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俭发信号叫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崔府的家丁以及花大价钱雇来的护卫,还有县衙给支援的一队官兵。 这么多人将陈长安团团围住,崔俭却依旧满头大汗,没有一丝安全感。 “诸位,拿下恶徒陈长安,十万两白银悬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两白银是普通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巨额财富,护卫们顿时红了眼,看向陈长安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知道陈长安很厉害,是个狠角色,但人总有侥幸心理,总是不肯面对现实。 这么多人一起上,万一一个不小心把陈长安弄死了呢? 万一呢? 为什么那个幸运的人不能是我? 一個躲在阴影里的护卫悄然拔刀,猛地从身后偷袭,一刀砍向陈长安,其余人等也发一声喊,刀枪乱举,纷纷攻向陈长安。 然而陈长安早已今非昔比,经历几番大战积累了战斗经验,力量暴增使他更加自信,正如他之前所说,这些人看似精壮,实则烂番薯臭鸟蛋,简直不堪一击。 在真正的江湖高手面前,人数并不是决定性的条件。 陈长安用出一招夜战八方藏剑式,龙渊剑幻化出无数剑影,瞬间将周遭三米之内清场!参与第一波围攻的人只要跟陈长安有所接触,那是擦着就伤,碰着就亡,眨眼就倒了一地的伤兵,在那哎呦哎哟直叫唤。 其余人被吓到了,这是继续进攻还是转身逃走呢?陈长安帮他们做了决定,谁也别走了,都躺下吧。 面对这些杂兵,陈长安好比砍瓜切菜一般,一剑一个,他也没下重手,多是伤而不死。说到底陈长安秉性善良老实忠厚,他打心眼里为这些人着想,来都来了,好歹挣个工伤赔偿吧?空着手回去岂不是亏了? 不多时就解决完了小麻烦,陈长安呵呵一笑,对崔俭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指望这些人没用,他们保护不了你。” 崔俭面无人色,好像魂都被吓掉了,陈长安走近了说:“哟,崔家三爷变得这么拉了?你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呢?哎我说你恢复一下。” 面对陈长安的嘲讽,崔俭理都不理,只是长叹一声闭上眼,像是认命了。陈长安冷哼一声道:“崔三爷,说说吧,陈家被灭门,究竟怎么回事?” 崔俭睁开眼看了看陈长安,陈长安心中一咯噔,他在崔俭眼神当中没有看到一丝对自己的恐惧,什么情况?既然你不怕,那伱摆出一副要死的样子给谁看? “想知道真相?到地底下问你爹去吧。”崔俭冷漠地说。 陈长安眉头一皱,“你到底在硬撑什么?” “我说,有没有可能他怕的不是你?” “是谁!”陈长安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转身戒备,恰好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正从门外慢慢走进来。 那个人,隐藏在阴影当中,可是阴影随着他移动,他走到哪里,阴影就跟随到哪里。等那人走近了,有寒光一闪,呜呜声响起,轰的一声,西瓜大小的流星锤砸了下去,当场将一个护卫砸成肉酱。 那护卫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只有噗嗤一声闷响。 这只是个开始,随后流星锤舞动不休,一锤子一个开始满场追杀剩下的护卫。 这些护卫们也是倒霉透顶,本来想挣个外快,遇到陈长安还好,算个工伤,这事儿还没完又遇到个煞星,直接殉职了。 这时陈长安才看清,原来那使流星锤的是一个身高两米往上的昆仑奴,黑黢黢的晚上看不见人,倒像阴影一般将旁边那个人遮挡住了。 昆仑奴挥舞着流星锤,大步子迈开,巨大的身躯竟出奇的灵动,幸存的护卫哭爹喊娘争相逃命,可跑最快的一个也没能逃出院门,不多时一众护卫竟被那昆仑奴锤杀殆尽! “崔俭怕的是阿奴,不是怕你,你有点自作多情了哟。” 昆仑奴护着的那人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声音清脆,如银铃一般,竟是个妙龄女子。 陈长安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人身上,只见她身材娇小,穿着一身红色短打,胳膊和小腿光溜溜露在外面,手腕和脚踝上戴了许多银环,头顶戴了一个银色帽箍。 江湖三不惹,老、小、怪,江湖三大让,僧、道、奇。 这女人占了好几条,又小又怪又奇装异服的,身边还有那强悍昆仑奴保护,一看就是个硬茬子。 陈长安不敢怠慢,小心问道:“阁下何人?” “我呀,我叫阿丽玛,别人都叫我银凤凰。你等我一下,我这边还没轮到你呢。崔俭,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用我帮你吗?” 阿丽玛跟陈长安打了个招呼,又跟崔俭说了句话,崔俭面色如土,他颤颤巍巍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那刀身上沾了不知谁的血,崔俭拿着刀竟慢慢走向了自家女眷。 崔俭的几位娇妻美妾早就被院子里的血腥杀戮给吓尿了,几人在那哭哭啼啼又不敢大声,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万万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崔俭怎么拿着刀过来了? “三爷,你要干什么?” “爷,你拿着刀干什么?” 崔俭举起刀犹豫了一下,叹息道:“我下不去手。” 阿丽玛打了个响指,“了解,我来帮你,阿奴,动手。” 昆仑奴不声不响迈出两步,流星锤呜呜响着飞过来,就冲那个力道,一锤子下去什么美娇娘都得变成肉饼。更过分的是,这一锤将崔俭也笼罩在其中,砸中了的话,肉饼还得是男女混合双馅儿的。 别人死就死了,崔俭不能死,陈长安还指望从他嘴里得到些线索。 “住手!” 陈长安大叫一声,假装要挡那流星锤,实际上神行符发