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羽音吉虽然被马洛狠狠警告了一番,当场被照井龙扭送进了看守所,但是他的行动并没有因此终止,他的手下们到处散布消息,煽动群众的情绪,企图将他们的首领捞出来。
这让风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很多人在张贴抗议的告示和游行,而这些参与进来的人,无非是三个群体,分别是在王道补习班补习的学生家长、Dopant和一些对社会不满的愤青。
原本一切井然有序的面貌,这几天变得空气中都充斥着焦躁的气息。
学生和学生家长害怕鸟羽音吉被抓,耽误到学生升学,而Dopant参与进来,则像鸟羽音吉计划那样,大多数Dopant都有一个难以化解的执念,现在鸟羽音吉因为自己的执念被重判,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很多Dopant开始人人自危,担心下一个会是自己。
不过好消息是,禁止任何人探访鸟羽音吉,他没有办法将翔太郎他们的真实身份传递出去,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或许吹雪也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去压垮他们,所以在这件事上帮助了他们,导致连律师都无法接触到鸟羽音吉。
“各位市民,这里是风都电视台,自从著名教育家鸟羽音吉被抓走,已经过去两天,相信大家都发现,这几天群情激昂,抗议的群众已经围在吹雪财团楼下,想要等待吹雪先生出现,讨要一个说法……”
翔太郎停在了大屏幕前,将头盔的面罩拉下来,认真看起新闻来,吹雪在得到翔太郎手中的“代行者”记忆体后,消失了几天,恐怕是在验证记忆体的真伪,是否有陷阱,所以一直都没有出面,导致舆论演变得很激烈。
他也希望吹雪能露面,这样他就可以通过对方的状态,推断一些情报了。
现在事件已经结束了,可翔太郎现在也还是没有闲下来,因为鸟羽音吉社会地位不一样,需要有完整的证据链多面佐证,才能名正言顺地送他进去,翔太郎作为重要证人,被警方传唤了好几次。
有证人、犯人指认,外加证据辅助证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鸟羽音吉肯定会被送进去了,只是现在社会舆情有点凶猛,出现意外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这就是陪审团制度的弊端了,这个制度在诞生之初,就充满了荒诞,它让法律变得不再严谨,著名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被陶片放逐法驱逐出雅典,放荡的妓女因为在法庭上脱光衣服,引得陪审团想入非非而被判处无罪。
陪审团的喜好,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干扰法律的公正性,但是这个制度,也体现了法律对秩序的维护,因为审判的最终结果,是人们喜闻乐见的,无论审判结果对错,群众都会买单。
就像苏格拉底那样,摆了明是一群人在霸凌一个无辜者,却没有人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因此引发什么社会问题,这种行为破坏了法律的公正,却维护了秩序,因为大家都想这样干。
“快看!吹雪先生出来了!”
随着记者激动的呼喊神,所有在吹雪大厦静坐的怪人们,立马兴奋地站了起来。
抨击权威是一件令人亢奋的事,没有什么比证明别人犯错更爽了。
“吹雪先生!我是风都电视台的记者,请问关于著名教育家鸟羽音吉的审判,您是怎么看待的呢?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一旦审判结果成立,他将面临二十年有期徒刑,以他的岁数来看,恐怕活不到出狱,请问这种刑罚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来说,是否过于沉重了呢?”
记者连忙跑到吹雪身边,把话筒递到了吹雪的嘴边。
吹雪原本一脸笑意,显然记忆体到手,让他感到非常高兴,但是在问及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来。
“我以为他已经被送进去了,没想到司法系统的效率居然如此低下。”吹雪非常不满地说道,“审判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还有,请不要用德高望重这个词语,他是一个监禁未成年少女,对未成年女性进行恐吓威胁的败类,披着教育家的身份为所欲为。对于他的事情,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他居然肯乖乖被抓,而不是反抗然后就地击毙。”
“但是他这样做,不过是Dopant的执念影响罢了,而且他还是教育界的权威……”
“权威又怎么样了?权威就可以践踏法律?就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权利?”吹雪不耐烦地打断了记者的话,同时伸手压了压,示意周围的群众不要乱。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乌合之众,群体智慧取代了个体智慧,哪里这么容易被按下来,很多群众并不满意吹雪的回答,认为Dopant因为执念而触犯法律应该受到优待,便开始向前汹涌,守在一边的安保人员,立马变身举起防暴盾牌挡在人群前。
“算了,你们退下吧。”吹雪摇了摇头说道,乌合之众是一种很恶劣的现象,很有必要让他们醒醒脑才行。
说着,吹雪身体开始膨胀扭曲,变身成魁梧的龙天使,雪白的六对翅膀散发出柔和的圣光,但是也依然没有让失去自我意识的人群产生敬畏之心。
不过很快人群就瞬间寂静了。
整个风都被一股如有实质一般的威压笼罩着,连空气都凝滞,远处转动的风都塔,在这一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