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鸥皱了皱眉头,质问长贵:
“长贵叔,你为什么不让俺娘去帮助别人?”
长贵不冷不淡的说道:
“我刚刚从村部开完会回来,村长长春哥给所有村民了一个任务,各家各户,挖深自家的地窖,再挖通和四周邻居家的三层地道。”
“小姐,这个劳动量可不小,我的腿受伤了,一个人可干不这么多的活,太太留在家里,能帮帮我最好,就是帮不上我,给我烧烧水,做做饭,我的工作也能快一些,不拖全村人的后腿,你说是不是?”
周晓鸥“啊”了一声:
“长春大伯交待了这个工作吗?我怎么不知道?”
长贵淡淡的说:
“你正在睡觉,我去开会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长春哥。”
周晓鸥说:
“长贵叔你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不过呢,挖地道的事,可以慢慢来,我还是想先去帮助别人。”
长贵说道:
“小姐你的思想觉悟高,总是想着别人家的事,行,你去帮别人吧,挖地道的事就交给我了。”
周晓鸥听到长贵这句话,脸色有些羞愧,说道:
“长贵叔,等我帮了别人,就回来和你一起挖地道。现在还有很多伤员,需要医治,慧子大娘和秀兰姐她们忙不过来。”
长贵听周晓鸥这样说,脸色才较为和缓,说道:
“小姐,人命要紧,你去帮他们吧,家里的活就交给我了。”
周晓鸥这才走了。
待周晓鸥一走,梅婷责备的望着长贵,低声说道:
“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对她这个态度?”
长贵说道:
“她年龄也不小了,你不能总把她当孩子看待。我知道她的心肠好,想帮助别人,可是,你是她娘,她总想着帮别人,却忽略了你,不想着帮你,反而还数落你,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忍不住说她几句。”
“婷,你怎么不对她说,你的身体不好,不能劳累,才在家休息,不去帮助别人的?”
梅婷叹了口气,幽怨的说:
“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难道说,我是堕胎了,身体才虚弱的吗?那不臊死个人!”
长贵也叹了口气:
“都是我不好,让你和晓鸥有了隔阂。”
梅婷道:
“不怪你。长贵哥,晓鸥回来了,她在家的时候,咱们要注意点,别让她瞧出来什么端倪。对了,长春哥真让挖地道吗?”
长贵道:
“这个是真的。”
梅婷紧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这么大的工作量,咱们怎么完成?你的腿伤还没好,我的身体又不好,唉!”
长贵安慰道:
“你的身体不好,你就不用干活了,好好养身子。我的腿虽然受了伤,但两条胳膊还有劲,可以挖土。”
“我和长池商量过了,他家也是人手不足,只有他一个人能干活,我和他商量着,咱们两家合伙,我先帮他挖他家的地道,等挖好之后,他再帮我挖咱家的地道,慢慢来,总能把活干完的。”
梅婷说:
“那行,我重活不能干,轻活还能干,你们挖土,我帮你们做做饭,烧烧水,打打下手。”
周晓鸥走出家门,向医馆走去。
此时,她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回想着刚才对母亲的态度,她感到自己对母亲有些过份了。
但是,她还不认为自己有错,村里每个人都忙碌的很,而母亲却“悠闲”的在家休息,不去帮助别人,她有些接受不了母亲这种“大户人家”的姿态。
她却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体虚弱之极,甚至比受伤更严重,一旦劳累过度,或者受了风寒,也会有生命危险。
到了医馆,医馆中早已经忙碌起来了,医护队在石中慧和秀兰的带领下,正在医治伤员。
周晓鸥走到石中慧的面前,说道:
“大娘,需要我做什么?您吩咐吧。”
石中慧道:
“你帮你秀兰姐去熬药。”
顺口又问了一句:“晓鸥,吃早饭了吗?”
周晓鸥道:
“没有,不吃了,不饿。”
石中慧道:
“不吃早饭可不行,咱们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午饭,这一大上半忙下来,空着肚子可撑不下来。俺家的厨房里还有馒头米粥,你去吃了再过来。这是命令,必须吃!”
周晓鸥无奈,只好去厨房匆匆吃了几口饭,又回到医馆中。
周晓鸥配合着秀兰,熬制金创药,包扎伤口,进入忙碌之中。
忙了一个多小时,周晓鸥累了,秀兰让周晓鸥休息一会。
周晓鸥走到桌子边,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碗茶。
周晓鸥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整个医馆中,医馆中愁云惨雾,伤者的呻吟声和哭泣不绝于耳。
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村妇,提着一大壶刚烧开的水,步伐蹒跚的走了进来,用大茶壶倒向几个暖瓶中。
周晓鸥认识这个村妇,医馆中并没有这位村妇的亲人受伤,村妇只是来义务帮忙的。
周晓鸥看到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