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不愿让道,义愤填膺,便要强闯,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往东京。
皇宫之中,皇帝闻言,满是震惊,先是厉声斥责了礼部和鸿胪寺的这些官员之后,又连忙让人去请朱夫子。
不过,也不用宋帝去传信,作为大宋的最强者,朱夫子早已知晓。
大宋文庙,最深处。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老者一袭儒衫打扮得一丝不苟,一双眼睛温和而深邃,好似蕴含着大千世界的至理,坐在此间,气度恢弘,好似当世圣人,让人不禁顶礼膜拜。
大宋定海针。
朱熹法相的传承者。
真名已经不知,世人皆称其为朱夫子。
也是大宋虽然孱弱,但还能屹立至今,和其余五国并称的原因。
此地为大宋文坛最尊贵之所,平日里只有朱夫子一人,但今日却不同,在朱夫子身旁,还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同样坐着一位老者,只是相比朱夫子的儒雅,这位老者身形高大,面色红润,坐在此间,体内的气血之力依旧强大的可怕,高大的身躯好似一尊熔炼万物的烘炉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但如果知晓他的身份的话,那么就不是望而生畏,而是要跪地求饶了。
白起法相传承者,大秦武安君白无终。
当然,在官方称呼之外,大家更喜欢称呼他为杀神。
以一己之力杀穿大宋,逼得大宋签订城下之盟,割地求和,从兄弟之邦变成父子之国。
此刻,听到消息,白无终嘴角微微扬起,道:“不错,大齐的男儿,还是有些血性的。”
大秦同时和大汉、大齐接壤。
和大汉是死仇,和大齐稍微好些,但也不和睦。
没有哪一国比大秦更期望汉、齐交战。
不然的话,汉、齐一家亲,要头疼的就是他大秦了。
“勇气可嘉,但不自量力。”朱夫子微微摇头道。
这事情是
目的既是报复大齐,也是讨好大秦。
如果齐国忍了,那么大齐被踩,挺好的。
如果齐国不忍,那么就是正面和六国之中最强盛的大汉交锋,虽然对大宋有点影响,但他们更期待。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不是说笑的。
无论哪一种,大宋都乐见其成。
这也是大宋唯一能做的了。
因为除了齐国之外,他们谁都惹不起。
只是大齐这么直接的不忍,倒真是出乎了大宋许多人的预料。
“是不自量力,但倘若一国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那么也不必存在了。”白无终微微摇头道,眼中倒有几分赞赏之色。
少年人嘛,若是这点锐气都没有,那还叫什么少年人?
这一战,有热闹看了。
听着白无终的话,朱夫子面色微变,但也不敢开口反驳。
……
东京城门外。
一众大宋官员站在一处,都是汗流浃背,畏畏缩缩,看着官道上远远行来的两支队伍,不停地在心里骂娘。
既骂霍无疾,也骂纪仁,两个丘八武夫,就不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一点大局不顾,武夫就是武夫,不读圣人经义,贼配军。
只是骂归骂的,怕也归怕,深怕真的闹出点乱子来。
只有少部分知道内情的官员,看着纪仁的队伍,面露冷色,你也就只能在现在狂妄了,六国之中,你大齐除了压我大宋之外,你还能压谁?
如今面对大汉,你还能如何?
到时候,被攻破帝都,看你如何。
和护卫大齐的军队是大齐最精锐的陷阵营一样,这次大汉来的也都是精锐,兵中悍将,看到大齐这个六国排第五的实力,竟然胆敢和他们抢道,一个个都是怒不可遏。
大汉,六国最强,岂是虚语?
看着大齐马车在他们身旁行驶而过,大汉军中一名将军忍受不住,怒声呵斥道:“区区齐国,连個历史都没有,仅仅略胜大宋的国家,也配和我大汉抢道,是要找死吗?”
两边的队伍同时停了下来,大齐这边将士闻言亦是大怒,目光凌厉,亮出刀兵,大汉军队毫不示弱,也亮出兵器,一时之间,煞气重重,场间的气氛顿时无比紧张。
“连按时到达国都都做不到,守诺不成,背信弃义,还要旁人给担责?怎么大汉的将军是都缺爹,自己犯了错,需要当爹的给你收拾?”
纪仁毫不示弱的策马而去,浩瀚灵力涌动,凝聚无尽兵锋煞气,好似战神下凡一般,踏雪神驹马蹄踏下,霸道的力量涌动,铺天盖地地朝着大汉军队而去,那名开口的将军骤然间承受到这股恐怖的压力,顿时面色煞白一片。
“好胆量,竟然敢在我大汉铁骑面前撒野?”
骤然间,大汉军队当中一声骄傲的声音响起。
只见大汉军队好似流水一般自然分开,一员披着黑色铠甲的少年神将骑着一匹红色骏马飞奔而来,好似一团烈焰。
马蹄飞扬,少年得意。
士兵刀锋亮出,瞬间结成军阵,恐怖煞气涌动,一个强大的领域形成,杀气腾腾,足以凝固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