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上,你们搬救兵的人,竟然还真是去了李泽林的军营,有些意思!”谢云萧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条,脸上泛起莫名笑意。
赵国的军队,真正有战力的,全部集中在李幕的麾下,这个点上,纵然李泽林与冯翼之间大战不断,处在慌张中的赵王,也只能想到从李泽林这边调动人马。
对于这样的结果,谢云萧其实早就预料到,只不过得到确切消息之后,依旧不免会有感慨。
那个赵王,到了关键时候,所谓英明,已然半点也无。
赵王派出搬救兵的人来到军营中,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却还是没能见到李泽林。
他不是傻子,这般境况之下,已然明确,显然是李泽林不想见自己。
“不行,而今邯郸被围,整个赵国处在生死危机之中,见不到李泽林,亦或是他在此时有二心,无法救援邯郸,恐怕赵国便真的完了,王上让我出来搬救兵,我自然要尽自己的力量,想办法见到李泽林!”
这人思虑一会之后,便走出营帐。
可这时候,却是有两个将士上前来,其中一人说道:“大人,这里是军营,不能乱走动的!”
这人闻言,眼中顿然泛起凌厉光芒,他冷哼一声,道:“我是王上派来的使臣,何处去不得?你们若是敢拦我,那便是死罪!”
两个赵国将士闻言,皆是一愣,眼中有几许畏惧之色。
这人正要走的时候,却见李泽林和李辰,带着一队人马,正好从前面走来。
李泽林没有来军中时,也在朝中为官。
赵王派来搬救兵的人,自然认识李泽林的。
“李将军,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易!”那人说道。
“肖大人这是哪里的话?眼下边界不宁,我自然不敢怠慢!”李泽林说道。
此人名为肖朴,是赵国有名的言官,平时里面,可没有少弹劾朝武大臣。
当然,他并不属于李幕和郭开两方的任何阵营,他是赵王的狗,赵王让他咬谁,他便会咬谁。
赵王有这等布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制衡李幕和郭开。
李泽林可不是泛泛之辈,朝堂上的事,他也是清楚的,自然知道肖朴是什么身份。
“是吗?”肖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李泽林。
李泽林没有半点畏惧,而是说道:“肖大人不在朝中,不知道来边界有何贵干?莫非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骂文武百官也疲倦了,打算来领略一番边疆的风景,战场的风景?”
肖朴闻言,眼中顿然泛起难以形容的凌厉光芒,但此时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最关键的,是要能够搬救兵回去邯郸。
“李将军难道还不知道,宁国大军,已经到了邯郸城下吗?”肖朴看着李泽林,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泽林心神猛地一颤,眼中神色不住变化。
“此话当真?宁国的军队已经到了邯郸城下?是谁率领的大军?”
李泽林显然还不知道邯郸的情况,最近几天时间里面,他都在与冯翼周旋。
肖朴听到这话,心下的不安终于减弱了不少。
以当下的情况来看,李泽林显然没有生出二心。
“是王晖!”肖朴回答。
李泽林闻言,忽然间沉默下来,而后叹息一声,“我们似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以为只要挡住冯翼,赵国边境就不会有事,但函国已经没了,宁国军队走函国进入赵国,何其容易?”
“李将军,平时里面,不管有什么恩怨,那都是我们自己的,眼下是国家有难,我们这个时候,只有摒弃私人恩怨,一致对外,方可救赵国!”肖朴从家国大义出发,企图说服李泽林。
李泽林却是怒极而笑,“肖大人这话真是说得好听,到现在为止,我父亲是怎么死的,都没有个说法,而我却是不得不带领大军抵御敌人,你们这些所谓的朝堂大臣,都在做什么?那个丞相郭开,他又在做什么?以我看来,赵国有今日,与你们有莫大干系!”
肖朴闻言,眼中顿然泛起愤怒之色,但转而间,却是变为惭愧之色,低下了头。
“李将军,大将军的事,我只能说,谁也不想看到。”肖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据京兆府得到的消息,大将军的死,与宁王之师谢云萧有关,而此时谢云萧就隐藏在邯郸城中!”
这话,显然是告诉李泽林,要为李幕报仇,就带兵杀回去,解邯郸之围,从而才能找到谢云萧。
“肖大人,你也太小看我李某人了,这个时候,我自然知晓该怎么做!”李泽林眼中泛起不屑之色。
肖朴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心中想到,“不管你是什么想法,只要愿意带兵回去解邯郸之围,便是好的!”
此时他不免想到大将军李幕,心下不由暗暗叹息一声。有李幕在,而今的赵国,又怎么会走到如此境地?
“罢了,想这些做什么?而今最关键的,便是解邯郸之危!”夏普说道。
李泽林没有理会肖朴,而是与李辰来到军营中,召集诸多将领商议回救邯郸之事。
诸多将领都认为,眼下边疆若是回救邯郸,冯翼定然会出兵紧追。
但若是不能解邯郸之危,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