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力量不足,技巧有余,基础很差,这就不对了……” 燕双鹰眉头紧皱,对于侦测到的结果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据打斗现场留下的痕迹,以及直接交手的幸存者傅彪等人的描述来看,陈长安年纪轻轻,虽然不能排除他真是一个武道天才的可能,但的确也没有到真气外放这么夸张的程度。 如果没有这么高深的武道境界,就能解释之前陈长安和傅彪为什么打的有来有回,面对官兵的围殴也显得力不从心,可是这样说的话,又无法解释陈长安最后那一剑,那石破天惊的一剑,将傅彪当场刺成重伤,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呢。 这个陈长安,要么就是一个真正的地榜级高手,不过他一直都在隐藏真正的实力,要么就是一個武道天才,虽然基础差底子薄,可他已经触摸到了真正的武道真谛。不管最后的结论有多么矛盾,都表明了一点,这个陈长安绝不是个小角色。 燕双鹰站起身,摆了摆手,那两个锅底脸的捕快这才给徐厚放行。 徐厚一路小跑来到燕双鹰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燕捕头,您也看到了,那个陈长安真是凶残,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差点被他杀了,县衙里的账房和库房……” “废话就不要说了,徐大人,我只是个捕快,不是都察院的人,也不是锦衣卫,账房库房怎么烧的,是谁烧的,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徐厚闻言暗自松了口气,他感激地说:“燕捕头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以您的本领,就是执掌大理寺都屈才了,您只不过是……” “好了,徐大人,情况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上边那里还在等着我,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 “啊?您这就要走?可是燕捕头,”徐厚一下慌了,“那凶徒陈长安手段高强,他说过还会回来的,您要是走了,这大荔县无人能制他,那他不是要把事情闹大?我等生死事小,要是影响了那一位的声誉……” “住口!徐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燕双鹰眼神凌厉,死死盯着徐厚,徐厚一脑门冷汗当时就下来了,他后怕不已,战战兢兢地说:“没……我什么都没说。” 燕双鹰沉默片刻,低声道:“徐大人,你从来没有见过那一位,他也从来都没有到过大荔县,我是去江南办案路过此地,咱们没有打过交道,你懂吗?” “懂,我都懂。” “至于那陈长安……他的确是个麻烦,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我跑一趟,”燕双鹰犹豫了一下,“会有专人来解决此事,你按正常流程走就行。” “记住,等陈长安一死,一定要第一时间结案,务必要风平浪静!” 徐厚答应得很痛快,等燕双鹰一走,他就开始担心了,早知道这件事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淌这个浑水。如今只能盼着陈长安能早点死,也不知这货现在在哪,他要是遭了雷劈该多好啊。 徐厚盼着陈长安遭雷劈,可惜没能如了他的意,陈长安现在美着呢。 依旧是那辆马车,走在乡间小路上,这回陈长安不催了,让车夫慢慢赶路,信马由缰,只当是旅游看风景了。 临近县城有一座山包,陈长安见了感慨万千:“远看大山包,近看山包大,山包真是大,真是大山包。” “好!好诗啊这位爷,真是好诗!”车夫在一旁狂拍马屁。 陈长安哈哈大笑,“你也觉得是好诗?好就对了,小爷我这等才情无双,也就是没去京城赶考,不然的话怎么也得弄个进士。” “啊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顺嘴胡扯一番,转眼到了城门外二里处,车夫将马车停下,小心翼翼地说:“这位爷,您就在这儿下车吧?” “嗯?不是跟伱说了吗,到城里陈记商行,在这儿让我下车,怎么个意思?” 车夫看了看城门口,压低了嗓子说:“陈少爷,你不怕死,我还怕遭连累呢。” “欸?你知道我是谁?”陈长安这下是真的感到惊讶了。 “您这事儿在县城都快传疯了,就算当时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知道你还敢拉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跟钱有仇啊?您又不是不给钱。” “那现在怎么又不拉了?” “陈少爷,您惹了那么大的祸事还敢回来,这是奔着捅破天来的吧?我再拉着您进城,到时候被看成您的同党,您本事大,拍拍屁股走了,我怎么办呢?那我不倒大霉了?” 这话一说,顿时让陈长安刮目相看,想不到一个车夫也有这般眼光和智慧。 “能有这番见地,你也不是普通人啊,还怕什么连累?” “陈少爷您开玩笑了,不过是痴长几十年,哪个岁数大的没点眼力见儿?我就是个普通人,真经不起折腾,您看在我这几天伺候还算用心的份上,放我一马?” “得嘞,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不能忒不讲理,这是一百两银票,你拿着滚蛋吧。” 一百两! 车夫接过银票,喜笑颜开,等陈长安下了车,他调转车头向来路奔去。陈长安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你不回家?” 车夫赶着车,远远地说:“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后因太穷取消计划,如今我穷人乍富,谢谢您啦陈少爷,我要去实现当初的梦想!” 车夫潇洒离去,陈长安想了想觉得不对味儿,这老小子,你走就走吧,把人车老板的车马都卷跑了是几个意思?马车不是你的,你只是个车夫啊! 无奈车夫早已走远,陈长安也懒得跟此人计较,反正我对钱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