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色的呼吸一滞,她大概从来没想过季无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幕主————”
季无名那堪称绝色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微笑,“你会听话的对吗?”
殊色点了点头。
紧接着季无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依尘,忠顺侯府,日后若需要你,你会如何?”
依尘的身后微微有冷汗冒出,他不知道季无名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问这话,又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十六幕的依尘,是没有家人的。”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依尘感觉季无名从身边走开了,即使季无名一句话都没有说,依尘也知道,季无名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我一会要去一趟驿馆,你们把衣裳换了,待会直接去驿馆找我。*
“是。“
“依尘,幕主要我们换衣裳?”
季无名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依尘摇摇头,“走吧,在幕主身边行走,总不能还穿着夜行服。”
殊色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黑色的夜行服,有什么不对吗?从前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穿着的?
“诶呀!你干嘛?”
殊色捂着头,愤愤的看向依尘,“你打我做什么?”
依尘忍着笑,“从前咱们的都是见不得人的活,所以成日里都穿着夜行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现在跟着幕主,总不能还成日里穿着夜行衣吧!”
“可是,换什么衣服呢?哎呀!”
“走啦!”
依尘的手很好看,至少殊色是这么觉得。
————驿馆
“将军!”
季无名点了点头,却在走进驿馆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捂上了鼻子。
夏日里炎热,骆鹤兴死的时候现场那叫一个惨烈,故而保留现场之后难免会有异味。
在场的是谢余“将军,按照您的吩咐,这两日一直在这里守着没离开过。”
季无名点点头,看着地上那一摊东西,“除了这两日使臣伴奏这件事,可有其他什么人来过?”
谢余摇摇头,“并无什么其他的人来过。”
“那么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驿馆门口逗留过吗?”
谢余摸不清楚这位凰语将军的意思,却还是认真想了想,“出了这么大的事,驿馆门前每天都有许多百姓驻足逗留,倒是没察觉有什么异常之人。
季无名转头看向谢余,谢余察觉到目光之后也是不怎么敢动了,好一会儿,听见季无名叹了一口气之后离去才放松下来。
这位凰语将军,年纪虽小,可这身上的威压,竟然比那位嚣张跋扈的神威将军还要可怕,当真是累人的很。”
季无名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在驿馆附近找了个茶馆,位置刚好能看见驿馆的情况。
茶香缭绕,伴随着唱曲在这条繁华的街上环绕,驿馆周围就是繁华的街市,就是为了让别国的人看见盛京的繁华。
这件事看起来又些小家子,可这是一件低成本高回报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因为不战而降的事情,就像先前额古王朝郢都就是因为仰慕先战王殿下而举城投降的,高祖出身江湖,身上总是带着些江湖人都有的情结,做出这样的决定本就是意料之中。
只是这样的地段,总是人多繁杂,出了事总是不好找凶手,就像方才谢余说的话一样,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任是千里眼也看不出来谁看起来反常。
木子淮也是利用了这哟点不是吗?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找个替死鬼,这对木子淮来说简直一如反掌。
茶杯热气散去,轻酌一口,倒是好茶,只是季无名并不喜欢饮茶。
“幕主呢?”
谢余一脸茫然,什么?
依尘拉回了已经有些发怒的殊色,“凰语将军方才来过吗?”
谢余这下听懂了,“方才来过,不过就一会儿,问了几句话也就走了。”
“好。”
依尘看向殊色,“幕主方才,是说要我们来驿馆找她对吧!”
殊色点点头。
依尘看向驿馆门前的人潮涌动,人不在,那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