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仓注意力全在珍香的话上面,倒是并没有注意到珍香害羞的模样。
他挠了挠头,皱着眉头朝着珍香询问道:“三少奶奶为什么这么吩咐,可是陈河做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云仓对江芙玥的崇拜,可谓是到了极高的程度。
就好像如今听到珍香说陈河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时间想到绝对是陈河出了问题,不然三少奶奶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找事情。
珍香思绪被云仓的话拉回,她又看了云仓一眼,这才微微摇头,轻声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陈河前面见过三少奶奶。”
回答完这句话,珍香又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鼓起勇气道:“云仓,阿宏现在怎么样,你知道吗?”
少女第一次心动的对象,不可能那么轻易抹除所有的感情的。
这几日,她想知道阿宏的情况,但是又不敢询问主子。
如今见到了云仓,想到那日是云仓带着阿宏离开的,这才想着问问他。
云仓听到珍香的话先是一愣,不过还是老实道:
“我按着主子的意思,将阿宏关了起来,不过放心,他饿不死的。”
说到这里,云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毕竟他就是太愚钝,也不可能看不出来珍香和阿宏的关系。
想到这,云仓小心翼翼朝着珍香问道:“珍香,我可以问你一件私人的事情吗?”
珍香惊讶于云仓的问话,不过还是道:“想问什么问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的私事感兴趣?”
问出这话,云仓还没什么反应,珍香的脸颊却是又红了几分。
一颗心更是砰砰跳了起来。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珍香又有些懊恼,怎么自己现在这感觉,比面对阿宏还要紧张。
思及此,珍香忽然又有些恼起自己来。
难道她就是旁人说的,见一个喜欢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想到这,珍香忽地气起自己来。
不等云仓说话,又没好气道:“时候不早了,三少奶奶那边还等着我伺候,有什么事情下次再问吧!”
说完,也不看云仓,气鼓鼓地转头离开。
云仓看着珍香忽然就生了气,不解抬手挠了挠头,看着珍香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转头找陈河去了。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的是不好猜。
就和那六月的天似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珍香了!
云仓一边乱七八糟想着,一边朝着下人用膳的地方走去。
这个时辰正是用晚膳的时候,望星院大部分人都会在那边。
等云仓到那边的时候,一个和云仓差不多年纪的下人端着饭菜迎了上来。
谄媚笑道:“云仓你来的正好,今日有红烧鸡,我给你留了几块好肉!”
云仓垂眸看了一眼饭菜,又淡淡看了一眼端着饭菜的下人。
自从他成了一等奴才后,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变化极大。
像这样留饭菜的,都是很正常的行为了。
想到这,云仓抬头朝着里面扫了一眼,并未看到陈河的身影。
见云仓不说话,那人又小心道:“怎么,是今日的菜不合口味吗?”
云仓道:“刘岁,陈河呢?”
被喊刘岁的奴才闻言下意识转头往后看了一眼,也跟着疑惑道:
“好像一直就没有看到他,奇怪了这个陈河平时吃饭最积极来……”
刘岁话还未说完,云仓心中暗叫不好,转头就走。
刘岁见状,赶忙喊道:“云仓,你的饭……”
云仓道:“你自己吃了吧,我有事!”
刘岁闻言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碗中香喷喷的红烧鸡,咽了口口水道:“不吃就不吃,是你没那个福气!”
这边,云仓很快便出了下人吃饭的屋子。
皱着眉头思考着陈河这时候会去哪里。
按着刘岁的说法,这个陈河不可能在望星院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对陈河来说比吃饭还重要!
望星院那些杂事,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也是奴才,怎么可能不懂宁愿多吃一点饭,也不会多干一点活的心理。
云仓在路上漫无目的走着,想着陈河到底能去哪里。
忽地想到刚刚珍香交代,三少奶奶说注意陈河会去霆院……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云仓抬脚朝着霆院走去。
且说霆院江采薇这边。
陈河正站在房中,对着江采薇一副恭敬又为难的样子。
房中安静得只听到蜡烛芯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温淮霆自回来后,便一直呆在顾柔那边,江采薇倒是并不担心这时候温淮霆会过来。
此时江采薇看着陈河,轻声问道:“你确定没有暴露吧?”
陈河低着头,恭敬道:“小的做事大少奶奶放心,我这定然是没问题的,就是三少奶奶让我拓印科考试题的事……”
说到这里,陈河又谄媚一笑道:“科考试题的事,我是按着大少奶奶意思说的,并不是在听竹院看到,这拓印……”
没有真试题,他就是想拓印,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