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毛瞬间被吓得屁滚尿流,不住地求饶,“我刚才都是乱说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贺初秋抬眸扫了眼其余混混:“你们呢?”
自家老大都怂了,小弟当然瞬间滑跪,叨叨着以后绝不敢了。
“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贺初秋把钢管丢在一边,淡淡道,“以后别出现在他们两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贺初秋抬眸看了眼寒彦:“走吧。”
寒彦松了口气,双眼写满了崇拜:“没想到贺叔叔您这么厉害,是有学过武术吗?”
“没有,”贺初秋整理被弄脏的衣服,淡淡道,“打多了自然就会了。”
“真厉害,”寒彦感叹起来,“看来我也该学学武术了,我叔叔他拳击就特别厉害。”
寒曜年会拳击?
贺初秋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黑影,黄毛举着钢管冲了过来。
“小心。”他连忙护住寒彦脑袋,却把自己的后背暴露了出来。
“嘭”的一声响。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贺初秋抬起头,对上寒曜年冷峻的侧脸。后者伸出小臂替他挡住钢管,自己胳膊却结实地挨了一下。
贺初秋瞳孔瞬间收缩,一脚就把黄毛踹了出去。
他转头看向寒曜年,正要开口,寒彦已经叫出了声:“小叔,你没事吧?”
贺初秋抿了抿唇,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没事,”寒曜年收回右手,平静道,“抱歉,我来晚了,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寒彦不愿丢脸,拍着胸脯道,“我一个能打八个,当然,最厉害的还是贺叔叔,不到两分钟就把这些人全揍趴下了。”
贺初秋看了寒彦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倒是继续问啊,他说没事就没事了?大活人硬挨那一下钢管,能没事吗?
“你呢?”男人微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
贺初秋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寒曜年在问他。
他并不回答,只是冷冷道:“袖扣解开。”
“我真没事。”寒曜年躲了一下,被贺初秋拉过胳膊强行解开了袖扣。
表盘碎出蛛网纹路,小手臂有些红肿,看起来仿佛一根发胀的面包。
贺初秋霎时沉下了脸:“你管这叫没事?”
寒曜年沉默了一会儿,挣脱贺初秋的手说:“反正都是我自作多情,有没有事又有什么区别?”
贺初秋一怔,抬起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也是,以他们如今的关系,他早已没有身份责令寒曜年了。
“完了完了,”寒彦尖叫出声,“小叔因为我伤得这么重,我爸妈知道要骂死我了。”
也是,这是寒曜年替他侄子挨的,他自作多情什么?
贺初秋下定决心不再干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瞟。
应该很疼吧?寒曜年胳膊都耷拉下来了,而且肿成那样,内部应该还有不少淤血。
要不要揉散?他受外伤应该是要冰敷?
贺初秋正准备过去买冰块,贺晨希带着警察过来了。
“怎么又是你们?”警察看到这一幕,直皱眉,“这次又惹了什么事?”
这帮人竟然已经是派出所的常客。
因为涉及人数众多,询问、取证都要不少时间,贺初秋担心影响他们治疗,决定自己留下做笔录,让寒曜年和寒彦先去医院。
寒曜年不可能让贺初秋自己处理这个烂摊子,开口道:“我等你一起。”
贺初秋正想说不用,一旁落下道凉凉的声音:“放心,我只是为了我侄子,请某人不要自作多情。”
“……”
谁自作多情了,贺初秋冷着脸走到一旁,继续配合警察询问。
等全部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寒彦同学坚持他毫发无伤,但还是抵不住两位家长的双重压制。太丢脸了,在女朋友面前打架打输了就算了,甚至还要被送医院,身上也脏兮兮的。
寒彦一头扎进了男厕所:“我先去洗一洗。”
贺初秋也在洗手,他身上没伤,只是沾了一些灰。就是表盘被磕花了,要送去店里修。
这只手表是他跳槽到首京财经后买的,当时花了好几万,买来专为一些商务活动冲脸面,是他身上最昂贵的一笔开支,没想到刚才打架时弄花了。
他又想起寒曜年的手表也坏了,表盘碎得比他的还彻底。
要不是刚才替他挡这一下,寒曜年的手表也不会坏。贺初秋没修过运动手表,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但毕竟寒曜年这么珍惜……
他对一旁的寒彦说:“我转修理费给你,你回去找人修一下你小叔的手表。”
寒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贺初秋:“这里也有你的一份。”
寒彦瞬间沮丧了起来:“倒也是,小叔手表是被我们弄坏的,是该我们负责。不过也不用修吧,反正也不贵,直接给他买个新的就行。”
贺初秋摇头:“那不一样。”
“还好吧,”寒彦没反应过来,“反正小叔年年都要换新的,这次我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