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宜平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苏雁反问。 却没想到,苏雁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信啊!” “呃?”苏雁咧嘴嗤笑:“虽然我不知道你这背后势力能有什么水平,不过肯定不如三大家族吧!否则也不至于被人调查这么多年,都不敢冒头制衡。”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欧阳青歌提到你们的态度,完全就是无所谓,随便折腾的意思。这不是嫌你们压根掀不起大风浪,乃至压根没放心上。 这大概也是孔宜平急着跳出来的原因吧,因为他们的人发现,随着更多势力入场,他们已经失去了本来同为东方制卡师的话语权。 和他们合作,并非苏雁想要出头的唯一解。 所以,急呵呵地出头,诚恳道歉……还有听上去很扯淡的结论。 孔宜平心知肚明,要想谋取信任,唯有他们这支势力,是没资格故弄玄虚的。 苏雁说相信,正是缘自这个道理。 你们凭什么吆喝我呢,就算想合作,你们能开出来比欧阳、宋家更高的待遇吗? 入不了欧阳青歌的眼,自然也入不了我苏雁的。 他明白,自己越是趾高气昂,孔宜平就越是吃自己这套。 孔宜平只得苦笑道: “的确,就是你说的这么一回事。甚至我们的情况比你想的还要差,你能把我们和三大家族比,属实是抬举我们了。 也不怕你嘲笑,之所以寻求你的帮助,就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处境。步步为先,你很有可能是那位前辈的传承人,追溯到底,我们也算同源。 本来呢,就打算靠着我们已有的传承,给你诱惑,但是现在看来,你的东方卡牌完整度,可能比我们要高许多。” 传承?我哪来的传承? 我可是穿越者啊,这东方卡牌不过是拿过去的经验试试看,我哪知道还有别人会用啊! 苏雁疑惑道:“你说的传承,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但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多了,咱们就不可能是同源,攀老乡不太现实。至于你说的完整度……何以见得?” 孔宜平召出一个小纸人,僵硬地走到道童身边。 道童又往后缩了缩,没有得到攻击指令,他就保持了一贯的胆小风格。 这样对比,其实就已经很明显了。 纸人虽然刻画细致,栩栩如生,可那终究是假的。 而道童的灵性,仿佛具有真实情感,是位活生生的小男孩。 孔宜平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本以为,你的东方卡牌和我们一样,都是不完整的,需要靠残缺传承自行领悟,慢慢补齐。 如你所见,这个纸人就是这么出来的,我们只能靠一点点线索拼接,然后自己揣测背景,进行复刻。 这样做出来的卡牌即便可以蹭到素材原型的威力,但也缺乏上限,而且越高级的东方卡牌越难以制作,上层卡牌几乎完全断层。 就冲我们这点残缺不全的体系,如何敢和三大家族抗衡?” 他停了停,自嘲似的笑了笑, “你知道在,在看到你使用东方卡牌后,我们有多么惊喜吗?就冲那天,你那柄飞剑的真实度,我在台下看得人都傻了。 我本以为,你是通过了特殊方式,接受到了那位前辈的全部传承。可现在你自己的说法,却并不是一回事。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很有可能,走得比那位前辈更远啊! 我们传承了几十年的卡牌,全部来源于他的经验,可你……你居然轻松就做出了我们无法理解的内容。” “我说停停。”苏雁伸手打断, “谜语人小助手提醒你,不要在那亢奋自嗨了。你说的这个前辈是谁,传承又是个什么鬼,能不能先给我介绍清楚?” 孔宜平挠头: “抱歉,提到这个,我就有点没忍住情绪。 这位前辈……其实和我们的学校颇有渊源。据说,他和现在的院长姜华是同届学生,甚至如果他有意愿接任的话,现在的院长就是他。 这位前辈,挖迹千古,探寻卡牌历史长河,终于找到了东方卡牌制作的蛛丝马迹,并将它复刻到了当今时代。 他是绝对的天才,书中记载,当年枫城遭遇重大危机,正是由这位前辈与姜华,以少年之姿挺身而出,拯救了全城。 如果是别人,在东方卡牌一途就算有心钻研,也不可能走到那种境界。可惜,他还是没有探得终途,自困一城,年纪轻轻就不幸离世。” 姜华同届,东方制卡前辈…… 难道【三清像】的素材卡,就是出自这位前辈?如果真是这样,说是同源其实还挺合理。 而且,苏雁从他的语言中,听出来一个有意思信息。 姜华? 为何孔宜平是直呼其名的。 自己叫两位副院长,最多心里头念念全名,对外可得把礼数做好。这孔宜平说起姜华,怎么毫无敬畏之心呢? 此中必有缘由。 “你说这位前辈是离世时年纪不大,他是因何驾鹤呢?” 孔宜平咬牙切齿回答:“他是被姜华害死的!” 苏雁:“?” 卧槽,哥们一开口就来王炸是吧? 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你啥证据也不亮出来,突然给我整这么一出。 你说我是不信还是不信呢? “这是否有些……” 孔宜平一脸确信,语气相当坚定: “别看现在这个老东西当院长,风光不得了。他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从当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中获利的。 姜华嫉妒前辈才能,私下对其施以阴手,害他惨死,这才是真相!所有人都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蒙骗了!” 他的面色,印证着满腔怒火。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