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夏被云苓这些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这又要投资乐坊,又要买铺子的,铜板儿自然是哗啦哗啦地往外流,那些交子才捂热多久,这下就要全交出去了,这苓姐儿还真是个守不住钱的。
幸亏她是自个儿存有铜板儿的,不然随着这人的主意一进一出的,她的心都不晓得惊惊颤颤到哪里去。
云苓一把拉住云若夏的手,继续说道:
“姑,我跟你说那间铺子的卖家张嘴就要五千贯。”
“五千贯???”
云若夏连忙背过身去,避开云苓的视线,
“苓姐儿,姑可没有这么多银子,你也晓得,姑平日也只是挣个辛苦钱,时不时又得给家里边带吃食,穷得咧。”
云苓看着云若夏,仿佛看着一只在抖着身子的铁公鸡,若想从她的身上拔下一根毛,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但这就是云若夏,但凡她大方点,都不像她。
云苓再次拉住云若夏的手,继续与她说贴心话,
“姑,我可没想到那间铺子竟是上次我与你去那交子铺见着那位年轻儿郎的。”
云若夏立马回过身子来,惊讶道:
“是那个抠搜男的?”
“对啊,他还不止一间铺子呢。”
“不止一间???”
云若夏缓缓坐起身来,理了理头上的鬓发。
云苓叹气道:
“这人果真像姑所说的,抠搜,狮子口张得可大咯,别人卖给他一千五百贯一间,他倒好,倒手卖出去就是五千贯一间。”
云若夏掰着手指头,一千五百贯转卖五千贯,那就是平白赚三千五百贯,什么都不用做,就空手赚三千五百贯???
这种好事怎么不落到她身上来?
老天爷,莫要太偏心了咯。
“姑,你说他是不是漫天要价,贪得无厌,太离谱了。”
云若夏却是觉得很正常,这要是不能多挣银子,花那么多的心思买铺子作甚,只不过这要是贪到她们云家头上,那可使不得,本来就是一千五百贯,卖五千贯,抢呢???
“简直就是离谱过态,我还不省的那铺子有没有破这烂那的呢,也不晓得风水如何,有没有出过事,什么冤魂,什么鬼魄的,万一我买下铺子后病了,这又找谁说理去?”
云苓见云若夏咬钩子,再次叹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姑也晓得,我向来就是不善与别人议价的,每每都是要姑出马的,要是姑不帮我,我争价不起,平白应下他五千贯甚至六千贯的铜板儿,那……”
“哪里使得,我去,我去跟他谈。”
云苓立马抱住云若夏,好话不要钱地往外使,
“我就说姑最好了,只要姑一出马,这价定能折下三分来。”
云若夏则一心顾着她放在房里的铜板儿,生怕云苓钱不够,胡乱的拎了她的去,到时候她要找人说理,家里人也只会说她身为长辈,可不能与晚辈计较,那她还不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咧。
所以倒不如直接去说价,要是价谈不下来,就揍那个抠搜男一顿,也好为自个儿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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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云苓用过晚膳正要带着唐灵她们做瘦脸运动,家门前就停了一辆马车,小白那叫一个兴奋,就跟见着亲爹似的,尾巴狂旋,四肢愣是不调地跑到马车旁。
不一会儿,陆应淮就提着一个食盒下来,大黑也腾着猫步往外去,“喵~”地一声朝眼前之人喊去。
“小白大黑,许久不见,可有想我?”
“你们的小主人在哪呢?你们去告诉她,我要找她。”
“快去快去,找她拿你们的碗子来,咱们今日喝排骨汤。”
家本就小,陆应淮站在门口说的话,就跟贴人耳旁说似的,唐灵等人纷纷探头往外窥看。
“去呀,去找苓娘,说我来找她了。”
登时,全场的视线都汇聚在云苓的身上,云苓连忙跑回房从匣子里取出交子,继而抄起小白和大黑的碗子跑出门,免得这人待会再说出些什么来。
“苓娘。”
“少东家有事?”
陆应淮往来时的路看了看,随后看向云苓说道:
“我们走走吧。”
“你就在这说,这般黑的天,你也不怕踩着牛粪?”
“不怕,你要是想知晓铺子的事,就随我来。”
陆应淮将食盒交给紫福,而后拔起插在甲板处的灯笼,一步步往前走。
这话可是直接戳在云苓心窝子上,她当然得跟上去。
在两人走后,紫福将食盒打开,将食盅的盖子揭开之后,排骨的香气弯弯绕绕勾着他的鼻子,他眼馋嘴馋鼻子馋,伸手就往食盅的排骨抓去,
但正当他要品尝美味的时候,大黑“恶狠狠”地盯着他,发亮的眼睛愣是把他吓出一身汗来,就他犹豫这么一下子,手上的排骨就被小白给吃了去,
紫福更慌了,这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吃他的手了?
“主子,你们才是主子,吃,快吃,可别向郎君告我的状,我可是什么都没吃,连骨头都碰不上的。”
紫福心慌地拎出两个食盅来,分别倒入两个碗子去,再此看向来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