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臣子认为,楚军依旧是七国军队中最强大的存在,宁国攻打下其他国度,而今楚国一旦出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建议宁国割土求和,派使者前去楚国,求楚国退兵。
当然,也有大臣站出来指责那些割土求和的,说他们是楚国的奸细。
秦筝知道,于朝堂而言,不论什么时候,站出来说着大义凛然话语的臣子,不见得就是忠臣,说着糊涂话、难听话的臣子,也不见得是奸佞,是奸细。
朝堂,本就是如此。在这里,有人不说话,有人喜欢说话,有人说胡话,还有人说大义凛然的话。
听得多了,秦筝也习惯了。
但秦筝知道,最关键的,一直都在她这里,因为她是宁父王,朝堂上的事,是她在拿主意。
谁说的话能听,能听多少,每一件事该如何去做,秦筝心里面必须有数,因为她做的每一个决定,关乎着的,是整个宁国。
带领宁国走向繁荣昌盛,保卫宁国,是她作为宁王的职责。
“师父,您一定会成功的,一定,我也会做好该做的一切,一定会做好!”秦筝的声音里面,透着铿锵坚毅。
谢云萧进入邯郸城中,此间的热闹繁华,比起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经的赵王,曾经的王子赵乾,也都还在邯郸城中,他们成了富贵闲人,似乎天下所有一切,与他们都已然没什么关系了。
今日,项良的大军已经到邯郸城下,城中的气氛,紧张了许多。
守在这里的将领,曾经在玄甲卫中担任副统领,姓贾,名奇。
贾奇修为在七境,而今邯郸城中共有将士五千。
项良十万大军,这等境况之下,怎么看邯郸城被攻破,都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
毕竟这一路来,项良实在太猛了。
“少爷,如果邯郸城被攻破,那就麻烦了!”柳七说道。
谢云萧道:“放心,邯郸城,项良攻不破!”
柳七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谢云萧会如何抵挡楚国大军,可眼下邯郸城只有五千的兵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不多时,谢云萧来到了雅园。
让手下的人准备午饭,吃过午饭之后,谢云萧竟然什么都没做,而是拿了一张椅子,躺在院子里面晒太阳。
曾经的赵国王宫,而今只是一处寻常府宅,赵王和赵乾,还住在这里。
“父王,听说楚国的大军,已经打到城外!”赵乾走进屋子,走在赵王的对面。
赵王看了赵乾一眼,问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们抓住机会,与楚军里应外合,定然可令宁国军队大败,毕竟如今邯郸城中,只有五千人马!”赵乾说道。
“然后呢?”赵王问道。
赵乾闻言,不由愣了一下,“然后?”
“赵国已经成为历史,你我都没法子改变,邯郸城被攻破,也是楚国的,与我们没什么干系,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去参与这趟浑水?”赵王说道。
“难道父王当真愿意就这般过下去?”赵乾说道。
“以后不要叫我父王了,赵国不在,何来的王?”赵王淡然说道。
赵乾眼中尽是不甘之色,他忽然间沉默下来,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山观虎斗,或许也是极好的!”赵乾说道。
赵王没有说话,而是提起茶壶,往他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不少茶水。
邯郸城下,项良立在中军之处,看着眼前的这座城池,他眼中泛起激动之色。
项良早已打探清楚,邯郸城只有五千人马,今日他项良,必定踏平邯郸城。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喊道:“将士们,打下邯郸城,咱们在城中吃午饭!”
楚国将士闻言,一个个的,都满是激动之色。
这时候,项良与诸多楚国将士可谓嚣张到极致,仿佛邯郸城已然是囊中之物。
赵国疆土是宁国打下来的,打下这邯郸城,赵国大片的土地,便即将收入楚国的版图之内。
“杀!”冲杀在前面的将领,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他们带着攻城的器械,一直冲到邯郸城下。
贾奇立在城墙之上,当楚军来到射程范围之内时,他便轻轻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便以箭矢来招呼楚国的将士。
邯郸城上的宁国将士,虽然只有五千,但此时他们都是弓箭手,而且拉弓搭箭的速度极快,密密麻麻的箭矢,宛若一场大雨。
冲杀在前面的楚国将士,此时竟然没法子继续向前推进。
项良见状,眼中有震惊之色,呼吸甚是急促,这一路打过来,楚军所向披靡,势如破竹,难道还拿不下这只有五千人的邯郸城?
“盾牌兵上前,大军整体推进!”项良大声喊道。
霎时间,军队变换阵型,盾牌兵上前,以盾牌大阵来抵挡宁军将士的箭矢。
“你们以箭矢来招呼我等,来而不往非礼也!”项良往前推进一段距离之后,他便让将士们将早就准备好了的巨弩推上前来。
这巨弩的射程,远在寻常箭矢之上,项良此时才用巨弩,只是将距离往前推进一些,他的目的,不是城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