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之中,一轮明月高悬,月光皎洁映射在江面上,更显几分静谧。
纪仁坐在船头,抬头仰望夜空,这个世界和之前相比,除却拥有种种非凡力量之外,最大的不同,就是这片星空吧。
前世,纪仁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看过星星,每次抬头,仰望夜空的时候,只看到一片漆黑,零星一点星辰的光芒也是暗淡得几乎看不见。
而这里不同,哪怕今夜星辰算不得多,但依旧远远胜过前世所能看到的夜空。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缘故。
靠在椅子上,望着星空,听着江风,甚是惬意。
假如前面没有人伏击的话,那这一夜,对纪仁来说肯定美好。
可惜没有假如。
此时,江面之上有淡淡雾气浮现,加上天色昏暗,常人决然是无法注意到水下潜藏着的黑影的,只是不凑巧,纪仁天眼专克花里胡哨。
纪仁极目远眺,见着水面之下,无数黑影手中拿着工具,只待大船过去,便凿穿船只,到时一股脑地一拥而上,他是无碍,但这一船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难。
“怎么了?”乔轻语察觉纪仁的不对劲,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要活动活动身体了。没想到都还没开始调查,就有人想我们死,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做的。”纪仁一脸苦恼道。
下江南绝不会轻松,这一点他早有预料。
但照常理来说,不该是他查到了什么,然后幕后黑手才来杀人灭口的吗?
现在他什么都还没查到呢!
这就杀人灭口了?
你们一个个有没有职业道德的?
而且吏部考察也好,抓捕司马家也罢,多多少少都需要些证据,但如果他们这么一船人就这么死在这里的话,那么就不需要证据了,军队直接过来杀一遍就好了。
不对,他和周宽如果死了的话,那代表凶手得罪了大齐所有的超凡,估计等不到军队来削他。
“周宽,干活。”纪仁略显烦躁,手中一团灵力涌动,凝聚出一个水球,直朝周宽的房间飞去。
周宽一挥手,将水球送了回来,然后一脸无奈地走出来道:“你们两个人郎情妾意不够,要找我打趣?”
只是周宽的无奈还没有维持多久,便被纪仁一句“前方有人在水下设伏”打破,神情瞬间转为凝重,极目远眺,一片大雾,看不分明,又转头看向纪仁道:“距离多远?实力如何?人数多少?”
“五百丈外,多在养灵,水下设伏二三十人,但藏在一旁的还有两三千人。”纪仁道。
“五百丈外,两三千人,自寻死路。”周宽闻言松了口气,旋即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手掌微动,灵力涌动,船只上原本安装着的巨大床弩当即力量凝聚,又有玄妙力量涌动,笼罩整个战船,所有将士顿时清醒,前所未有的亢奋,便是之前那些不熟悉水面对战的草头军也变得精神抖擞。
虽是第一次指挥军队于水面作战,但水上对战,周家人从来没有惧过。
见着四周有淡淡薄雾,遮挡视线,周宽非但没有驱散雾气,反而灵力涌动制造了更大的雾气。
有纪仁在,他们便能看清对方,那雾气自然是越大越好。
而这般雾气一大,对面得到消息,正在设伏的江东众人顿时皱紧了眉头,这都看不见了呀。
“张怀,你这雾气怎么弄的这么大?快弄小些呢。”领头人连忙朝着一旁的文士吩咐道。
虽说文士能布置这么大的雾气,代表他能力提升,但现在这么大,没有意义啊。
“这个,不是我弄的。”文士一脸尴尬道,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这些浓雾,不是他弄来的呀。
“那是哪里来的?”领头人皱眉道。
“可能是今晚本来就有雾吧。”文士不确定道,总不会是对面也有人在制造雾气吧。
“那不是弄巧成拙。”领头人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只是如今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只能叮嘱
只是他的命令方才发出,夜空之中,忽然有数声急促的破空声响起,两道赤色红光划破夜空,好似流星一般射下。
两箭射入江中,两声巨响传来,江水炸裂,藏在江水之下的盗匪顿时毙命,河面泛红,鲜血涌动。
紧接着,江河之上,竟有烈焰燃烧,一路蔓延而来,朝着领头人等一路燃烧而来。
领头人神色大骇,不知道自己如何暴露,更疑惑水面之上如何会有火焰,但眼下顾不得这些,连忙出手,浩瀚灵力涌动,试图熄灭火焰,但方才将烈焰压下,天空之中,便有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下,铺天盖地而来,烈焰灼烧。
众多盗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在长箭之下丧生。
且箭支越多,烈焰越盛,顷刻间,江面上便是一团烈焰,又有许多箭支射在他们船只上,不多时,便有烈焰焚烧。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家主快退。”文士连忙劝道。
“退什么?我们船只都快被烧了,没有船,我们跑得过人家吗?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只有一千人,又不擅水战,而我们足足三千人,三千对一千,本就立于不败之地,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