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吧,爆炸吧。”
乔轻音大字型地躺在草原上,绝美的面容上满满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没救了。
毁灭吧。
实在劝不动了。
就这样吧。
直到隐约间听到,纪仁和关颜的谈笑声。
乔轻音猛地一个激灵,鲤鱼翻身起了来。
不行,要毁灭,也要把纪仁先给毁灭了!
毁灭我自己干什么?
乔轻音想到这里,又是元气满满地一天,一个口哨,叫来一匹骏马,飞身上马,朝着纪仁冲过去。
狗贼,与我一战。
三个人在马上嬉戏打闹一番,最后还是以纪仁的获胜告终。
乔轻音趴在马上,再度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得好。
“伯义,玩得开怀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忽然响起。
纪仁眉头微皱,转过头去,果然就见着魏王策马而来,然后又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伯义,见了我,这就扭头,这是何意?难道是孤形容丑陋,伯义不愿见我?”魏王笑道。
“没我英俊是真的,不如轻音和颜儿好看,也是真的。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魏王既然来了,那么汉王还会远吗?”纪仁无奈叹气道。
“自然不远。”
纪仁话音落下,便有回应。
远处山坡上,汉王骑着一匹白马而来。
“二弟也来了。”
看到汉王的身影,魏王面色微微一沉,这家伙,还真是黏人,这都能找到。
“自然,有伯义,有大哥,自然就有我。”汉王笑道。
“两位殿下何必呢?我无意朝局,也不会支持你们当中的谁。”纪仁道。
“非也,孤没有想打扰伯义,孤也知道现在伯义美人在侧,是不想见孤,孤也不好意思打扰,不然颜儿找孤算账,孤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孤看兄长来打搅伯义,所以特意过来,让兄长理智些,不要打扰伯义,一大把年纪,还非要纠缠伯义。”汉王解释道。
不要误会,我没有想要打扰你的意思。
我们是一个阵线的。
而且我还是关颜他长辈,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你好意思砍我吗?
“二弟,伱也没比孤王小几岁。”魏王没好气道。
“所以孤很清楚自己长辈的身份。”汉王理直气壮道,“孤是长辈,要为晚辈着想,只是志趣相投了,来和晚辈聊聊,仅此而已。”
“孤和伯义虽有年龄之差,但却志趣相投,可为忘年之交,只是想和伯义解释清楚,和伯义做个朋友罢了。”魏王解释一句,然后转头看向纪仁,郑重道,“之前有种种误会,皆是孤之过也。孤今日可向伯义起誓,孤自今日起若再对乔家两位有邪念,此生便与皇位无缘。若伯义愿助我一臂之力,此后有孤一日,便有伯义一日,此后纪家便如诸葛家一般,永世屹立于我大齐朝堂之上。”
纪仁等人闻言一愣,万不曾想魏王竟如此郑重。
对天起誓,以皇位作保,那便没有作假的可能。
且不说这个世界,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单说以魏王的性子,既然盟誓,便不会欺人。
毕竟,不是谁都像司马懿那样不要面皮的。
“昔年曹操应当也是如此这般同荀彧说的,只可惜荀彧最后,终只得一空盒。”汉王见状,当即开口道。
不要被这奸贼,谎言欺诈。
话说得好听,但看看他的法相,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性子了。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看看我的法相,才知道谁才是值得投靠的人。
昭烈帝与诸葛武侯,一生君臣相知,从不相疑啊。
魏王听到这里,当即不悦地看向汉王,好你个大耳贼,专喜欢戳人短是吗?
而汉王这时候却不理魏王,转头看向纪仁道:“不过,既然大哥开口,那么孤也不好不开口,孤不是让伯义投靠孤,只是让伯义有多一些的选择,伯义若是觉得大哥比孤更好,更值得投靠,孤也欣然接受,孤相信伯义做的选择必然有伯义的道理,是孤还有不足,不能让伯义满意。伯义若是愿意襄助孤,孤定让大齐家家户户安居乐业,山河锦绣,开万世太平,而伯义家族便如诸葛家一般延绵不尽。”
说罢,不等纪仁拒绝,汉王又道:“伯义不必立刻回答,孤有耐心。”
说完之后,汉王当即策马离去。
看得魏王想抽他,此刻汉王离开,他再留下来,无疑显得很不合适,不仅不能让纪仁投靠他,反而会让纪仁厌烦他,只是他和汉王不同,汉王之前和纪仁没有过节,现在还有关颜做桥梁,心中百般咒骂,但到了最后,面上还是挤出微笑,同纪仁告辞,然后策马追上汉王,道:“二弟,好计谋啊。”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啊。”汉王笑道。
“这些话还需要我说明白吗?伯义,你是真不肯放手?”魏王看着汉王道。
“这话,该我问大哥吧。你和伯义之前这般多的过节,你还想让伯义投靠你,简直痴人说梦,何必还要自找麻烦呢?”汉王毫不示弱地看向魏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