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意是一把剑,字体是剑鞘,用一把平平无奇,土的掉渣的剑鞘,装一把绝世锋芒,你说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为了隐藏,这就是藏锋!”卫五恍然大悟的回答。
“这是林老爷教你的?是林老爷的意思?所以少爷为此开心,很是应该呀!”
“林老爷不愧是一甲探花,实在有才!”卫五越看这字越觉得欣慰。
没有谁比他们更希望,少爷能遇到良师益友了。
“林老爷是不是这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这么理解的。”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南安王世子欣赏完字迹,慢慢的把它卷好收起来。
“对了,让人打听一下,到底什么原因,提前出发。”
“我们在这个府里也不能成为聋子哑巴,五年呢!”
“你去吧,我练两个字!”
卫五从屋里退出来,站在门口,望向少爷的窗户,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少爷这看着老成,还是年龄小,变化太快了,以前王妃请大儒教练字,死活不从,要不就胡写一通,气跑了几位先生了。
“不学无术,狗屁不通”这是一个大儒对少爷写字的评价。
如今也不知道林老爷给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突然就开窍了。
想到此,卫五不禁容光焕发,浑身充满了力量。
此时,林如海走进主屋卧房,看到贾敏散开了头发,靠着床沿,正准备休息。
烛光下,散了发,除了妆的贾敏,芙蓉玉面,蛾眉淡扫,依然如当年那般动人。
自己的夫人自己知道,她不是一个喜欢藏心思的人。
时间就在她的身上很难留下痕迹,简单,通透。
林如海微眯了眯双眼,轻叹一声,哎!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
“夫人!咱们出发的日期要提前了,七天后,我们出发!”
“老爷,怎么这次这么着急了?”贾敏一听这话,拧身就想下来。
“就七天怎么收拾的过来,带哪些仆妇,金银细软重新整理,该入库的入库,该带走的带走。”
“咱们到了扬州,不知道要待几年,肯定不能总住衙署,而且有了那个……”贾敏指了指南安王世子在的方向。
“不想住在一起了,我想置一处房产,分开东西两院。”
林如海正在脱掉外面的长衫,听到这,停了一下,“夫人,你想的很周到,到了扬州,我可能就比较忙碌了,一切辛苦夫人了。”
“那个孩子,我上次给你说的,你只需尽力而为即可,一切自是天意。”
“另外关于行李,不用带太多,只带一些容易携带的就可能了。”
“仆妇只需几个贴身伺候的,如有需要到了扬州重新采买。”
说到此处,林如海踌躇半刻,好像在思考如何措辞,两眼在烛光中微微颤动,
“夫人,盐政是一国财赋之重,扬州更是经济重镇,多少双眼睛盯着。”
“所以夫人,我们在扬州不会时间太长,三到五年,要么我升迁到京城,要么我们就又回到苏州。”
“地库里的东西也不要动,锁死了。”
说到此,林如海没有再往下说,朝廷政事说重了怕夫人担心,说轻了,不如不谈。
贾敏听到三到五年就能去京城,脸上立刻绽出笑容,不断点头。
这已经很开心了,后面的根本不用听了,“那如果能去京城就真是好了!多少年没有回去了!”
开心的贾敏首先吹熄了灯盏。
……
“公子,我查到的情况是文老太爷补授了北宁知府,很快也就出发了。”卫五低声的对着南安王世子说。
“嚯!那是不错。看样子有人出了大力了。”
……
五天以后,流浪的鹦哥也回来了。
现在鹦哥也越来越精明了,好像找到了不挨揍的方法。
一回来它就第一时间找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站好,这样谁也打不着。
然后开始它的表演,表演太简单了,就是学说话呗!
“王妃,刚又有几个妾室累晕了,剩下的托人来问,在扶灵途中,能不能站规矩少一点。”鹦哥扬着头,发出了嬷嬷的声音。
黛玉,永安和贾敏吃惊的看着这只鹦鹉。
这真是跟着人家的车程吃瓜了。
“是吗?我都没累,她们累了,不是十八个人分两班,一班九人值六个时辰,这不是多年的规矩了吗?”
听着这声音就能想到王妃满脸怒气的样子。
乖乖呀!十八房小妾!这老王爷也太那啥了。黛玉心说。
一听到这儿,贾敏这两天有点上火,正在抹薄荷膏的手都停下来了。
“王妃!以前是在王府,现在是路途中,还得赶路。都累坏了,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怎么也得让她们拖着身体,顺利赶路。”嬷嬷继续劝说。
“现在就有让丫头架着上车的了。”
“让人看到以为受了王妃虐待。”
片刻的宁静之后,“是吗?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说她们对于王爷去世,悲痛欲绝,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