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小花提供的信息,高程很快派人去调查。
大堂之上,当然不能仅凭一人之词。
高程询问胡婶的女儿,也通过她得到了些信息。
整合起来,大致就是:
曾经,小花的祖父多年经商,家里也略有薄产。
后来,他把生意逐渐交给了小花的父亲。而自己的大儿子,胡婶的男人,则因为嗜好赌博,不被看好,没有得到任何重视。
五年前,小花父亲出门进货,路遇山匪,遭遇不测。
没了性命,货物也被一抢而空,损失惨重。
可进货时的货款,大部分都是先赊账的,为了偿还货款,小花祖父把家里的存款全部掏空,还欠人不少。
半年后,祖父母相继过世,说是因为心情郁闷所致。
小花一家之前住的,是她父亲生前刚建造的一个小院子,是送给小花的生日礼物。
父亲去世后,为了偿还债务,母亲日夜绣花,托胡婶售卖。一开始还略有些散钱进来,后来就被要求攒一起去卖,再后来……最后一次,就说绣的物品被抢走了。
母亲再次受到打击,身体每况愈下,视力也越来越差。
最后,债主上门讨债,胡婶男人过来说合,把唯一的一个小院子拿走,说是他可以想办法抵掉所有债务。
身无分文的小花和母亲只能搬离,租了现在的小屋子入住。
房子最后是转让到胡婶男人手上的,至于是否被他拿去抵债,就不知道了。
高程看着下人递过来的调查结果,抬眼看向小花。
“你说房子被你婶娘霸占,现在也是吗?”
“小女子前段时间去看过,正好看到我婶娘从那里面出来。问了周边邻居,都说我婶娘经常来这里,估计是住这院子里的。大人i可以派人去查查。”
高程二话不说,直接让衙役去调查。
若是真的,一定要严惩。
见小花说的有理有据,高程的态度也认真起来。
“你说你父亲是被害的,有证据吗?或者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父亲遇害的消息,是伯父来通知的,他向来留连于赌坊,从不关心我父亲的行踪,为何他最先知道?这是其一。再有,就是自从我父亲去世之后,伯父去赌坊的时间更多了。好像突然间发了一笔横财。这很不正常。”
“嗯,你,去查一下,她伯父在赌坊的日超开销及金钱来源……”
随着小花的一个个猜疑,高层陆续派人去调查。
高婶的女儿都快吓尿了,很不理解小花如何和能在县太爷跟前淡定自如的。
调查的人过来没那么快,高程就去问萧辰逸:“公子,不介意的话,移步到后院小歇片刻?”
“也行,。”萧辰逸起身,带着云汐几人,跟着高程去了衙门后院。也就是高程一家目前居住的地方。
穿过一个长廊,转弯就到前面就是衙门的后院的大门。
高程将他们带到书房边上的厢房,这才退下。
后院不大,空房间也没有,萧辰逸和云汐在厢房歇息之后,云四几人则被安排在廊下。
一个时辰后,高程使人来喊,说是调查有结果了。
萧辰逸和云汐并排而行,缓缓往衙门大堂走去。
长廊下,迎面走来一个长袖飘飘,花枝招展的女孩,高程的大女儿,高曼德。
见到萧辰逸,她愣了愣:“谁带你们进来的?”
“自然是高县令。”云四上前得意的说道。
高曼德见状,错身让开。
看着经过自己身边的萧辰逸,高曼德眼里都是惊艳。
“啊哟!”萧辰逸刚走过,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姑娘你怎么了?”高曼德摔倒在地上,没有等来萧辰逸,却被云流拦腰扶住。
她恼火的推开云流:“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的吗?”
云流狐疑的问:“难道我眼看着姑娘在我眼前倒下,不管不顾?”
萧辰逸在掐面施施然行走,凑过去对云汐说了不知道些什么,惹来云汐咯咯大笑。
“你笑什么?”高曼德的丫鬟气呼呼的张开双手,堵住云汐几人。
“你敢笑我家小姐?道歉!”丫鬟指着云汐的鼻子说道。
云汐上前,缓缓将她的手拿开:“敢指着我的鼻子的人,都这样了……”
“哪样……”丫鬟刚说出两字,就被云汐啪啪啪打了四五个巴掌。
“你……你谁啊?敢打我?” 丫鬟气得跳脚,捂住脸喊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开,扔下了她娇滴滴的小姐。
走的飞快,高曼德想喊她,都来不及。
云汐诧异的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这是……喊人去了,还是逃避了?
不管怎样,都不影响她的进程。
几人终于来到大堂。
小花和她堂姐早已在那里,仍然跪着。胡婶则被人放在担架上,现在躺在小花堂姐的边上。
见萧辰逸过来,高程慌忙想让座,被萧辰逸用眼神压住了。
调查的结果显而易见。
那房子自从转户给小花的伯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