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成似乎有些无语了,但是神色依旧没变,他伸出手夺过萧慕语的手中的酒杯,“你别喝了。”
萧慕语喝了个空,神色有些恹恹的看着他,“三月不见,你这是脑子又得了病吗?”
这话可是有些过分了,但是看这一家人脸上并不在意,显然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萧慕成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脑袋,他伸起手就拍了下去。
冷不防被拍了一掌,萧慕语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神情复杂,似是忍耐到了极致。
忍,还是不忍。
很显然,后者更适合她,拍案而起直接就把萧慕成推了下去。
萧慕成莫名被拍了下去,下意识的就想反击,两人眼神还未交汇,可是动作却是要打起来了。
正当这时,两只手横了出来把两人给拉了回去。
姬音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下来,萧跃奇长臂一伸,拦在了萧慕语的面前,是保护的姿势。
萧慕成被拦下了本就心中有气,看到萧跃奇伸出准备保护萧慕语的手突然又觉得好笑,他轻轻的握住姬音拉他的手,又哭笑不得的看向萧跃奇,“阿爹还怕我打她?”
萧跃奇收回手摸了摸胡子,“你是男人,下手自然没轻没重的,万一伤着糯糯了可不好。”
江清点点头,伸手将萧慕语揽入怀中,她嗔了一眼萧慕成,“那你天天和她打架,都多大的人了!”
边说着,萧慕语还得意的看向他。正想发作,萧曲燃慢慢的移到了萧慕语的身前,伸出那双小手奋力的够着她的脑袋,“姑姑,你是不是被爹爹打疼了?阿言给你吹吹季不疼了!”
萧曲燃嘴里还呼呼的吹着气,小脸鼓鼓的,当真是可爱极了。萧慕语一下子就乐了,她把人抱过来,“咱们阿言怎么,怎么那么乖!”
萧慕成一点气都没了,他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脑袋,“天天伺候你,还不跟我好!”
萧慕语逗了一会儿后才察觉出不对来,她神色如常,只是唇角多了一抹浅笑,忽的那双眼睛就看向了木子淮,这是重逢以来的第一次,直勾勾的对视。
一个猝不及防,一个步步为营,萧慕语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探不出任何情感,没有爱,没有依恋,木子淮此刻突然倒是羡慕起来,其实哪怕他能从她的眼中看出点恨意来,都是好的。
可偏生眼前的人眼睛里没有一丝熟悉,只有陌生的疏离,可怕的很,就好像他们从来从来都没任何关系一样。
萧慕语道,“敢问盛帝陛下,这宴会何时能结束?”
结束。
她又想走了。
就这般着急,这般厌恶,这般的,不想见他。
木子淮脸上渐渐溢出痛苦的神色,大离的人都觉得奇怪,萧慕语更是,“怎么,这宴会,是结束不了了?”
木子江看了看木子淮的样子,慌忙出声道,“自然不是,宴会已然至尾声,摄政王若想离开,自可随意。”
萧慕语脸上这时才恢复了下礼貌,“多谢,今日之宴,已可见大盛用心,想来这一趟并没有跑错。”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疏离,又是矜傲,王气毕现。
可——————
萧慕语抱起小阿言道,“诸位慢饮,本王先行一步。”
随后一家人就这么整整齐齐的走了出去,情形和那一日的何其相似。
卿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萧慕语离开的背影,突然使了力,挣脱了木子江一直在桌底钳制她的手,思念如涌泉冲毁了自幼时起就筑起的坚不可摧的闸门,意识凌乱失控,她站起来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这一声在安静的大殿里极其明显,卿泠看见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停住了,刚想上前,意识由凌乱变为虚无,木子江接住了卿泠,眼神有些慌乱的看向转过身的萧慕语,只见萧慕语满眼的疑惑和不解,“是让我等等?”
木子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
萧慕语把小阿言放下,又踏进殿来,“可是有事?”
萧慕语的神态实在是太过自然,没有一点痕迹,所有的人都想从她面容间甚至是身体上找出一丝过往的踪迹,可是她好像真的就是萧慕语,和曾经那个凰语将军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木子江摇了摇头,“阿泠最近有些忙昏了头,想来是糊涂了,惊扰摄政王了。”
很牵强,但这已经是木子江所能想出来的唯一说辞。
萧慕语点点头。
蒋不臣正觉得奇怪,就见萧慕语看过来,“在我来之前,你们惹事了?”
一句话,蒋不臣心头的所有疑惑烟消云散,蒋不臣摇摇头。
萧慕语又看向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人皆是摇头。
萧慕语点点头,“那就好,那我走了?”
木子江扯出一丝笑,“王上慢走。”
Ps:本来想请假一天,因为最近感冒而且学生会超级忙,每天都在赶文件写材料,但是不想断更,所以大家将就看,等我见习结束,清明节期间给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