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一天,第二天罗贤安就前往了城西,先是进了胡家,也不知胡立光到底使了什么招,胡老爷还真就把田契交给了胡立光,这不,这会儿田契就到了罗贤安的手上。 随后两人到了胡立光的房间,用了个借口,将房间附近唯一的一个下人支走,确保没人能够听到之后,随即两人就展开了对沈落星的密谋。 “胡老弟,据我所知,你以前跟那个沈落星是一起在学堂上过学的吧。我记得就是在那個什么清月学堂,对吧。”才刚刚坐定,罗贤安就迫不及待地向胡立光确认。 “是这样没错,可是......”胡立光还想说什么,却不想罗贤安直接就打断了他。 “那这样,你看看能不能通过你们之前的同窗名义将他带出来,带到城北去,我家在那里有个酒楼,就带去那里。” “可是那沈落星向来较为孤僻,跟我们同窗之时都不太跟我们来往的,他与各家的小姐倒是相处的很是愉快,可我们这些男的基本上也就是个面熟,我跟他也是着实不熟啊。”胡立光听到罗贤安想让自己约沈落星出来,不由得苦笑着解释道。 随后胡立光又补充道:“而且那沈落星也没有完整的上完学堂,一开始只是上半日学堂,到了后来就直接不来了,相识的时候还那么小,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估计他都不认得我们这批同窗了。”一边说,胡立光还露出了无奈地神色。 罗贤安明显地听出了胡立光似乎得了货物,现在就已经有点不想再掺和了,所以当即变了语气。 “胡立光,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要是不想干,那以后你可别再求着我给伱供货了,就算是赵大哥那里,我也会说好让他不再给你供货的,况且据我所知,你胡家的情况可不算太好,估计就算下次再有货,你也拿不出钱了吧。”罗贤安面色冰冷,双眼盯着胡立光,仿佛是一只盯着兔子的苍鹰,已经一切尽在手中的样子。 看着罗贤安似乎有了离意,胡立光又想到被折磨时的痛苦,上前拉住罗贤安的手,安抚道:“罗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临阵脱逃呢,你说吧,要我怎么办,但是要让我直接把沈落星约出来我可是万万办不到的。” 听了胡立光的话,罗贤安顿时就安定了下来,随后成竹在胸地回应:“说你傻还不信,你想想,谁说过让你单独约沈落星一人出来了,你大可组织一场同窗联会,还怕那沈落星能拒绝不成,而且就算这都不成,那不是还有他的妻子嘛,这两人都是你的同学,叫上她们,沈落星就不来也得来了。” 胡立光听到了这话,又想起了沈落星的两个妻子确实是同窗近十年的“熟人”,但是又想到了沈落星在坊间的传闻和被折磨时的痛苦,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一切都依罗兄的,但是你要保证我胡家的安全。” “那是当然,胡贤弟!”罗贤安抚掌而笑。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时间到了四月,在罗贤安一遍遍的催促之下,胡立光最终还是决定开始他们的计划了。 胡立光先是找了几个自己上学时要好的同窗,然后又通过他们向相熟的女同窗那里传达了消息:从学堂出来也好多年了,近期打算要举办一场同窗会,邀请当年的同窗,能来的尽量都来。这消息里还特别邀请了沈落星。 不过沈落星向来都不太与这些所谓的同窗交流,但是风声总会找到机会穿过缝隙,更何况这诺大的沈府,就在雪儿回去看自己娘亲,以及婉儿回李府的时候,他们在与朋友小聚的时候还是得知了消息。 听到同学们都邀请自己了,而且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因为沈落星早早辍学就冷落沈落星,两女都显得很是高兴,当即就答应了到时候一定带着沈落星前去。 没办法,沈落星的每日生活实在是太流程化了,到现在,两女都有了沈老爷的担忧,害怕沈落星太过于孤僻,长久不与人交际,导致以后若是落难都没有人帮。 两日后,两人先后都回了沈家,见到了沈落星就将这事说给他听,沈落星一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立马就想拒绝,但是沈落星随即想到,两女嫁给自己后,基本上每天都是跟自己过着一样的生活,心中不免的有些歉意,就算这两日回家省亲,本来自己也应该要一同去的,但是被自己以两个地方分身乏术的借口躲过了。 沈落星越是想,越发觉得对不起两人的情意,虽然这一个月来两人都没有抱怨过什么,但是沈落星知道,生活生活,不能每天都一成不变的,时间久了,迟早会厌烦,正好这个消息传来,沈落星不免升起了带二人出去游玩一番的想法。 于是还没等二人劝说,沈落星就先开口说道:“这是好事啊,正好我这些日子也有些倦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对了,不知这同窗会是何人举办,又是何时在哪里举办呢,要是位置不好,不如就让我来牵头举办一场这同窗会吧。” 两女显然是没有想到沈落星会来这一出,不由得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雪儿还玩笑着对沈落星说道:“原来我们的沈公子也会感到困倦的啊,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是个织布机的梭子呢,永远做同一件事也不会感到厌烦。” 随后婉儿补充道:“具体是什么人要举办的还不是很清楚,不过确实是我们的同窗就是了,地点就在城北的香满楼,听说香满楼最近从蜀地请来了一位大厨,正好可以尝尝蜀菜的味道。”说着,婉儿似乎发觉暴露了自己贪吃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