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休息,无奇买了些小食带回来,见宋瑛盯着手里的拓印发呆,“怎么样?看了这么多天,看出是个啥了吗?”
宋瑛扬了扬印纸,“这个,就得辛苦你了。找找你的江湖朋友们帮我解解题呗。”
无奇折好印纸,揣怀里,“交给哥来办。”
说完,他直接从马车跃下,然后骑上自己的爱马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墨汁看着熟悉的道路,问道:“前面就是郡主自己的庄子了,需要停下歇息吗?”
宋瑛:“去同领队说,我们在庄子歇一晚。我顺便跟庄掌柜聊些事。”
墨汁:“不赶路吗?发儿还等着您呢。”
宋瑛:“蛇都是关好的,她离得远远的怕什么。再说了,还有荣升在,他肯定不怕蛇呀。”
*
“救命啊——”
“呜呜呜——”
当宋时鹤和荣叔赶来药房,还没看清呢,身后就突然多出两双荷包蛋眼睛。
“你们两个怎么了?”
发儿吓得说不出话了,她总觉得脚指头又痛了。
霍荣升见是宋时鹤,胆子终于恢复了。
“那、那什么,王爷送来一条毒蛇给堂嫂用。这蛇每天都要喂,这药房又不能随便进,发儿害怕,所以我就想来……”
宋时鹤看着他还在发抖的双腿,“所以你也害怕了?”
霍荣升点头如捣蒜,眼睛变回荷包蛋,泪汪汪看着宋时鹤,“靠你了。”
“哎。”宋时鹤无奈叹气,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进了药房。
“吃的呢?”
霍荣升扒拉着门边儿,指着刚才被他不小心扔掉的鸡肉块,“在你脚边。”
宋时鹤捡起鸡肉块,又看了看四周,“蛇呢?放哪儿了?”
霍荣升:“就在你前面的桌上,在那个圆鼎里面,你小心点,那蛇可是剧毒,咬上一口,人就没了。”
簸箕般大小的圆鼎放置在桌上,里面不断传来嘶嘶声。
宋时鹤仔细观察了下,圆鼎盖子上有个小把手,拉开后会出现两指宽的小口,这是专用于投喂的。
宋时鹤眉头一皱,一手打开小口,一手迅速将鸡肉块塞进去,再立刻关上。
这中间不留一点儿空隙,一气呵成。
哐哐哐。
蛇在撞击着圆鼎,宋时鹤透过缝隙瞧了几眼,原是那蛇正缠着鸡肉块吞咽着。
“呼……”霍荣升扶着发颤的心口,“还是你胆子大,我刚才打开的时候好像发现那蛇正仰着头呢,吓死我了。”
发儿扯了扯霍荣升的衣袖,“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奴婢脚指头痛。”
“走走走,现在就走。”
回到茶室,霍荣升先喝杯茶压压惊,发儿也同样,她还往嘴里塞了块糕点。
宋时鹤等他俩喝饱吃足,缓过心神,才问:“阿姐没给你们来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发儿:“按照原定的日子,已经在路上了。”掰着指头又数了数,“最快的话,还有五天。”
宋时鹤默念,五天……
霍荣升一听五天,不淡定了,“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喂五天的蛇?!!!”
这对发儿来说是个极其不友好的事。
看着又低落的两只,宋时鹤道:“我来吧。”
天哪~~
“好兄弟。”
“小侯爷最好。”
不想被这两只围着转,宋时鹤往旁边挪了几步,“我还有事,明日再来。”
“我送你。”
“奴婢送您。”
将军府对面的街面上,温峻正坐在凳子上吃西瓜,看着宋时鹤出来,他挥了挥手,“小时鹤,一起去你阿姐的客栈吃饭啊。”
这已经不是温峻第一次这样了。
隔三差五就摆张桌凳坐在将军府街对面,不是喝茶就是吃瓜饮酒。
下雨也好,出太阳也罢,只要他想,无人阻止。
宋时鹤说道:“我还有事,今日无法陪小侯爷了。”
温峻起身跟了上去,“什么事?哥哥陪你。宋瑛不在,我得替她好好照顾你。”
宋时鹤指着前方三层高的酒楼,“同僚相聚,小侯爷也要一起吗?”
温峻想了想,“要不请你的同僚去阿瑛的客栈吃吧?阿瑛请客,就是我请客了。”
宋时鹤没理他,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温峻呵呵笑了两声,问向左右印:“宋瑛到哪儿了?”
左印:“到雪山庄了。”
“雪山庄?”
右印补充:“是郡主自己的庄子,会在那里停留一晚。”
温峻用扇子扇了扇风,带着一丝埋怨地说道:“太慢了,越少知一直等着她呢,她可好,到处游山玩水,这样不好、不好。”
说罢,扇子一合,双手一背,步伐懒散地朝着客栈而去。
躲在门后的发儿看着温峻离开后,对霍荣升道:“奴婢今日要去莫府同小虎子结拜,公子陪奴婢一起吧。”
“结拜?!是状元郎家奶妈子的孙子?”
“嗯嗯,说好了的,不能耽误了时辰。”
“你可真厉害,咱们从后门儿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