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之内,殷温娇一听这声音,先是身躯一颤,脸色煞白。
随后,她直接将身旁的剪子拿起,戒备凝神。
她本以为这恶贼喊了一会儿应该会离去,却不想过了一会儿,那恶徒仍旧在敲门,甚至已经开始撞门了。
于是,殷温娇口中喊道:“恶贼,休得胡言乱语!
莫非你已经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若是你敢乱来,我就死给你看!”
“娘子,娘子,开门呐……”
“咚咚咚……”这恶徒今日竟然直接踹门了!
殷温娇深吸一口气,等到他进来的时候,却是已经看到了殷温娇已经把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前面。
此刻,江流儿的心都颤抖了,恨不得立刻从房顶下来,将这恶贼直接打杀了。
在这一瞬间,江流儿甚至已经忘记了佛门戒律。
或许也不是忘记了,而是他记得另一个事情:如今自己还没有真正出家,而且还是为了打杀恶人,就算是佛祖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
殷温娇并没有其他女子那样的懦弱,只是喝道:“你要做什么,你喝酒糊涂了吗?
就算你如今也是这江州官员,但我爹可是当今国公,我若是死了,长安必定来人!”
江流儿听了这话以后,当即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些年以来,母亲就是依靠这个来保护自己。
江流儿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很快就想清楚了这事情。
这恶贼可不是干一票买卖的,他在杀了自家父亲之后,是想要顶替父亲,成为了江州官员。
而当今朝廷谁人不知,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
所以,自己的母亲必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否则必定会惊动了朝堂,一旦引来了长安之人,那就是雷霆之怒。
相反,如果自己的母亲一直活着,那么他在此地当官自然能顺风顺水,毕竟那可是顶着一个国公女婿的名头呢。
为了自己这荣华富贵,这恶贼就不能让自己母亲出事情。
“母亲真是聪慧,用这样的方法来保护自己,而这些年也真是为难她了!”
只是江流儿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每一次,都是需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自己。
虽然他到五岁,可是此时的他仍旧深深地感觉到了内疚。
……
“哼,臭婆娘,这些年大爷我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就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五年,都已经过去了五年!
你还在这跟我装大小姐呢?
哼哼,以前我的确不敢动你,但如今你那死鬼老头子已经得了重病,或许不久之后就要归天了!”
听到了这消息,殷温娇身躯猛地一晃。
父亲生了重病?
身为女儿,父亲重病自己却不能在身旁伺候,更是让她心神疏忽。
“啊哈哈哈,臭婆娘,这一会儿看你还怎么挣扎!”
那恶贼竟是趁着殷温娇走神的时间,直接扑了过来。
“当啷……”
剪刀落在了地上,那恶贼已经强行抱住了殷温娇。
“哼,就五年时间,你居然已经苍老到了这地步,你可知道我心中之痛?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哈哈哈……”
“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殷温娇终于绝望了。
自己已经苦苦熬了五年,终究是要熬不住了吗?
她看向了那一尊佛像,大喊:“佛祖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那恶徒听了这话,更是放肆大笑:“哈哈哈,佛祖救救你?嘿嘿,若是这泥塑真是会保佑好人,那我当初如何能杀了你夫君?”
“美人儿,莫要再挣扎了,就让我来好好滋润你吧!”
这恶贼当初要更进一步!
“砰!”
一声巨响,一道身影从房顶落了下来。
江流儿,终于是忍不住了。
看到这恶贼靠近母亲的时候,他的本能就已经让他动了起来。
而眼看这恶徒触碰母亲,他再也忍不住了。
此时,那“智虎”施主给自己的警告,江流儿早就已经忘记。
毕竟,身为人子,如何能亲眼看到母亲受辱?
当然,那些智虎的施主们也不可能知道竟然能让自己遇见今日此景。
幸好今日自己来了这一趟,否则以母亲的个性,以后如何忍受?
江流儿却是不知,正是今日此来居然救下了母亲一命。
否则哪怕以后他们能一家团圆,母亲也会自尽的。
……
“咚!”
人还在空中,江流儿顿时一脚踢出,正中那恶贼的面孔。
这恶贼惊呼了一声,当即倒飞了出去。
按理说,以江流儿如今的力量,这一脚可着实不轻了。
然而在自己这一脚之后,这恶贼除了口吐鲜血之外,竟是安然无恙!
不过此时的江流儿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恶贼,而是一把抱住了殷温娇,口中喊道:“母亲,孩儿不孝,这些年让母亲您受苦了!”
殷温娇刚刚还在极度惶恐之中,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