚一声滑坐地上,喃喃道:“怎么办...真的没希望了么...”
“齐墨,别这样,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姑父一个清白,走吧,我们回去吧!”蓟子真搀起付齐墨,将他送回将军府,待他入睡后才抽身离去。
深夜,众人都在熟睡当中,付齐墨背着包袱从院内出来,他顺着小路走至墙角,纵身跃上墙头,看了眼被夜色包裹的将军府,跳下墙头。
母亲、小妹,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回父亲和大哥的!
“付二公子这是要走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付齐墨心生警惕,他侧头望去,就见苏牧云一身雪白嘴角含笑站在马车前面,旁边还有一个书童牵着一匹马,此马在月色的照耀下通体光亮,毛色发黑、蹄若碗口大小,一看便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驹。
“这与苏大人何干。”付齐墨冷声道。
“呵呵~”苏牧云遮袖轻笑道:“付二公子是想去边界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