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见仙帝手捏着刚收到的传讯符,脸色变幻不定,如鹰隼般的目光直视自家小孙女儿,声音不辨别喜怒,“你做的?”
到底还是怒了,不再有以往的宠溺。
还好,没有气到理智失常。
不过,修炼到这个境界的仙帝,又怎么可能轻易失常呢?
夜离歌还没说话,一直在外转圈圈的戈红衣嗖的一下就蹿了进来,将夜离歌挡在身后,“外公,你要打就打孙儿我吧,孙儿皮糙肉厚不怕疼!”
零见星君:这小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跑来护着了。
蠢则蠢矣,倒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也不对,本君什么时候要动手打人了?
小孩子犯错,批评教育就是了,打什么人啊?
零见仙帝要做一位开明家长,于是便柔和了语气,“出了这种事,你是不是应该给祖父一个解释啊?”
夜离歌:“成功了吗?”
零见仙帝嘴角微抽:“如你所愿,人被劫走了!”
戈红衣瞅瞅这个,再瞧瞧那个,举爪表示,“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不可以!”
然后,零见仙帝大袖一挥,直接将戈红衣扔了出去。
戈红衣同学趴在地上以拳锤地,“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哭天抢地半天后,成功的没招来任何人的安慰和关注。
爹不疼娘不爱的失重感再次传来,戈红衣果断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冲向抱肩看热闹的大黑打了个呼哨,“黑兄弟,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危机解除,这两位勾肩搭背的走了。
失重感,伤心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而书房内,夜离歌在知道事情成功后,才向自家祖父娓娓道来,坦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谁被劫走了?
越青仙君!
在两名仙界联盟执法队员以及月家一位大罗金仙境长老的双重看押下,前来仙界联盟受审。
原本一路之上还算顺风顺水,可在距离灿城不足三万里的时候,忽然遭到一群蒙面人劫杀。
这群人目标明确,抢走了越青仙君后,呼啦啦消失不见了。
虽未伤及三人的性命,但这性质委实恶劣,直接挑衅了仙盟底线。
零见仙帝并没扶起跪在地上的夜离歌,而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叶子,祖父既然应你所求赶了过去,自会想办法护他一护的。”
虽少不了处罚,却能保他一命。
只要人没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总归会有一线生机的。
“你以为自己是在帮他,可那是帮吗?
那是在害他,你懂不懂啊?
现在越青逃了,月家人会放过他吗?”
月家虽不能说手眼通天,古神世家,还是很有些手段的。
大罗金仙自然可做一方强者,那得看怎么对比。
与单个的小势力自然极占优势,与月家这种底蕴丰厚的庞然大物相比,连他一介仙帝都不敢硬碰硬,更无论越青这个大罗金仙了。
仙盟对这些从星域战场上退下来的仙友是有特殊规定的,虽不能免罪,肯定有办法可想。
这样过了明路,千年万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月家虽恨之入骨,也只能私底下做手段,起码不敢光明正大的与仙盟强硬对撞。
“难道你想让他一直生活在逃亡和被追捕中吗?”
做逃犯就是人人得而诛之,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忽然犯迷糊了呢?
对上自家小孙女儿一双纯良无辜眼,零见仙帝更无奈了,孩子是亲生的,都舍不得说句重话,怎么可能打呢?
伸手拉她坐下,语气也软和了下来,“事情都这样了,你也不必自责了。”
夜离歌弱弱地举手,“祖父,真不是你认为的这个样子的!”
零见仙帝眉心一跳,“不是你让人劫走的?那你还跪什么跪啊?
不对等等,是有更重大的事情瞒着我老人家?”
他的那面镜子中的镜灵实在看不下去了,嗖的一下跳出来,摇晃了两下,“老头儿,你闭嘴吧!”
老子提着耳朵想听下文呢,你倒在这儿喋喋不休起来,听你的还是听叶子的?
又被扎心的零见仙帝手抚胸口:……我?老头儿?
镜子飘到夜离歌面前,露出一张虚幻的精致小脸儿,笑咪咪说道:“年纪大了难免啰嗦,你继续说吧!”
这件事情,说开了并不复杂,但却牵涉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也不是夜离歌想瞒就能瞒得了的。
于是他说道:“这是幽宁仙君的主意,孙女儿觉得挺好,就助力了一把!”
从星域战场退下来的人,有着军人的强悍与果敢,观察力和第六感觉也十分敏锐。
哪怕差一点儿,都活不到回仙界。
在经历了最初的兵荒马乱之后,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说道:“叶子,你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十分确定。
夜离歌说道:“何以见得?”
幽宁仙君:“你与越青无冤无仇,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