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脚步声的满殿寂静,入眼可见的失望。
不是她。
木子淮眼里的亮光归于沉寂,看着大离使团的人行礼,他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口,“摄政王不在吗?”
刚坐下的蒋不臣眼神一滞,随后看向年轻的帝王,木子淮眼神里的热忱实在是太明显了,蒋不臣都心下疑惑。
好在萧跃奇先反应过来了,他笑对着木子淮道,“离安急报,一早上就处理公务,一会儿就来。”
急报。
看蒋不臣的神色,虽然镇定,但是还是有着一丝微小的担忧,木子淮明了,当然,不是傻子都不知道,萧慕语把国玺都拿来了,只怕是以后这样的事还不少,只是能称作急报的却不多。
众人默认了这急报的紧急,所以便不再纠结,只是那目光还是时不时的看向殿门口。
大离的人倒是满头的疑惑,怎么那么希望萧慕语来?
四皇子微微挑眉,随后笑着道,“看来吾王名声不错,引得众臣相看。”
众人对这话倒是不置可否。
末了,众人都开始喝起酒了。
当然,对于大盛的众人来说,比起见到萧慕语本人,更想知道的是,她怎么就成了萧慕语。
尚安看着对面大离的使臣,突然道,“这两年大离摄政王名声在外,那日匆匆一见了解不多,倒是不知道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一出,大盛的人都看向他,大盛人人好奇,最后没想到是尚安问出来了。
木子淮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萧慕语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却不知怎么开口好,不成想尚安问出来了。
诚然,尚安也是问这个问题最合适的人。
四皇子接话,“吾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闭着眼睛,似是在思索,最后又摇摇头笑,“我也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怎么可能呢?
四皇子这句话倒是让人更加好奇了。
尚安道,“总有话能说说吧!”
蒋不臣听到这话蓦然失笑,“大抵是个奇怪的人吧!”
显然,这句话让人更加疑惑了,奇怪?
便是两年前的季无名只怕也能形容起来。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大盛的人才如梦初醒,因为大盛的人在提到萧慕语时脸上都不自觉挂上了崇敬的表情。
五皇子看着对面疑惑的各色神情道,“我想不到怎样形容吾王,但这世间定然没有比吾王更惊才绝艳的人了。”
这话说的太过肯定,以至人突然回神,可仔细思索,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尚安略微思索,他目光看向了镇北王一家,人人目光沉静,恍若置身事外,可怎么看又怎么觉得安心。
他道,“朝堂不易,镇北王和王妃倒是也舍得。”
这话便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了,却不知尚安问这句话的时候,杨若柳和梁正贤夫妻俩死死盯着萧跃奇和江清。
两人都是人精一样的,怎么会察觉不到,江清笑着道,“为人父母,怎会舍得女儿吃苦。”
江清的语气里有一丝丝的无奈,她道,“可她喜欢,那就放手让她去做好了。”更多的,却是宠溺。
杨若柳和梁正贤的眼眶里蓄满了泪。
萧跃奇看了看杯中的清酒,突然开口,“王权之路难行,朝堂艰险不易,可若非难得至尊之位,又怎配吾儿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