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马军长可以打着剿灭卖国贼,大义灭亲的旗号,直取碎叶城,马长芳与扶桑勾结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整个夏州的百姓都为之不齿,此时马军长起兵,可谓是一呼百应,顺应天道。”
马竞泽沉吟道:“仅仅依靠我手里的第六军,就算再加上装备精良的警卫师,也难成大业,一旦我起兵,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卢永安第一个就要拿我开刀,再加上第二集团军的何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马长芳老贼一死,人人都盯着马家的家业,群狼环伺,我该如何是好?”
庞海故作高深道:“我已经提前有了安排,马军长不必忧心,况且夏州越乱,就越不会对北疆政府造成威胁,苏正阳怕的就是夏州军联合在一起,起兵发难,只要我们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苏正阳绝不会看着我们轻易覆灭,说不准就会主动联系我们,提供支援。”
马竞泽点了点头道:“那就全靠先生把控大局了。”
“明日一早起兵,直取碎叶城!马家的江山原本就应该是我父亲的,马长芳这个老不死的,宁愿让自己那个大烟鬼儿子日后继承家业,都不愿意把马家交给我,着实可恶,既然如此,我要的一切,就自己来抢!”
接下来的四五天时间,整个夏州如同苏正阳所预料的那般,完全是乱成了一锅粥,先是马长芳的亲侄子马竟泽,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直接发兵,在碎叶城警卫师的配合下,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夏州首府。
随后在全城百姓,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处决了自己的堂兄,大烟鬼马竞天,就连身患重疾的马夫人都没放过。
马竟泽这边刚刚拿下碎叶城,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卢永安那边就有了反应,一边防备着驻扎于夏州西北的第二集团军,一边高举平叛大旗调遣第五军对碎叶城周边县市展开了如同潮水般的凶猛攻势。
整个夏州顿时沦陷于战火之中,深夜子时,一支穿着第一集团军军装的特殊部队,突袭了第二集团军驻守的地盘当阳县,将驻守当阳县的一个团级部队当场覆灭,如此一来,原本打算置身事外,按兵不动,坐收渔翁之利的何辽也被迫入局,庞海早就安排好的内应,762团唯一幸存下来的副团长,声称是卢永安的嫡系部队偷袭了当阳县。
夏州西北,黑岩城,第二集团军司令部中,夏州军第二集团军的将领们齐聚一堂。
“诸位,对于卢永安的嫡系部队突袭当阳县一事怎么看?”
其中一位陆军少将,第二集团军16师师长昌德广愤怒开口道:“他卢永安分明就没有把我们第二集团军放在眼里,去他奶奶个腿的,谁都知道,卢永安觊觎当阳县这个关口之地已久,马总督才刚刚逝世,他卢永安就开始排除异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被灭掉的团级部队,就是昌德广手下的嫡系部队,故而此时昌德广的情绪最为激动,愤怒。
“他娘的,一直以来,夏州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第二集团军就像是后娘养的,装备,兵员都是用他卢永安吃剩下的,我们第二集团军面对嚣张跋扈的第一集团军,那也是能忍则忍,这次卢永安也太过分了,司令,我觉得我们一定要出兵,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第二集团军参谋长在此时也开口道:“卢永安手下的马竞泽的第六军已经公然反叛,如今第一集团军只剩下两个军级部队,不到六万人的兵力,我们第二集团军却是以逸待劳,此时出兵的话,有六成的把握直接将第一集团军给灭掉,吃下整个夏州。”
身材高大,留着一撇八字胡的何辽皱眉道:“卢永安的弟弟,卢永泰,如今还率领着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的边境卫戍军团七万人的部队驻守于夏州东南,我们一旦轻动,边境卫戍军团北上,卢永安极有可能会调转枪口,先解决掉我们第二集团军这个心腹大患,论及硬实力,我们可不是卢永安的对手啊。”
“司令,难道我们按兵不动,等卢永安拿下了马竞泽,就会放过我们吗?我们跟卢永安派系,积怨已久,就算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卢永安也一定会赶尽杀绝,依我之见,此次当阳县之祸,就是他卢永安在试探我们的态度,我们如果不给出半点回应,继续忍气吞声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第二集团军软弱可欺!”
“司令!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派人跟马竞泽取得联络,双方联手,才能在卢永安手下争取到一线生机!”
何辽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后,最终拍板。
“好,就依你们所说,老康,你立即着手派人跟马竞泽取得联系,我们双方达成攻守同盟!”
“昌德广!沈长青,你们两人立即率领762,763师,对当阳县发起反攻!”
“这一次,老子要好好跟卢永安掰掰手腕!让他知道知道,不争不是我们第二集团军没有实力,而是不愿去争,我们第二集团军真的发起火来,没人能受得了!”
两天后,第二集团军跟马竞泽顺利达成了攻守同盟,第二集团军第8军如同猛虎下山般,从卢永安第一集团军的身后,发起了猛烈的攻势,而卢永安的弟弟卢永泰,带着边境卫戍军团顺势北上,整个夏州中部地域,完全打的不可开交,多支作战部交错在一起,杀得昏天暗地。
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